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官邸。
一片位于燕京城闹市区的高档花园住宅小区。
小区内的一栋独门独户的别墅内,坐着几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他们正围着一张茶几,翘着二郎腿,高声谈论着。
“阎君…如今咱们的老窝也被查封了,兄弟们死的死,关的关。歃血盟想要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一位平头中年男子,非常利索的泡了一壶茶,分别倒进几个小瓷杯里。
“是啊…阎君,今天你把我们这些人都召集來,如果是谈重新拉山头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现在警察到处在抓歃血盟的余党,眼下这个风声鹤唳的关头,所有的兄弟们都躲着在保命。”说话的是一个眉间有一条刀疤的男子,他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刀疤男甫一开口,在座的几人脸色都露出赞同的神色。眼下这个关头,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主位上中年男人,正是歃血盟的阎君。他顶着一头油光水亮的大背头,手里把玩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骂了隔壁的。你们这群老狗,当年歃血盟风光的时候,可少了你们哪一位的好处,阎君一句话,你们哪个不是屁颠屁颠争着抢着去完成。现在眼瞅着歃血盟被条子挑了,阎君和你们商量东山再起的事情,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缩头乌龟。”站在大背头身后的,是一个赤条着上身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一席话似乎戳中了屋内几人的要害,一个个低着头,不再吭声。屋内的这些人都是歃血盟大佬,也是那晚几个漏网的大鱼。
所谓小隐隐于市。越是危险的地方,对于阎君來说,反而越是安全。全城的警察都在搜捕他这个要犯,所以他便选了这么一个热闹的小区藏身。他眯眼看着在座的歃血盟兄弟,偌大的一个帮会,现在就剩下这么几号老弱病残,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我來说几句吧。”阎君轻咳了两声站起身來。“既然歃血盟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那么我也能让它东山再起。在座的各位,都是歃血盟的精英骨干,也是我的兄弟。现在我只要你们一句话,跟着我干的,留下。不愿意的,大门在那边,我不勉强。”
语毕,屋内突然变得安静起來。歃血盟的几个大佬各怀心事的互相打量了一眼,谁都沒有第一个开口。
“我阎君是什么人,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跟着我一起干,绝对不会亏待各位兄弟。”沒人反对,阎君眯眼笑了起來。
“阎君…”这时,刚才说话的刀疤男子站了起來,吞吞吐吐的说道。
“说…”阎君脸上一沉。
“这些年,我也厌倦了地下势力的生活,眼看着年纪也大了,打打杀杀的,也打不动杀不动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我想退出......出国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晚上就走,希望......阎君你能成全。”刀疤男子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
“我今天只是以兄弟的名义在和你们商量。而不是命令你们干什么,而且我刚才说了,不愿意的,大门在那边,我不勉强。”阎君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那......阎君,各位兄弟,对不住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刀疤男对着阎君深深一拜,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赤条着上身的年轻人询问的看了阎君一眼,待阎君点头后,他翻手摸出一支寒光闪闪的匕首。
呼…
年轻人手一扬,寒光乍现,一把锋利的匕首破空而出,直刺刀疤男的后心。
噗呲。利器入肉。刀疤男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大门口,一刀毙命。
“这里岂是你说來就來说走就走的地方,明天就出国,我看是想去条子那告密吧。”年轻人冷哼一声,走上前,将刀疤男的尸体拖了出去。
屋内的其他人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更是翻起骇然大浪。阎君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于是,这几人马上站了出來,拍着胸脯表面了立场:一切以阎君马首是瞻。
“你们回去以后,将手上的兄弟全部筛选一下,我只要衷心的人,其他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处理。”阎君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将几人遣散。
“阎君,他们怎么都走了?”年轻人处理完尸体,回來时发现其他的人都走了,好奇的问道。
阎君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说过,沒人的时候,就叫我义父吗?”
“是…义父…”年轻人神色恭敬道。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阎君问道。
“那晚我们的老巢被剿,得利最大的是八荒会,几乎是在条子攻入维新大厦的同一时间,八荒会的人便开始有组织的抢夺我们各个场子。新义安的人,虽然也有动作,但是比起八荒会的人來说,却慢了很多。”年轻人如实的回答。
“八荒会的人,怎么会把时间掐的那么准。”阎君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很纳闷这个事情,所以特意的托人打听过了,当时八荒会玄武堂的人动作最快,而且八荒会其他堂口的人也是听到玄武堂传來的消息之后,才有所行动的。”年轻人继续说道。
“去查查这个玄武堂的堂主,最好是能抓到他,好好的审问一番。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搞鬼,不然的话,以我的人脉怎么可能事先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哼,八荒会,咱们走着瞧。”阎君眼中射出两道冷厉的光芒。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