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军气势汹汹而来,原本打算一战而取平原城,谁曾想,太史慈亲领重兵驻守,审配、文丑压根没讨得任何便宜。。更多w. 。
拿不下平原城,河北军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数万大军滞留平原城下,每日的粮草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至于审配,连出两计,却接连失败,已然成为他人笑柄。
数日来,佯攻、‘穴’攻、骂战,河北军已经动用了他们所能动用的所有手段,只可惜,无一奏效。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不是援军抵达,河北军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平原城内,青州军虽然采取了守势,可他们在形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太史慈指挥若定、徐干计谋百出,有他二人,城内军心稳若磐石。
城外,河北援军大张旗鼓而来,城头的守军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太史慈没有托大,他急忙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河北援军已至,我估‘摸’着文丑必有所为,诸位以为如何?”
一众裨将纷纷表态:“我等唯都尉马首是瞻”。
“徐治中,你有什么想法?”
徐干略一沉‘吟’,嘴里道:“我总觉得袁军必有诡计”。
“喔?治中何出此言?”
“适才我听说田丰也到了文丑营中,此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数年前,太史慈也曾在河北、辽东闯‘荡’过,田丰之名,他略有耳闻。
此时,听得徐干提醒,太史慈凝眉苦思,嘴里道:“袁军主战,我军主守,攻城一方占据主动,只怕防不胜防呀”。
徐干‘胸’有成竹地笑道:“太史将军不必担心,我有城池之利,袁军若想攻城,所用之法无非两种,其一便是挖掘地道,从内而入,另外便是毁掉城墙。”
“地道之法已然不可行,毁掉城墙?这可不是三天两天能够毁掉的”
这时候火‘药’尚未出世,若想毁掉城墙,除了动用“热胀冷缩”的法子之外,攻城方压根没有更好的选择。
“将军所言极是,我军接连挫败袁军‘阴’谋,他们无法强攻,只能从别的方面想法子”
“别的方面?我们有城墙,文丑能奈我何?”
徐干笑道:“非也,非也,我只问一句,我军之所以能够据城而守,不惧强敌,除了兵多将广,城墙坚利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粮草?”
徐干击掌赞道:“不错,正是粮草,如果我没猜错,袁军所图谋的一定就是粮草”。
太史慈觉得难以理解:“城内粮秣极多,即便军民共用,也足够十万人一年所用了,无需城外补给,袁军能耐我何?”
徐干只是摇头:“将军未免有些过于乐观了,有道是小心无大错,我们未雨绸缪,早作准备便是”。
“嗯,治中言之有理,只是要如何防范呢?”
徐干拿起酒樽,往木案上一放,嘴里道“增加巡视、看守辎重的军卒数量,如今辎重干系甚大,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便悔之晚矣!”
“那便让后军将沐风前去把守吧,此人老成稳重,极善防守”
徐干点点头,又说道“辎重附近一定要严禁烟火,多备存水,以防不测”。
数日前,太史慈去辎重营巡查,发现辎重营附近空‘荡’‘荡’的,没有树木、民宅,只留下了近百只巨大的水缸,当时他还把守将陈武好生夸赞了一番。
现在来看,陈武此人确实有才,深懂防患于未然之道。
陈武此人是江东为李贤找寻到的将才,原本太史慈觉得此人太过年轻,不堪大用,谁曾想,此人竟有大才。
“治中所言极是,来人!”
太史慈击掌呼喝,从外头便进来一名亲卫。
“持我军符,征调后军将沐风,着其赶赴辎重营,与陈武一起携手防护粮草。另外,一定要让他谨防火患,多多备水,不可大意”
亲卫大声唱诺,拿过令牌之后便缓缓退出屋外。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攻城的河北军与守城的青州军都一反常态的没有做出任何进攻或者挑衅的手段。
河北军是在等候火鸟计的结果,而青州军却是在静观其变。
平原城,静悄悄。
接近黄昏的时候,太史慈正在阅读兵书,忽有军卒来报,说外头有个名唤陈式的汉子有要事求见。
太史慈放下竹简,示意亲卫将陈式带到此处。
陈式身形魁梧,隔着老远,便看到他小山似的体形。
只是,不知为何,太史慈总觉得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军卒代为引见之后,陈式几步跨到太史慈身前,嘴里直嚷嚷:“将军,太史将军,袁军有‘奸’计,袁军有‘奸’计呀”。
挥手让亲卫退到一边,太史慈拧着眉头,疑‘惑’的问道“袁军有什么‘奸’计?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式身上的外衫布满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孔‘洞’,而他脸上还有烟熏和树枝划破的痕迹。
“将军且看这个”,说罢,陈式拎出两只不大的鸟儿。
一只已经被烤熟了,想必太史慈闻到的那股味道就是这鸟味儿;另外一只还在陈式的大手里瑟瑟发抖,不过在它的脚掌上方好像有绳线捆过的痕迹。
难道袁军也流行用飞鸟传信了?不对呀,倦鸟回巢,除了鸽子以及鹰雕,印象中好像没有哪种鸟类可以传递信物呀。
不解的指了指形态不同的两只鸟,太史慈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