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立在阵中,不停地发号施令。 。
“持我军令速去军寨,让陈到驻守,臧霸引军出击,不得有误“
“喏!”
李贤表情肃杀,“记着,打开寨‘门’之后,让臧霸引军直冲李骑军中央,务必将其分成两截,首尾不得兼顾!”
“喏,小人会一字不漏地传达给臧霸臧将军!”
“好,快快去吧“
“喏!”
传令小校告辞而去。
李贤又道:“陈武”。
“在!”
“你领本部人马截住‘乱’军退路,切记,不可让一名‘乱’军逃出去,若是有一人危害乡间,我拿你是问!”
“末将得令,必不负使君厚望!”
说罢,陈武接令而去。
一条条军令下去,转眼间,徐州军万余人马便齐齐动员了起来。
接到军令,早就跃跃‘欲’试的臧霸当即引军杀出。
吱嘎嘎,紧闭的营‘门’由内而开。
不等附近的骑军围拢过来,就见一员紫脸步将挥舞着大刀“阿呀呀”冲杀而出。
有识得臧霸的‘乱’军叫道:“小心,这黑厮厉害的紧。”
“怕个球,兄弟们并肩子上,砍了这贼厮鸟!”
大将冲锋在前,开阳军的兵卒顿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嗷嗷叫着,他们杀意十足,‘胸’中怒意迸发。
这些西凉贼,烧了京城,现在还想到徐州来祸害!真他娘的该死!
涉及到自身利益,徐州军卒们心中的怒意更是高涨不止。
杀,杀,杀!
纷‘乱’的厮杀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中箭的西凉军倒毙在地,而他们的袍泽却只是自顾自地往前冲锋,成败在此一举,没有人顾得上他们。
伤势重的那些,直接干净利落地死去了,倒没有遭受多大的痛楚,然而,原本伤势轻微的那些就倒了血霉了,中箭之后,行动不便的他们很快就被自己军马践踏而起。
无数双马蹄从伤卒身上踏过去。
甫一开始,伤卒还有挣扎喝骂的力气,可等到后来,他们已经只剩出的气,再无进的气了。
绝望愤怒的目光中,有的只是无边是懊悔,明明在关中好吃好喝的,为什么要趟这一次浑水?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做了错事,就要为过错付出代价。
西凉军没想到徐州军将竟然会从大营之中冲将出来,这不符合常理呀。
这个时候,对方明明应该严防死守,以备不测的呀。
砍菜切瓜一般,一马当先的臧霸这时候已经领着开阳军的人马如利刃一般撕裂了西凉军杂‘乱’的战阵。
厮杀至今,西凉军早已经没了阵势。
军卒簇拥作一处,数百人,数千人,各自为战。
有灵醒些的家伙当即转悠着小心思,试图潜回前锋,或者遁逃出去,逍遥快活。
可是,陈武的人马已经彻底封死了‘乱’军的退路。
朱然的人马是从铁盾阵中杀出来的,陈武的兵马也是如此。
为防节外生枝,李贤没有冒犯出击,此时,他身边只剩下受伤不轻的重盾兵。
进攻不足,用来防御却是绰绰有余。
“将军,大事不好,徐州军开始大举进攻了!”
没多久,渡河的军卒便带来了噩耗。
李又恨又怒。
徐州骑卒就在二百步远的地方,他们没有赶尽杀绝。
这并不是说赵云心存怜悯,想要手下留情。
恰恰相反,赵云留下李,没有痛下杀手,为的却是引‘诱’更多骑军过河。
每当渡河的西凉骑军有五百的时候,赵云总会呼啸而来,大肆砍杀。
以多击少,西凉军压根不是对手。
逃又逃不掉,身后又是河水,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眨眼间,形势逆转,谁也不曾料到,李贤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出城反击。
现在倒好,徐州军全军出击,连营寨中都派出了兵马。
完了,大势已去。
咚咚咚,开阳军踏着鼓点,跟着臧霸的脚步往前疾冲。
万余西凉骑军被分割包围。
前无生路,后无退路,绝境之下,有的‘乱’军困兽犹斗,可在徐州军卒‘精’妙的战阵配合下,不多久,这些老卒便横死当场。
剩下来的‘乱’军再无战意,他们抛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乞降。
杀俘不祥。
臧霸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不肯收手。
李贤的军令适时传来:使君有令,西凉军卒无恶不作,不可宽恕。
“西凉骑军,人人得而诛之!”
“喏!”
陈到在寨搂上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厮杀。
身后,亲卫营的军卒都有些迫不及待。
“将军,为何我们不能出城!”
“使君军令如此,不敢不从呀”
“哎呀呀,看着他们大肆砍杀,我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再等一会儿,若是依旧如此,我便请缨出城,到时候自由你们立功受赏的机会”
“好,陈将军一言九鼎,我们信你!”
陈到觉得心情极佳,无论如何,这般被人信任的感觉都是极好的。
厮杀正酣的时候,骑军马速全无,仅靠一股悍勇在厮杀。
开阳军出城冲杀,西凉骑军都有些胆寒了。
这个时候,下邳城外已经‘乱’成一锅粥。
到处都是‘混’战厮杀的军马,谁也不敢轻言撤退。
否则的话,牵一发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到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