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岳、沈松岩是亲兄弟,之前提到过,兄弟俩出身收藏世家,他们的父亲沈重远,当年年纪轻轻便是民国时收藏界叫的响的一号人物。-..-
沈松岩久居燕京,而兄长沈松岳则长期在英国,世界闻名的顶级珠宝品牌“昂帝”,就在沈松岳公司名下,还曾为英国皇室订制国首饰。
不过,沈松岳虽然是沈松岩的兄长,但是结婚有‘女’却晚,而且膝下只有沈岸汀一‘女’,沈岸汀比沈岸芷反而要小上几岁。对这个‘女’儿,沈松岳一直视为掌上明珠,那真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这沈岸汀不喜欢别的,只喜欢古琴古韵,职业也是一名琴师,在伦敦还举办过演奏会。平时的大部分时间,便是在家潜心研究古琴和音律,不爱玩闹,也不喜欢‘交’际。沈松岳只能由着她,唯一有点儿担心的就是,如此下去,难不成这宝贝‘女’儿要一直待字闺中?
相互介绍之后,沈松岳又开口道,“唐易,既然是大家熟人,鲍老板和文先生也都很有缘,晚上我叫上舍弟↙79,.,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如何?”
唐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来燕京,本来没打算待几天,所以没有告诉沈先生。”
沈松岳爽朗一笑,“本来他今天要一起陪我们逛的,不过中午时候,有一件瓷器正在紧要关头,料想现在也该出窑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唐易却道,“沈秀自己在那里修琴,要不要您先去看看?”
“不用,她见了古琴,心无旁骛,最烦别人打扰。”沈松岳说罢,便给沈松岩打个电话,敲,沈松岩已经完事了,一听说兄长巧遇唐易,便说要立即直接过来。
等到沈松岩来到天音廊,沈岸凸在那里忙碌,一个伙计远远看着。沈松岩知道侄‘女’的脾‘性’,也没打招呼,直接到了会客室。
沈松岳虽然也不是一般人,但长期在英国,所以鲍磊对他倒不是很熟悉。可他在琉璃厂‘混’,古玩圈里的人,如何不知道沈松岩的如雷贯耳的名头?他没有想到,这位沈先生居然直接就来了!一开始,他是给文佳面子,虽然唐易手上有这么一把珍奇的古琴,但他也没有另眼相看。
但是,沈松岩一见唐易,如同老友久别重逢一般,真真让鲍磊吃惊了。心里暗怪自己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鲍磊连忙递上名片,沈松岩笑着接过来,“我侄‘女’就喜欢古琴,真是叨扰鲍老板了!”
“沈先生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鲍磊连忙说道。
寒暄落座,沈松岩笑着对唐易说道:“今晚这顿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岸望了古琴,就如同着了魔一般。”
唐易跟着大笑,“我看沈秀这样儿,恐怕不仅不会收我的修琴费,说不定还会倒找给我钱。”
众人一起开怀。
品茶闲聊间,不知不觉天就暗了。沈松岳先有点儿坐不住了,都说客随主便,可是宝贝‘女’儿这反客为主不说,难不成如果修不好要彻夜留守?但是又不忍心去打扰,一时间的确有点儿难熬。
正在这当口儿,沈岸汀竟然走了进来,“唐先生,琴已经修好了。只是漆面缺损处尚未修复,调制古漆需要时日。”
唐易一惊,这么快?他原来以为这把琴要修好,怎么也得三两天的功夫,但人家说修好了,那肯定不是诳语,便起身应道:“真是多谢沈秀了。”
“唐先生,此琴尚未调音,但是调音之前需要我自己的专业工具校正,如果信得过我,可否容我带回去调音?”沈岸痛又说道。
“如此,沈秀带走就是了,带到调音完成,古漆修复,我再蓉不迟。”唐易本来还想说如何酬谢,但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如这等不染铜臭的佳人,提钱就太煞风景了!
“唐先生是这把‘万壑松风’的主人,调音时必须在现场,不然琴音失主,一大憾事。”沈岸汀却又说道。
原来我还得跟她回去啊!唐易心里想着,只得问道:“那沈秀打算何时调音?”
“现在!”
“现在?就在天音廊?”“
“这里当然不行,一来我的工具在叔叔家里,二来这地方终究是一间商铺,浊气有冲。”沈岸汀淡然如菊。
唐易暗暗叫苦,虽然自己确实也想早点儿修好古琴,一听天籁之音,但是听她这意思,什么时候调好音,什么时候才能吃饭!难道连一顿饭的功夫也等不了?如此想着,肚子里的竟真的有几分饿了。
“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吃完了再去调音吧,沈秀?”唐易试探着说道……
“饭后不适合调音,而且人也不能多,只能有琴主和调音师在。”沈岸汀目光如一泓秋水,端的让人来不了拒绝。
见唐易面‘色’尴尬,沈松岳打圆场道,“这样吧,我和舍弟陪文先生和鲍老板吃饭,委屈唐易回去帮忙调音,既然是你的古琴,你也早点儿听听不是?”
沈松岩点头道,“唐易,怎么样?”
其实,无论是沈松岩还是沈松岳,根本就不想和文佳、鲍磊吃饭,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沈岸汀。
文佳和鲍磊都是耳聪目明的主儿,如何还会去赶这种饭局?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今晚定了时辰,还有处宅院要去看看!”文佳轻拍额头说道。
“我今天一早就答应孩子回家一起吃晚饭,咱们能不能改日?”鲍磊也面‘露’为难之‘色’。
唐易没办法,只得跟着沈岸汀走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