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刘氏家族别墅区。
刘远林背负着双臂,矗立在自家别墅的书房中,双眼紧紧的盯着墙壁上的一副名为《水墨江山》的古画,这幅古画颇有些来头,是两个世纪以前,刘远林的祖父花下巨资买下的作品。
这幅画的内容是一片大气磅礴的山水景,相传是某个朝代的几个宫廷御画师们合力所作。画风苍劲有力,色彩层次也把握的相当到位,是古代宫廷画中的典范。据估计,这幅画现在至少能卖出2000万的高价。
这是刘远林最喜爱的物品之一,只不过当年这幅画由他的父亲传给了他的兄长刘远豪,等到刘远豪死后,这幅画变成无主之物之后,才落到了他的手里。
书桌上的一台沙漏,不急不慢的往下流淌着细沙。站在刘远林身后的刘蒙,却是有些神情焦躁,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刘蒙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那一件事情,居然留下了如此大的后患。刘远豪的那一脉,居然没有断绝,还有一名活蹦乱跳的大孙子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要知道,当年黄思瑶在禾黄武馆自杀,可是刘蒙亲眼所见。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他眼皮底下生下一个儿子,他都不知道。
黄朝亮,对刘蒙来说,这个蝼蚁一样活着的年轻人,换做以前,他一根手指头都能轻松的碾死对方,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居然进入了刘氏的宗祠,而且还以外姓的身份在宗祠占据了一席之地,甚至拜入了刘蒙同父异母的大哥刘幸名下。
如今的黄朝亮,已经不是刘蒙能够惹得起的了。
刘蒙是个自负的人,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忌惮过谁,除了他的大哥刘幸。从小,刘幸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挡在刘蒙的前方。不管刘蒙做什么,总是不及大哥一半的本事。就像在习武一事上,刘幸从小天赋超群,很早就晋升为古武者,而刘蒙却一直得不到宗祠的认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心作祟。当年刘幸爱徒刘思君的死,刘蒙也是间接参与者。因为当年是他负责将刘幸从刘思君的身边支开。而且黄思瑶的自杀,也是因为刘蒙的步步紧逼。
刘蒙不知道刘幸知道所以的事情之后,会带来多么沉重的后果。但,只要看到刘幸悲伤与沮丧,刘蒙的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颜家的那位大小姐,你把她安置在哪里?”沉默了半天的刘远林总算开口说话了。
“暂时关在地下室。由我的人看管着。”刘蒙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林爷。上一次袭击颜家,是因为颜厉不在燕京。如今颜厉就在燕京城,我们就这样绑了她的女儿,会不会太冒险了?”
绑架颜家大小姐的事情,不止是惊动远在斩蛇山的秦俊等惩戒之剑的成员,还有坐镇燕京的颜厉。
“冒险?你是担心颜厉会向我们发难吗?”刘远林冷笑一声。
“林爷。这个颜厉不可小觑。我听说他的身后,可还有军区的人。除了一个小姨子是燕京军区的首长夫人,颜厉的小叔更是东南军区的第一首长。”刘蒙有些担忧的说道。
“燕京军区的人嘛,不用放在心上,他们现在正忙着军演,还无暇顾及颜厉的事情。至于东南军区的人,等他们赶来,我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到时候将颜家的大小姐完璧归赵的还回去,给他们一个台阶下,难不成他颜厉还有这个能耐对我刘家怎么样不成?”刘远林冷笑一声。活到他这个年纪,爬到他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愚蠢之人。
“林爷说的是。”刘蒙附和的点了点头。
对于刘远林来说,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如何能够将惩戒之剑的人一举歼灭,至于是否得罪燕京的新贵颜家,他倒不太放在心上。
“斩蛇山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刘远林抬头看了刘幸一眼。
“说是秦俊一行三人搭乘飞机离开了。”刘蒙如实的反应着他得到的消息。
“就三人?没有其他人吗?”刘远林蹙眉问道。
“是的。我收到消息,是只有三个惩戒之剑的成员离开。”刘蒙说道。
“有没有打听到,宗祠的大宗主和那个小野种,都说了些什么?”刘远林不顾身份的骂道。
“具体的不是太清楚。我只是听说,宗祠的所有高手全都接到了大宗主的通知,内容是这段时间,谁也不准下山。”刘蒙说道。
“谁也不准下山,这是个什么意思?”刘远林不解的问道。
刘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也摸不透大宗主这么做,究竟是原因。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就咱们刘家所有的厉害一点的高手,全都收到了宗祠的邀请,要他们立刻赶往宗祠,因为大宗主决定要点拨一下,这些远在京城的本族子弟。”
“这就是奇怪了。往年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刘蒙,你说,这些事中间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刘远林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也不知道。”刘蒙摇了摇头,他也是一头雾水。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动用他们了。”刘远林深吸一口气息,转至书桌旁的抽屉,拉开带有电子保险柜的抽屉,从中摸出一叠老旧的资料夹。
刘蒙瞧见刘远林的这个举动,神色立刻大变。
跟随了刘远林那么多年,刘蒙对这位家族族长的性情虽然说不上是了如指掌,却也对他的底牌颇为知根知底。
既然刘远林能拿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