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大怒:“你便是太史慈吧?”
“是又如何?”
“哼,妙极,妙极,原本我还不知要到哪里去寻你,如今你却送上‘门’来,真是好的很呐”,话音刚落,张颌便弯弓搭箭,电光火石间‘射’出了两支连珠箭。
徐干身处城楼,刚才与张郃对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又把身体侧出墙外,原本以为对方的身份被揭穿之后肯定会拍马便逃,哪知道这贼人的胆子竟然大的很,打的还是‘射’杀守将的主意
急‘射’而来的箭矢‘混’在刺眼的阳光中,让人根本难以分辨哪里是箭,哪里是阳光。
徐干下意识的便想躲闪开来,但有一道亮光却比他更快。
是太史慈的长枪,夕阳未落,只见长枪悠然而至,轻易便破去了疾‘射’而来的连珠箭。
被枪杆绞得粉碎的箭矢轰然飘洒着,映衬出太史慈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暗箭伤人的小人!”徐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生死一瞬间,他才知道所谓的名将是为何意。
在危险时刻,以一当百,鼓舞士卒勇气,这是为名将;战场厮杀,不惧‘阴’谋诡计,枪下无一合之众,亦为名将;排兵布阵,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也是名将。
很显然,常山太史慈便是一名武力值满百,却又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
“放箭!”太史慈一声令下,城头顿时万箭齐发。
张郃一击不中却也并不恼怒,只是朗声长笑,身体一纵而起,宛若一只大鸟一般,轰然跨过了数丈远的地方。
眼看大多数箭矢都落在了空处,这人就要逃之夭夭。
便是在此时,徐干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不等他想起这人是谁,在他身旁已经有一支箭飞逝而过。
张郃身形诡异,他的身后仿佛带上了眼睛,往往能在箭矢到来之际从容的做出各种闪避的动作,远了,更远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经翻身上马。
似乎是觉得自己早已逃出生天,张郃身心松懈,长喝一声,“太史慈不过如此,什么青州第一将,徒有虚名罢了。。”
“啊!”这惨叫却是张郃发出的,谁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回首长喝的时候,太史慈的那支箭已经高高的飞到了他的头顶,自上而下,垂直的往他的正顶而来。
世上竟有如此快又狠的箭术!
电光火石间,张郃险之又险地避过要害,只听得“噗哧”一声,箭入肩胛,箭羽抖动不已。
“准头还是差了些!”淡淡的放下弓箭,太史慈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开‘门’,杀敌!”
敌将受伤,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太史慈一声令下,吊桥当即放下,蓄势已久的军卒疾冲而出。
张郃受伤,剩下来的两百多名骑卒不但没有趁机逃走,反而大声叫喊着与冲出城来的青州军厮杀在了一起。
立在城楼上,太史慈看的很清楚,有两员骑士把张郃放在了马背上夺路狂奔,而留下来的骑卒个个使出了亡命的招式,他们不顾防守,想一命搏命。
“杀光这帮贼子!”
看模样这张郃颇受军卒爱戴,否则的话,不会有这般待遇。
“哈!”“先锋军在此,杀光这帮贼人,莫要坠了我们都尉的名头”
胡七粗大的嗓‘门’震的人双耳轰鸣,他手中的大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就如同他自身直爽的‘性’格。
青州军士气大振,以步卒对骑军,首先要克服高度的差距,其次便要有绝佳的胆气。
胡七统领的这部人马,原本便以气力见长,他们披着厚重的甲胄,手中俱是长斧之类的重武器。
短兵‘交’接,长斧这等武器压根不落下风。
胡七大声呼喊,在他的带领下,先锋军毫不畏惧地与袁军骑卒厮杀到了一起。
“砍马‘腿’!”胡七又是一声大喝,得到他提点的军卒顿时把斧尖往下一转,“噗噗噗”便是无数的马匹伤重倒地。
受伤的张郃已经成功逃走,剩余的人马转身‘欲’逃,然而却陷入了重围之中。
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幸存下来的数千骑军左冲右突,试图逃窜,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无奈之下,这帮骑士背靠背,大声呼战。
不知何时,圈子越围越小,等到骑卒剩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军卒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股浓稠的血液从他的额角滑落,又顺着眼角滑入眼眶,那骑士微微眯眼,强忍住席卷而来的眩晕,嘴里道“来呀,再战!”
胡七勒马缓缓而行,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这员尤不肯降的战将,眸子里流‘露’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敬佩,“降了吧,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你降了,我保你平安无忧!”
那骑士狂笑一声,“你是何人?真是一员猛将,死在你的手里,我赵睿也不算埋没了身份”。
说罢,他纵马便要冲过来。
胡七挥刀挡住了赵睿势在必得的一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声道“赵睿,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不忍加害,何不弃枪投降,投效青州?”
赵睿啐了一口:“无需多言,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胡七喟然长叹,“这又是何苦呢?”
夕阳西下,幽冷的寒风萧索作声,满腔的悲壮和决然让赵睿战意萌发,“让某死得其所吧!”
“也罢!既如此,某来亲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