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天子到了青州吗?”
“不错!”
华佗瞪大了眼睛,“车马中的夫人该不会是当即天子的家眷吧?”
“先生一猜即中,小人佩服,天子听说皇后没事,足足高兴了一整日,他还说,一定要当面重些华先生,”
华佗婉拒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天子有意让华先生担任太医官,不知先生可有想法?”
华佗面‘露’苦笑,他叹息道:“我过惯了山野中自由自在的日子,,怕是受不了官场中的规矩呀”。
骑士又道:“我家使君让我转告华先生,天‘花’、瘟症并非绝症!”
华佗大为惊异:“李使君怕是在说笑吧,天‘花’如何能治?瘟疫,‘波’及范围太广,如何能将其杜绝?”
“小人是在转述李使君所言,其余一概不知,先生若是有暇,可往徐州下邳一行”
华佗深深吸口气,他心跳加快。
倘若护卫说得是真的,那么,以后天‘花’、瘟疫病人岂不是有了痊愈的希望?
天‘花’,这可是要人命的疾病,真要是招惹上了,有死无生,可是,李贤为什么说他有法子?
身为青、徐刺史,李贤没必要撒谎!
华佗思来想去,总是觉得一个朝廷命官没必要针对他这个小小的医士撒谎。
“也罢,即是如此,我便去下邳!”
骑士大喜,终于对李贤有了‘交’待。
为了掩人耳目,华佗一行与一支商队同行。
商队规模极大,护卫中也有不少好手。
只不过,商队财货颇多,已经引起了流寇的注意。
青州、徐州多次剿匪,流寇不敢在州郡立足,很久之前便纷纷外逃,来到邻近郡县。
兖州,相对而言便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曹‘操’击杀吕布,重新执掌了兖州大权,可是,不少地方地理复杂,百姓困苦,适合作为占山为王的根基。
这一日,天‘色’渐晚,商队在一处溪水边安营扎寨。
晚饭过后,商队的护卫在外面设立了岗哨,可是,护卫伏皇后的青州护卫还是又布置了一道防线。
很快就是迁都的日子了,若是伏皇后平安抵达下邳,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中途遭遇不妥,护卫的军卒铁定难逃一死。
李贤赏罚分明,功是功,过是过,倘若真的罪不可赦,他便不会手下留情。
时间还早,华佗睡不着,他躺在皮褥上闭目养神。
忽而,外头传来一阵噪杂之声。
华佗以为自己听茬了,可下一刻,外头轮值的护卫便大声叫喊:“华先生,快起来吧,流寇杀过来了”。
“流寇?什么流寇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商队!”
商队足有一百名护卫,三百名赶车的苦力、脚夫,要想袭击这样一支严加防范的商队,流寇得有多少人马?
外头杀声大作,黑夜中,夜不视物,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贼人杀了过来。
好在商队的护卫训练有素,遭遇袭击,他们并不见慌‘乱’,而是按部就班地做好防护措施。
商队的货物是一定要保护周全的,其次,便是骡马,没了骡马,商队如何继续前行都是个问题。
白日间,商队护卫已经将车辆围成了一个圆弧形。
此时,仗着车阵之利,贼寇一时之间竟没有杀过来。
华佗心中忐忑,贼寇凶狠,跟他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若是待会儿不行落入贼寇手中,只怕后果难料!
伏皇后紧紧搂着怀中的孩子,惶然失措。
忽而,“哚”,一支箭矢‘插’到了车马上。
伏皇后吓的梨‘花’带雨,她搂着的孩童更是惊恐不已。
“快看,这里有个娘们!”
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猥琐的声音。
贼寇爱好不同,有的贪财,有的好‘色’。
商队西南角的贼寇便是看上了伏皇后的美‘色’,他召唤同伴,打算杀人夺美。
贼寇们绝想不到,今日里,却是伏皇后在此!
“快,拦住贼寇!”护卫统领大声呼喊,让麾下前去支援。
这支商队其实是李贤的产业,只是从未暴‘露’罢了。
为了掩人耳目,商队并没有将伏皇后安置在核心,而是稍稍靠外的地方,毕竟,谁也想不到,竟然真有贼子来了。
皇后身边足有八名护卫,其中,有一小半人要卫护华佗,只有三五人可以上前厮杀。
“‘射’箭!”
商队的护卫箭术‘精’湛,他们手中弓矢不停,仿佛不要钱一般。
其中,意图染指皇后的贼寇很快便死在了‘乱’箭之下。
在如雨般的箭矢打击下,贼寇折损了数十人,而四轮箭雨,也消耗了长弓手多半的体力。
同样的攻势‘精’度,再来三轮的话,便足以稳定局势。
弓手气喘吁吁,他们身旁,一百名商队的护卫正严阵以待。
枪兵对敌!
有车马作依仗,黑夜中,长枪兵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眼前跑的最快的贼寇已经冲到了长枪兵前十多步的地方,再度‘射’箭,虽然依旧可以杀伤贼寇,却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威慑力。
短兵相接,贼寇怎比得过训练有素的商队护卫?
只不过,贼寇数目太多,他们黑压压狂奔而来,好像完全不计伤亡。
这般压力之下,一人‘挺’身而出。
陈到竖起长枪,他身旁的护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