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黑山军一直活跃在冀州、兖州等地,势力范围笼罩太行山脉。--
袁绍、曹‘操’掌权之后,都曾以黑山军为讨伐目标,然而,黑山军的规模越剿越大,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纷纷加入其中。
初任头领张牛角中箭身死之后,诸人奉褚飞燕为头领,而褚飞燕有感张牛角之恩情改姓张,是为张燕。
此番张燕亲身南下,为的却是粮秣一事。
黑山军从几千人增加到今天的十多万人,粮秣的消耗是一个天文数字。
众所周知,黑山军并不是单纯由‘精’锐青壮组成的人马,他们的队伍中有老有小,多数拖家带口。
老弱没有战力,却也无法抛弃,这就成为黑山军沉重的负担。
攻打县城,劫掠商队虽然偶有收获,可是,收获与支出相比,缺口还是太大了。
坐守困境绝非明智之举,深思熟虑之后,张燕决定南下。
正巧,之前张辽张文远流‘露’出合作的意图,张燕略一思虑便决意亲身前往。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李贤大胜袁绍之后,张辽才恍然发现,离开李贤绝非明智之举。
可是,这时候张燕已然应约而来,张辽该如何应对?
城外曹军偃旗息鼓,看模样短期内不会有战事发生。
张辽带着医工营的医士亲自来到黑山军营。
守营的军卒认识张辽,通禀一番便顺利入营。
张燕正在营前打磨力气。
两块百十斤重的石锁在张燕手中宛若无物。
张辽武艺过人,同样有把子力气,可是,张燕的蛮力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双臂青筋直‘露’,‘腿’脚犹若老树盘根,稳如泰山,这样的人物,一旦陷入近身‘交’战,绝对是一员杀人如麻的悍将。
“噗通”,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燕随手丢下石锁,这时候他仿佛刚刚看到张辽,“哎呀呀,原来是文远贤弟,为兄失礼了”。
张辽笑道:“兄长何必多礼,是小弟叨扰了才对”。
张燕疑‘惑’起来:“贤弟不在府中休息,此来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带来了几名医士,又送了些粮秣、‘肉’食以作答谢”
张燕心中一动,嘴里道:“贤弟太过客气了”。
张辽正‘色’道:“兄长何出此言,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麾下部众只怕早已经伤亡殆尽了,此等恩情,如同再造!”
张燕笑着宽慰一番,二人相谈甚欢。
不过,为了表示重视,张燕清洗妥当之后还是邀请张辽入屋详谈。
在屋外,空旷的地方难免会有窥视之辈,可是,待在屋中就没有这种必要了。
张辽瞧的清楚,张燕使人在十步开外布下岗哨,除非张燕吩咐,否则的话等闲人难得寸进。
入屋之后,张辽、张燕分宾主落座。
张燕倒是沉得住气,可是张辽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知此番兄长为何而来?”
张燕似笑非笑,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说真话。
张辽言辞恳切:“兄长若是信得过我,我张文远定会竭力相助!”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张燕不再故‘弄’玄虚,而是实话实说,道:“不瞒贤弟,为兄此番是来求粮了”。
“求粮?”
“不错,山中粮秣无多,而部众消耗极大,再无补给,只怕军心大‘乱’”
张辽松了口气,只要张燕不是为了地盘而来,那事情就有了商量的余地。
青州也好、徐州也罢,这几年在李贤的特殊政策下积累了大量粮秣。
别的不敢说,分拨几十万石粮秣压根不在话下。
只是,既然张燕有求于李贤,那么,只要张辽帮助张燕达成目标,便可偿还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张辽正‘色’道:“徐州粮秣尽‘操’于李使君之手,兄长若想得偿所愿,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张燕不解:“喔?这却是为何?”
“李使君大胜袁绍,短期内只怕难以归返”
张燕皱起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兄长稍安勿躁,李使君虽然不在,可是,下邳城中却有一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喔?谁可助我?”
“徐庶徐元直”
张燕面‘露’难‘色’:“久闻徐元直大名,只是一直未能相见,这一次冒昧上‘门’,如何才能说服他?”
张辽信心满满:“兄长宽心,徐元直最是睿智,只要兄长直言相告,他定会给出满意的答复”。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好吧,既然如此,有劳贤弟代为引荐”
张辽大包大揽,彻底稳住了张燕的心思。
黑山军是友非敌,情况确切之后,张辽彻底松了口气,他将实情告诉了高顺。
高顺听罢之后嘱咐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辽知道,高顺不会明言相助,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其实,在张辽想来,只要高顺不在暗中使绊子,那便万事大吉了。
至于徐庶那里,一个友善的黑山军,想必值得徐州下本钱!
将消息快马报与下邳城之后,阳关城陷入了短暂的安宁之中。
翌日,曹军埋锅造饭,并无异常。
守军大为得意,他们觉得自家兵马击溃了曹军的信心,所以曹‘操’不敢轻举妄动。
第三日已然如此。
第四日,当徐和的先锋抵达阳关近郊的时候,哨探才猛然发现,曹军已经退了。
原来,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