吕布帐下的中郎将而已,能有什么本领只得李使君如此青睐有加?
貂蝉心中颇为紧张,李贤这话‘阴’险至极,如果高顺应诺,便等于答应了为其效力,可如果高顺拒绝,万一李贤勃然大怒,那又该如何是好?
其实,进入下邳之前,高顺便有了决断,只要能够保证貂蝉母‘女’的安全,他愿意去做任何事。
不过,高顺将自己视为吕布的家将,因而,为李贤效力这等事情,他不会擅自决定。
当下,在众人又惊又嫉的目光中,高顺再度向貂蝉问询:“主母,主公入主兖州时,曾多次感概,天下间,只有李使君一个人拿他当朋友,眼下,主公生死未仆,我愿为徐州效力,只为有朝一日可以手刃曹‘操’,不知主母是否应允?”
高顺这是要离开了?
貂蝉心中万般不舍,从兖州到徐州,沿途间,若不是高顺事必躬亲,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貂蝉母‘女’二人绝不可能顺利抵达下邳。
现在,高顺终于要离开了,理智告诉貂蝉,她必须应允,而且还要作出痛痛快快的样子,只有这样,李贤才会承这份情,否则的话,只会徒惹祸端。
想到这里,貂蝉强作欢颜,嘴里道:“曹贼凶狠毒辣,如果李使君能够将其铲除,自然是天大的喜事,高顺,以后你便为李使君效力吧”。
高顺深深地望了貂蝉一眼,道:“喏!”
说罢,高顺向李贤抱拳道:“高顺愿为使君效力”。
貂蝉、高顺如此配合,倒是让李贤很是高兴,虽然他明白,眼下距离降服高顺还有很大的距离,可是,万事开头难,只要高顺迈出了第一步,日后不怕他不上钩!
“好,高顺,我李贤在此许诺,日后一定为你取下曹‘操’的项上头颅!”
曹‘操’的强大,高顺深有感触,便是袁绍都不敢轻言取胜,可是,李贤不但说了,而且还许诺要杀死曹‘操’,这番话如果放在他人口中,高顺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从李贤口中说出,高顺竟然没有半点质疑。
“如此,高顺谢过李使君”
“哈哈,不必多礼,来人呐,斟酒,高顺相助,这是天大的喜事,当满饮此杯!”
“满饮!”
李贤一声令下,无论是否情愿,徐州军将都得应承下来,这便是规矩。
酒过三巡之后,高顺再度开口,嘴里道:“李使君,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直言?”
别说一个不情之请,就算有一百个,李贤也会痛痛快快地应答下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怕高顺提条件,就怕他不提条件。
徐盛、周仓这等猛将是如何收服的?还不是李贤用一个又一个恩惠将他们收买的?
像高顺这等忠义无双之士,只要施以恩惠,不怕他不报答。
当下,李贤很是爽快地应诺下来:“高将军但讲无妨”。
“温侯身在兖州,我是知道他是否健在”
“没问题,我已经派人前往兖州,一旦温侯有信,即刻来报”
“如此,多谢李使君”
李贤正‘色’道:“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一个谢字”。
话虽这么说,可是,高顺却不得不承下李贤这份人情。
执掌权柄以来,李贤早已经炼就了一副‘洞’悉人心的本领,他知道,高顺终于吕布,终于貂蝉,要想彻底收服下,必须从貂蝉身上入手。
比起高顺,貂蝉就容易对付多了。
“我已经在城中为吕夫人准备了一处宅院,稍后,夫人即可前往”。
貂蝉颇为惊讶,她没想到李贤连这等小事都放在了心上,这时候只能应下:“妾身谢过使君”。
似乎为了防止高顺猜疑,李贤又道:“高顺,你可‘抽’调百名‘精’锐入驻吕府,谨防不测”。
百名护卫?这待遇比起李贤相差不远,可以说是李贤以下第一人,更何况,高顺的兵马都是客军,李贤能够容忍这样一支百人队出现在郡城,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徐州军将瞋目不已,“使君三思!”
李贤摆了摆手,道:“我意已决!”
众将敢怒不敢言,他们只得将不爽发泄到高顺头上。
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到底有什么值得使君看重的?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高顺相信,李贤不会无缘无故的示好,他一定图谋不小。
只是,‘抽’调‘精’锐护卫貂蝉,这是高顺一直想做的事情,而下邳不比兖州,这里是李贤的地盘,能否派兵护卫,这完全由李贤一人而决,面对‘诱’‘惑’,高顺无法拒绝。
“使君之恩情,我高顺必有所报”
“不必放在心上,我与温侯相‘交’莫逆,他的妻‘女’,我自然要好好照料”,李贤说的顺口,差点将“他的妻‘女’便是我的妻‘女’”这句话说出口,怪只怪曹‘操’那句名言流传太广了。
“汝妻子我养之,汝勿虑也”,这是何等的无耻啊……
貂蝉的美丽确实令人窥伺,不过,对于李贤来说,收服高顺却是最重要的。
一刻钟之后,酒宴散去,赴宴的军将对高顺颇有不满,他们觉得李贤高估了他的能耐,不少人甚至放出话来,要给高顺一个教训。
李贤只顾着拉拢高顺,却忘了照顾其他人的想法,这让高顺树敌甚广。
不过,与貂蝉的安危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