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如电,马如龙,赵云一人一马便杀的河北军人仰马翻。.. 。
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盆成为最佳的照明物。
青州骑军来的太快太猛,快到河北后军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应对措施。
有悍不畏死的军校试图组织军卒进行抵抗,然而,他们在大声呼叫的同时也吸引了青州骑军的注意。
往往不等河北军聚集起来,青州骑军便会冲上来,搅‘乱’他们的阵形。
步军对骑军,如果没有阵形做仰仗,骑军冲入近前,完全便是一边倒的屠杀。
数月的奔‘波’,赵云殚‘精’竭虑,‘操’碎了心,如今,一朝释放,他总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感觉。
“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一战?”
赵云大枪翻飞,不知刺死挑翻了多少军卒。
刚开始,还有河北敢战之士上前挑战赵云,他们试图夺得头筹,立下大功,然而,一番厮杀过后,倒毙身亡的却往往是河北军,而赵云却依旧屹立在马上。
渐渐地,有识得厉害的河北军开始躲着赵云。
打不过,逃!这总可以吧?
主将奋勇,青州‘精’骑自然不肯落后,他们人人争先。
在兖州被曹军撵兔子一般追了那么久,所有人‘胸’中都憋着一股气,如今,他们要用一场大胜来青州‘精’骑的回归!
河北军胆气已衰,凶狠敢战的后军‘精’锐死伤殆尽,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心思,逃!
从冀州而来,河北军原本指望着能够在青州发上一笔大财,谁曾想,大军出师不利。
数日来,五万大军竟然啃不下一个小小的平原城。
大将文丑身受重伤,执掌军权的田丰接连出招,却损兵折将。
如今,青州援军已至,这仗已经没法打了,还不如逃回冀州去!
在青州骑军、乌桓骑兵的接连威‘逼’下,河北军惊惶失措,他们丢盔弃甲,自相践踏者无数。
田丰立在中军,不断有军卒将前军、后军的战况快马报来。
知道的越详细,田丰的脸‘色’便越差。
“诸位,大军粮秣辎重尽在后军,如今后军为青州骑军所破,徒之奈何?”
一众河北军将面面相觑,常山赵子龙的名头在冀州很是响亮。
昔日,赵云为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时候便很是难缠,现在,赵云独领一军,岂不是更恐怖?
田丰‘阴’沉着脸,左右环顾:“战事糜烂至此,难道诸位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吗?须知袁使君最是明察秋毫!”
**‘毛’!
要是袁绍真能够明察秋毫也就罢了,怕就怕他偏听偏信,到时候,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所周知,袁绍很是器重田丰。
若是田丰北归之后,在袁绍面上说上几句他人的坏话,那人的命运便几乎可以决定了:冷落!
想到可怕之处,就连久经杀场的军将都觉得‘阴’风阵阵。
为将者,不怕战死沙场,怕的却是死在冷箭之下。
不过,河北军将想的很透彻,让他们表态可以,但是,如果想让他们拼命,这就万万不可了。
“别驾,青州援军有多少人,我们尚不知晓,如果贸然救援,非但不能破局,反而有可能将中军陷入危险之地”
“甄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稳守中军,不让溃军‘乱’了阵脚,前军已疲、后军已‘乱’,皆不可一战,唯有中军养‘精’蓄锐,可以仰仗”
田丰眼皮急跳:“几位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在中军按兵不动,任由青州军击溃我前、后两军?”
“不知别驾意‘欲’何为?”
“前军、后军必须救!倘若我们按兵不动,只会成全了青州军,我需要两位猛将出击,不知谁可为我分忧?”说到这里,为了增加‘诱’‘惑’力,田丰又补充道:“事毕,无论成败,我都会向使君言明经过,绝不怠慢了有功之将!”
这番话说得众人蠢蠢‘欲’动。
毫无疑问,这一次田丰打了败仗,他在袁绍面前的影响力势必会受到影响。
然而,谁也不能确定,日后田丰会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倘若田丰跌落云端,从此一蹶不振也就罢了,若是他有半分翻身的可能,说敢得罪他?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田丰不再言语。
“一帮鼠辈,凭白坠了我河北军将的名头!”不知何时,文丑已然来到众人身前。
文丑的臂膀、‘腿’脚都缠上了层层的布巾,他怒发冲冠,神态狰狞。
众人害怕田丰,怕的只是他的“势”,田丰可以借助袁绍之“势”,然而,众人怕文丑,却是因为他是一员真正的猛将。
文丑过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喝斥:“田别驾说的对,前军、后军必须救,否则的话,天亮之后,便尔等末日!你们以为太史慈、赵子龙击溃前、后两军之后会放过你们?真是白日做梦!”
这番道理谁不清楚?大家只是不想点出罢了。
文丑戳破了这层纸,河北军将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甄甲”
“在”
“你领本部两千兵马接应前军,若是溃卒冲阵,无需手软,皆杀之”
“喏!”
“马茅”
“末将在”
“你领三千兵稳住后军,务必挡住青州骑军,遇到赵云,切记不可力敌,保命为先”
“喏!”
“其余诸人谨守中军,有‘乱’军心者,杀无赦”
“得令!”
文丑甫一出现,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