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距离太远,甚至有些分不清敌我。
不过,根据四周军卒的惊叹声,太史慈还是可以面前分辨出赵云的位置。
赵云勇冠三军,值得他出手的人物一定是文丑!
赵云、文丑,谁是胜利者?
不知道过了多久,胜负已分。
赵云麾下骑军发出阵阵欢呼声,看模样,应该是赵云胜了!
无论如何,只要能够留下文丑,这场大捷便全无瑕疵。
“可是赵子龙?”
“是太史兄?”
“不错,正是我”
“贼帅文丑已然授首,请查验”
太史慈摇着头,笑骂道:“子龙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来人呐,今夜入城,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文丑是在败给赵云之后自刎的,身为河北大将,他无法承受失败。
突入青州,原本是为了打探敌情,谁曾想,竟然为此折了文丑。
倘若消息传回冀州,这对于冀州军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颜良、文丑,这二人是袁绍麾下赫赫有名的大将,此时,文丑战死,颜良可否为其报仇雪恨?
当天夜里,各部人马云集都昌城。
之前许诺的军功已经到了应验的时候了,按照军功簿的记载,从各处俘虏的军马都已经到了放归的期限,眼下正在交给太史慈过目。
终于到了狂欢的时候。
夜空下,太史慈立在校场的木台之上,西面,数千名军卒久经战阵军卒在夜中直立如松,没有窃窃私语,没有交头接耳,更没有不堪忍受的小动作。
太史慈立在高台上,放眼望去,月光落在军卒的身上,好像要把他们融掉一般。
没有军卒敢轻易动弹,太史慈很是满意,不动如山,动则迅若雷霆,这才是一直梦寐以求的军队。
看来,一个多月的厮杀磨砺了军心士气,更将铁血的军纪深深地印刻到了行伍之中。
“这一个月来,你们没有让我失望,没有让全郡的百姓失望,那郭汜如何?二万大军如何?还不是一败再败,最终丢盔卸甲,命丧徐州?从今往后,你们用手中的刀、箭,向世人昭示了徐州军的强悍!袁绍又怎样?文丑的脑袋还不是悬挂在城头?此役,徐州军的名头势必将名扬天下,而你们也将光宗耀祖!”
简短的激励之后,声震山谷的呼喝便冲天而起:“我徐州军,万胜!”
“万胜!”
保持高昂士气的有效方法,便是赏罚分明,有功就要有赏,不然不足以定军心。
日间,军卒们打了胜仗,又累又疲,夜间,无论如何都得畅饮一番。
为了此次犒赏,太史慈已经把所有库房中堆积的银钱都收拢了过来,加上那些堆积如山的米粟,才堪堪可以抵的上欠下的犒赏跟月俸。
好在军卒也可以选择用米粟支付,这才解决了钱粮不足的窘境。
当然,如果不想要米粟的话,青州境内出产的肉罐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军阵解散之后,军卒纷纷找到了后勤辎重营,确定战功。
郑方担任后勤辎重营统领,专门负责犒赏、米俸的发放事宜。
军功确认无疑。
在老卒的指点下,所有领取军饷的士卒都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长队,没有人敢轻易插队。
领取米粟的军卒首先要把代表自己身份的军牌交给郑方,由他甄别之后,从军功簿上遴选出与之相应的犒赏。
之后,自然有其他的吏员帮助发放。
如果是军功数目足以抵消囚罚的死囚营军卒,郑方会在他们的名册上面做上标记,然后重新为他们分发军牌。
新的军牌做工复杂,每一块木牌都需要耗费匠工不少的时间。
军牌上刻有杀敌的数目,现在的职务,以及隶属的军伍,在最下方甚至还有名姓,以及出生的籍贯所在。
一牌在手,让人生出一股天下我有的感觉。
军牌、犒赏到手,有的军卒甚至哭出声来,搏杀了这么久,终于博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是喜极而泣。
按照军规,分发俸禄的这一天,军卒可以去城内采购物品,不必受到时间的限制,当夜甚至无须归营应卯,不过翌日卯时三刻,未归营的军卒必须回到军寨之中,这是铁律。
也就是说,军卒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发泄剩余的精力。
都昌城内的大小酒肆都已经客满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青州军卒。
钱三攥紧了腰间的荷包,目光在酒肆里小娘的身上来回游弋着,今年他已经十九岁了,可却从来没有尝试过女人的味道。
小娘的那对奶\子是那么的大,钱三真想把她们狠狠地攥在手里,大力地揉搓着。
都说女人奶\子越大,滋味越好,可钱三一直没有尝试过,就在他身下的小兄弟蠢蠢欲动,甚至有昂首挺胸的迹象。
“他奶奶地,老子忍不住了,走,去找人泄泄火去!”
旁边陡然传来的一声怒喝,惊醒了痴迷的钱三,他恋恋不舍地望了小娘最后一眼,跟着同伴离开了。
如今都昌城内的皮肉生意多数是由流离失所的外乡人所做的,可这些日子,先是远航的水手归了航,让他们这些憋了几个月的汉子,没日没夜地折腾了几个时辰,身子骨儿还没有休整过来呢,徐州军的这帮军爷又来了。
虽说赚到手的银钱不少,可做皮肉生意的女子们却实在是有点儿怕了。
同样是爷们,这些军爷的力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