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颜巧就醒了。
她定了定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虽然睡眠足够充足,但双眼总有些轻微的肿胀。昨晚,她又哭过了。
颜巧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夜晚,为那个杳无音讯的家伙偷偷的啜泣。
睡梦中,她总是梦到半个月前那个难过的夜晚。一支锋利无比带着剧毒的针头扎进了秦俊的肩膀,毒液瞬间弥漫到全身各处,那无比痛苦揪心的感觉,颜巧仿佛能够感同身受。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好吗?
颜巧轻身起床,推开阳台上的窗户,俯身看下去,院子里,站着不少黑衣黑裤的保镖,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车库里,那辆限量版的路虎揽胜已经被寒雨送了回來,但是外形大气的防弹车疯狂马丁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颜巧看了一眼大门处,每次秦俊撇下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颜巧独自在家,总会不由自主的瞥一眼别墅的大门,盼望着能早点见到秦俊驾驶着疯狂马丁的身影。通过前段时间的相处,颜巧早就习惯了身边有秦俊的陪伴。
想到在那辆神奇的防弹车里,和秦俊度过的所有愉快的时光,还有飙车和撞车,颜巧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折回闺房,走到梳妆台前。颜巧摸了摸胸前带着的那串外表平凡无华,但却价值连城的项链,海王之心…一串有着传奇历史的项链。
“啊哈。带上这个就完美了。”
“怎么样?带上去是不是很有范儿…”
“你什么眼神,这哪是石头。分明是一块墨晶玉。”
“哼…是不是看不上。看不上就不勉强,还给我。”
秦俊的声音似乎仍旧环绕在耳,生日那天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
颜巧走进衣帽间,第一眼就找到了生日宴会那晚,秦俊帮自己挑选的黑色的露肩长裙。
“试试这套呗。”恍惚中,颜巧似乎看到秦俊正手提着一套衣服递到自己面前。
踩上白色高跟鞋,颜巧身作黑色的长裙,缓缓的从衣帽间走到镜子面前。轻轻的在镜子前转了转,还算满意,颜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笑着笑着,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的滑落下來。
时间仿佛又倒退回半个月前,在抢救室的那一幕,秦俊颤颤巍巍的抬着手,轻柔的替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别......哭......不......漂......亮......”
我不哭…我会漂漂亮亮的等着你回來…颜巧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红着眼哽咽道。
咚咚咚…
“大小姐,下來吃早点了…”祥叔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们,大声道。
“知道了…”颜巧抹了抹眼泪。
重新换了套衣服,洗漱完毕之后,颜巧才打开房门,缓缓的下楼。
这段时间,颜厉和苏昕然大部分的时间,几乎都在家里陪着颜巧。看着颜巧一脸憔悴的摸样,两人不由得一阵心疼。
颜巧走到餐桌边上,看了一眼秦俊经常坐的位置,如今却空落落的,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失落。
“巧儿,吃早点吧。明天爸比带你出去散散心。机票都买好了,去美国迪斯尼乐园。”颜厉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颜巧安静的吃了几口面包,过了半天,才神色淡然的吐出一句话來。“不去了。我就在家里等他回來。”
颜巧口中的他,在座的人都很清楚。想到那个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的年轻人,颜厉的心中也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自从上周,和老方通过电话得知秦俊仍然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老方,不过颜厉也能理解,毕竟特九局是华夏国最神秘的一个组织。只希望秦俊,能够吉人天相吧。想到这里,颜厉暗自叹了一口气。
就在别墅里的人正在享用早餐的时候,一楼原本属于秦俊的房间内,突然传出來几声异响。这让视线一直落在秦俊房间门口的颜巧一下子神情激动的站了起來。
“秦俊…”颜巧突然脸色一喜,扔下手里的餐具,就跑了过去。
当她一脸期待的推开门时,却看到钟点工正在收拾秦俊的寝具。
“你在干什么?不许你们动他的东西。”颜巧脸色一变,站在门口大声喝道。
“大小姐,我是看这床单落灰了,想拿起洗洗…”钟点工不由得一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出去。你给我出去…”颜巧气得直跺脚。
“大小姐…这?”钟点工更迷惑了。
“现在,马上…给我出去。”颜巧双眼通红。
“你先出去吧。”祥叔朝着手足无措的钟点工招了招手,钟点工才怯生生的走出房间,不停地的对着颜巧道歉。
“巧儿…别这样。他们只不过是换洗一下寝具而已。”苏昕然走上前,安慰道。
“不可以。谁都不许动他的东西,不可以......”颜巧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见苏昕然走近,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忍不住的痛哭起來。
苏昕然抬起头看,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房间,鼻子也不由得一酸。
颜厉见状,再次叹了口气,站起身來,摸了一根桌子上的雪茄,点燃后走向屋外。
燕京城郊的一处农庄内。
草草的用过早餐之后,韦薇安就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抹上淡淡的美妆。虽然红枫叶中学不提倡学生化妆,但韦薇安给自己化的淡妆,几乎沒人能看的出來。
以前,韦薇安从不会如此过分在意自己的容貌,但自从心房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