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精’骑士气大振,主将如此勇猛,当即给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西凉军又怎样?还不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自己要再坚持坚持,击溃西凉军岂不是了如指掌?
徐晃在军中左冲右突,一柄巨斧上下翻飞,宛若无人之境。
张苞咬紧牙关,他知道自己在跟时间赛跑。
只要前锋顺利击溃曹军枪阵,身后的骑军便会源源不断而来。
反之,若是前锋受阻,西凉军再想‘抽’身而退,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单论马上厮杀的本领,张苞拍马难及徐晃,只是,徐晃身后骑卒不多,而张苞麾下军卒却全是身经百战的骑军。
徐晃意图截断张苞前锋的退路,然而,西凉军岂能让他轻易如愿?
几十步的距离,百余名曹军‘精’骑与西凉军‘混’战做一处。
双方军卒敌我难辨,此时此刻,他们全都杀出了真火,招招致命,不留后路。
忽而,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
接着,一长溜的曹军大旗出现在视野尽头。
原本摇摇‘欲’坠的曹军前阵当即稳定下来,曹军士卒士气大振。
此消彼长,张苞连同他麾下的军卒都泄了口气。
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了,谁曾想竟然冒出这样的事情。
曹军竟然来了援军,这让张苞情何以堪?
追逐天子刘协一事事关重大,然而,如今关中地区能够腾出手来的只有张苞这四千骑军。
张苞是没有援军的。
郭汜、李催等人麾下兵马虽多,但相互牵制,很难全力‘抽’调而出。
再者,洛阳、长安这等三辅之地积攒了大汉帝国数百年的财富,如果大军倾巢而出,让人端了老巢,那又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张苞只觉得手中的武器重若千钧。
徐晃“哈哈”大笑,嘴里道:“援军至矣!”
这就好像打群架,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有一方人叫来了援军,此后,双方再行殴打,自然是有援军这等生力军加入的一方战力更强些。
有了援军,曹军胆气陡升。
这仗没法打了,又比拼了几个回合,西凉军已无战意。
徐晃顺势前行,截了张苞的退路。
厮杀到这时候,回首已无路,张苞只能竭力前行。
人、马终归是血‘肉’之躯,张苞多处受创,可他凭借一股悍勇之气,硬是支撑下来,可是,张苞的坐骑却没有这能耐了,当一支流矢穿入马颈的时候,这坐骑便倒毙在地。
没了坐骑,张苞下马步战。
终于,徐晃杀了过来。
兵对兵,将对将。
张苞的将旗依旧在空中迎风飘扬,徐晃嘴角浮现一丝不屑,道:“贼将受死!”
张苞大怒:“莫逞口舌之勇,刀枪之下见真章!”
“铿铿铿”,连续击打了数十个回合之后,张苞苦无坐骑,渐渐落入下风。
没多久,“嘭”,一声巨响,张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徐晃一斧得手,当即得理不饶人,
“忽忽忽”,一斧平扫,摆明了要将张苞置于死地。
张苞身上的肩骨已然断成了几块,他右手再也拿不住兵刃,一口污血喷溅而出。
“噗”,巨斧划破了‘胸’甲,血从‘胸’前流出,在张苞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徐晃大吼一声:“这一斧是为了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
张苞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吃了一击。
“这一斧是为了告诉你,我兖州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苞竭力挣扎,却怎么也避不开来。
“这一斧,是酬谢你,多亏了你,才让我看到军中不足!”
张苞瞪大了眼睛,意图辩驳,却怎么也吼不出声。
“噗哧”,徐晃再不留手,一斧削去了张苞的头颅。。
当下有聪慧的军卒急忙挑起张苞的头颅,嘴里道:“敌将张苞一死,顽抗者杀无赦!”
徐晃微微颌首,片刻之后又说道:“派人去使君那里报信,便说西凉军将张苞已经伏诛”。
“喏!”
“张苞已死,降者可活,顽抗者杀无赦!”
巨大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没多久,几乎所有的军卒都在这么喊。
西凉军士气全无,后军当即脱离战场。
前军、中军试图摆脱追击,然而,曹军却紧追不舍,摆出一副赶尽杀绝的模样。
西凉军一溃千里,曹军大获全胜。
数十里外,赵云压根想不到,因为刘协的缘故,曹军已经与张苞狠狠地厮杀了一场。
在富商朱然的掩护下,一切顺利,畅通无阻。
山阳郡,血‘肉’模糊的战场上,徐晃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情报:天子刘协就在兖州,西凉军的目的就是他!
这个消息石破天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否全歼西凉军已经并不重要了,“救出”天子才是要紧事。
徐晃不敢有片刻耽搁,他第一时间将消息报于曹‘操’知晓。
“什么?天子正在兖州?”
初闻消息,曹‘操’失手打落了‘玉’盏。
郭嘉拧起眉头,嘴里道:“徐公明很是稳重,绝不会出错”。
曹‘操’又惊又喜:“正所谓想睡觉来了枕头,只要我救出天子,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留在兖州!”
郭嘉泼了瓢冷水:“主公,当务之急却是找到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