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庄家,操控的,可能是一个团队。t/”秦老听得频频点头。
唐易又一次让秦老惊艳了。
这个年轻小伙子,朝气蓬勃,可是分析推断能力和识人之道却又如此圆熟。一开始,秦老想的只是有人想对付泛古堂,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大庄家布的局很大,泛古堂很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域。
秦老又陷入了沉思。
布下这个局,到底是为了对付他,还是针对整个泛古堂?
在预展时就闹腾起来,而不是等到正式拍卖来一记重拳,这又是因为什么?
“看来,要盯住徐宽这条线了。”秦老缓缓说道。
“太奇怪了。”唐易接口道,“提前喊出摇铃尊是仿品,不仅效果不好,而且还给您留下徐宽这条线让你追查······”
“谈判!”
唐易和秦老几乎是同时说出口来。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个大庄家展露手段,给您威压,还真像是谈判的前奏。看来,想是有所求。”唐易道,“是什么,让他如此费尽心机?”
“多半是冲着我手里的东西来的,不过我的收藏门类不少,珍品也不少,此人显然不会缺钱,到底是看中了什么呢?”秦老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
“那徐宽就是他的谈判代表喽!您真打算和徐宽谈一谈?”唐易问道。
“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件摇铃尊是我买下的,损失钱财事小,让众人对泛古堂和我产生怀疑,是我很不愿面对的,这个人想必也算准了这一点。”秦老道。
他之所以对唐易说这么多,除了欣赏唐易的能力,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林娉婷,唐易毕竟很可能成为他的外孙女婿。
“徐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个人想必也给了徐宽极大的好处。”唐易点点头,其实他刚才也想到了林娉婷,本来还想多问一句林楚生干嘛去了,但是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关于徐宽的话。
这句话没错,但基本算是废话,秦老又岂能看不明白?
“我已经让林董去查查徐宽了,要谈也得等两天。”秦老道,“虽说道理很清楚,但我始终不愿相信是我打了眼。除了一个人之外,我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这样的高人。”
唐易没想到,秦老竟然无意中回答了他的想法。而秦老说的“除了一个人之外”,唐易猜测,多半就是沈松岩了。
“沈先生就在山州。”唐易也没有隐藏,“他还和我一起去看过那件汝窑笔洗。”
“什么?”秦老问道,“沈松岩为什么来山州?”秦老和沈松岩虽说是故交,但因为沈松岩不愿抛头露面,加上未在一地,其实这几年一直没有见面。
“他女儿当年嫁到了山州。我告诉您这个,是在想,沈先生能不能帮上忙。”唐易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倒提醒我了。他一生痴迷瓷器,不会不想看看。”秦老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奇怪的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恐怕是在接外孙女放学。”唐易笑了笑,“等等吧。”
果然,过了10分钟,电话打回来了。
“秦兄,别来无恙?”
“托福,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只是你来山州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些寒心啊。”
听秦老这么一说,唐易有些尴尬,这岂不是成了自己多嘴?
“唐易告诉你的?”沈松岩果然问道。唐易和他曾经提起过秦老,他也对唐易说过,他认识秦老。而他来山州之事,除了沈岸芷,就是唐易知道了,所以他问得很直接。
“唐易就在我这里呢。是我遇上点儿麻烦,你可别怪唐易唐易多嘴。”秦老笑道。
“唐易不是个多嘴的人,想是你的麻烦不小。下午见面谈吧。”沈松岩十分干脆,不等秦老开口,直接便提出见面。
中午,秦老非要请唐易和毛逐吃饭,不仅在附近的饭店订了包间,而且给林娉婷打了电话,还叫上了吕疏桐作陪。毛逐听说吕疏桐要来,自是求之不得,唐易也不好推辞。
林娉婷一见唐易,先是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有没有见她老爸。
唐易把过程简单说了说。林娉婷听了之后,悄声说,“这个开头还不错。加上你搞定了外公,问题不大了,加油,小伙子!”
“等等,我怎么听着这像你表姐何荷的口气?”唐易眯起眼睛。
“只有这种类似局外人的鼓励才够劲!走吧,吃饭。”说着,林娉婷在前走进了包间。
“说什么悄悄话啊!”秦老见他俩进来,笑着问道。
“外公,唐易打听吕姐姐有没有对象!”林娉婷看着吕疏桐,突然笑道。这句话说得吕疏桐有些不好意思,本来端庄的脸上微红起来。而坐在旁边的毛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像没有吧,小吕可是泛古堂的美女,一般人可追不上啊!”秦老道,“怎么?你俩年纪轻轻,就想当月老?”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唐易看了看坐在吕疏桐旁边的毛逐,眨了眨眼。
“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啊!”毛逐愁眉苦脸地说了一句。
其实,毛逐之前和吕疏桐短信微信的也聊过,只不过吕疏桐都是很平淡地回复,所以毛逐一度有使不上劲儿的感觉。现在,吕疏桐又岂能看不出唐易和林娉婷在帮毛逐,她对毛逐并没有坏印象,甚至还觉得毛逐挺幽默的,只是觉得毛逐年纪太小,而且事业未成,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秦老别开我玩笑了,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