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狐疑的看了他半晌,这话什么意思?说实话一开始她最先想到的是慕容谦或者金子轩,亦或者太子的其他党羽。可是明王显然不这么认为。
仔细想来以炎华的性格,若真是那几人所为,就是拼尽全力和性命也会报仇雪恨。可是他与金子轩想缠想斗了那么多年,却没有真正的动了金子轩的性命,要么是他没有那个能力,要么是他本就不想。
而他绝对有那样的能力和智慧,只剩下第二种可能。
可是芷容答应过炎华无论何时都会相信他,那么不管是惜儿的事,还是明王的分析都不会动摇她的心。
既然彼此信任就要信守承诺,已经降心托付便不能随意的就去怀疑,否则她也不配说爱炎华。炎华没有提起的必有他的苦衷,终有一日他会和自己说。何必自寻烦恼?
“你到底想如何对魏姐姐?”芷容不想在惜儿的事上再多言语便转移了话题。想着魏婷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也该是时候好好的问问李佑的心思。
李佑放下酒坛,沉思许久不语,只一声声的叹息。夜静静的,夏日威风吹着树叶沙沙响,两人并肩坐在屋顶,明月就在他们身后照出洁白的光芒。
“她是我唯一真正对不起的人。”
芷容不语,默认了他的话。李佑对魏婷太残忍,明明喜欢却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这个忽然一夜之间长大的男子,他圆脸旁上的稚嫩退去,显得那么的凄凉。不禁叹息: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为什么那个阳光般的男子变成了这样?那整日没有一句正经话满脸笑嘻嘻的人原来心中有这么多的苦闷。他用自己的表情和糊涂去掩藏,终于掩藏不住。
两人沉默许久,明王再次开口:“若是炎华负你,你当如何?”他定定的目不转睛的注视芷容,满眼的询问和疼惜。
面对这样的眼光芷容并未闪躲,也没有过多的思考,“你说的那种事不会发生。”芷容笑了笑:“炎家需要一个身份好的女子,我便努力在尚宫局登上高位,和他并肩。而且我相信炎华能够将一切处理妥当。”
“你就那么肯定?他当年就没有保护好惜儿!”李佑此时已经微微有些发怒了。
“李佑,你忘了,我不是惜儿,他也不是当年的弱冠少年。”这是芷容第一次叫李佑的名字。
李佑愣了一下,眼中冒着激动的光芒,而后又黯淡下去。这么久以来他多么希望她能叫出这个名字,然而却是在这种地方这样的场合之下。
“炎华何其不幸又何其幸运,以前有惜儿,现在又有你。”李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你明日还要绣踏雪寻梅。我送你回去。”说着将芷容搀了起来。
本以为李佑要带她走却听那人执拗的又问:“若真的负你,你如何?”
“如果他背弃承诺和誓言,那么我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期盼,此生不复相见!”芷容不是随意说说打发明王,而是内心的想法。
明王怔怔道:“何必对自己这么狠。”声音轻飘飘的,满眼的心疼。
两人正要离开就听见这宫殿的大门开启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褐色宫装的老妇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两人只好趴在屋顶,不敢出声。
那老妇人四下看了看,确定院内没有人便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她的 身影很快隐没再黑暗中。
“这宫殿是我小时候父皇修建的,我无意中听母妃说是为夏云裳修的。可是夏尚宫失踪了那么多年这宫殿便空了下来,许久没人了。”明王不解的自言自语。
而芷容的脑袋却轰的一声,师父的宫殿?
那么多年没人住,现在却突然有人出现确实奇怪。何况她知道师父不仅回到了京城而且就被关在皇宫之内。
这么一想,师父被关在这里也未尝不可。她心中十分的欣喜。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王爷,那老妇人,你可认得?”
李佑皱了皱眉,她还是又叫自己王爷。“看那身形像是原先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她在佛堂从来不出来的。真是怪了,怎么今夜却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是的,独自一人,若是透明的事也不必一个人。那么她到底和师父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对师父造成伤害。
“我想进去看看。”芷容渴望的看着李佑,她不会武功,而李佑武功高强,轻功也好,若是有什么事逃跑也好办。
同时也狠狠鄙视自己,在关键时刻还是要求人。
李佑想都没想露出洁白的牙齿,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倒要看看这宫殿里有什么秘密。走!”说罢便带着芷容飞下了屋檐。
两人先在门外听,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李佑干脆轻轻的打开门,两人溜了进去。
室内一片漆黑,还好有一点月光还不至于看不见,李佑还从怀里掏出一颗小夜明珠小声笑道:“我常常晚上偷偷溜出去所以身上带着这个方便。”
芷容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有了这颗珠子屋内瞬间明亮。两人打量一番之后都不禁吃惊。
这屋内并不如他们想的那般满是灰尘,而是一尘不染。不仅如此,室内的起居摆设琳琅满目,大大的金色绣屏上绣着精美的春游图,芷容细细看去那针法很是奇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