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何言中路遭弃捐
这话说得石破惊天,让在场众人都张口结舌,不明所以!
余之画嘴角抖动,道:“我就说你小时候怎么有几分像她,现如今越看越像了!”
凰姬三人同时看向余烟罗,却看不出丝毫相似之处,本想开口但又觉得余之画所说并非空穴来风,之前余烟罗表现也是实在让人费解。
“我就说你娘从小对你百般疼爱你却对她爱搭不理,你舅舅和你外公也是对你宠爱有加,可你却总和他们对着干!是了,你一定是被昙儿,或是被昙儿附身了!”
离奇的话语让本已拨开云雾的凶案又蒙上了奇异的色彩,昙儿鬼魂附身余小姐,这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夜色中,时间放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楚可怜的余烟罗身上,就连火焰也燃的更旺,将她身后的影子扭曲的成一片奇怪的形状。
“别再难为您的女儿了!凶手就是你!”云锦天的话比海上滔天的巨浪还凶猛,无情的将这诡异静谧打得粉碎!
余之画还在尽力保持着最完美的模样道:“云老板,人命关天,还请不要信口雌黄!”
“若是能信口雌黄那该多好!”说着伸出手,向二人动了动,二人衣袖中忽然亮起一道玉润的光彩,飞出两只精雕玉琢的鸟儿,轻轻的落在云锦天纤白的手中,随着一道幽幽碧光合二为一。
欧阳白看的张开了口忙摸着自己的腰带与袖口,奇怪道:“这,这不是湖上柳金城扔过来的的鸳鸯碧玉吗?那不是一直在我身上,什么时候到了你那里?又什么时候跑到了他们衣服里?”
云锦天轻叹了口气道:“是余小姐来叫咱们的时候我就拿回来的!起初余小姐和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我就觉得今晚不会安宁所以偷偷将一只鸳玉放到她身上,后来在余夫人去世后又放了另一只鸯玉在余员外身上!”
“你的意思是凭这对鸳鸯碧玉就判定我是凶手!云老板,这话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余之画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嘴角不时抽动。
“余员外,你们是人当然看不出这只鸳鸯碧玉的厉害可我们妖就不一样了!”他说着将鸳鸯碧玉随手又扔给了欧阳白继续道:“这鸳鸯合棱玉是柳金城的贴身事物,可以拆分为鸳玉与鸯玉,你或许不知道柳金城与您夫人一般也是位灵师,所以他所带之物都是用驱魔香熏过的,而这对玉佩更为特别是用两种不同的驱魔香分别在鸳玉与鸯玉上熏蒸!在你们人的眼中这玉佩与其他碧玉并无二致,可在我们妖的眼中它便会散发出一股厌恶的味道!我们妖对这种味道极为敏感,以至于但凡有人碰过,我们都能辨别的清清楚楚!所以余小姐在晚宴上做了许多奇怪举动后,我便偷偷的放了一块在她身上,可后来出了人命我却发现余夫人与尤延庆尸首上都没有沾染那种厌恶的味道,所以便又悄悄将鸯玉放到了你身上!”
“其实还是得多亏了那个梦境,让我明白幽魂并不恨尤延庆,既然不恨他要杀他的道理自然说不过去,所以我才想到极有可能并非幽魂索命而是有人行凶!你知道狐狸是最多疑的,我本来只是存着几分天生的狐疑才将鸯玉放到您身上,没想到在我睡了一觉醒来后竟然发现卢晚舟的尸体上残存着鸯玉留下的味道!那时我就有些怀疑了,等到章烨台死后才渐渐猜透其中关节。”
“哈哈哈哈哈哈!”余之画突然发狂一般的笑了起来,脸上诡异的表情让人心中发毛,“云老板我真是不该将您请到府上,您的机智远远超出了余某的预计!不错,一切都是余某所为!”
火盆中的光亮随着他的声音骤然亮了几分,又渐渐黯淡下去。
“我要用他们的性命祭奠昙儿的冤魂,我要将他们在恐惧中全部一个一个杀死!”此刻的余之画早已没了初见时的风雅情调,反倒是被积压已久的怨气折磨的兴奋不已:“不错,《关三娘》的戏文本来是和我们没有关系,可说巧不巧的出现在烟罗嘴中,所以我就借着《关三娘》这一出戏,一点点的提醒他们所犯的过错,然后又开始培植雪昙花与汁妾荆桃,这两东西一个与带法香的酒配合能让人产生幻觉;一个则能做出一种奇妙的毒香,名叫;‘此生戏文’,而这种香最神奇之处便是连死了几个时辰的尸体也能让其暂时还魂,唯一不足便是会说出死前最想说出的话!当然这两种香毒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可以用施术人的鲜血为媒介控制人的心智!”
“这等狠毒的法子是昙夫人教你的?”云锦天开口发问,几分不信。
“怎么会,她那般善良!是我偷偷翻看她房中古籍学来的!”余之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几分。
“也就是说其实你一直在精心谋划这场凶杀?”欧阳白已经缩到了凰姬身后,极不自然的开口:“你这碧玉水榭闹鬼都是自己所为?”
余之画苦笑一声:“没错,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要用这出戏时时刻刻提醒他们犯下的罪恶!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怕了,愚蠢的以为真是闹鬼,所以我便陪他们一起装蠢请来云老板!其实啊今夜我并没有想行凶,因为你们是贵客,而且都很有本事。可没想到烟罗竟然专门请了尤延庆来家里,所以我便生了害人之心,因为对卢晚舟与章烨台而言,尤延庆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刺,之所以一直不能对他出手便是碍着我夫人的保护!如今他们的心头刺出现了,我就推波助澜的利用雪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