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唐易给蒋英年发过一个拜年短信。蒋英年既然是爷爷唐展云当年的同事,那就不是一个扶持者这么简单,里面还有长辈的情分。
“我想去探探大西宝藏。”唐易直入正题。
“等等。”蒋英年说完,过了一会儿才又说话,可能要避避人,“你的心情我理解,你不要以为有了玄域圣环这个线索,就能这么容易找到大西宝藏。”
“如果我有一张图呢?”
“图?”
“有一条盘山路,有一处悬崖,不远处还有一个山谷。”
“什么?!”蒋英年的声音陡然提高,“从哪里得到的图?”
唐易将得到藏宝图的前后经过并不避讳地说了,而后还解释了一句,“我怕影响您过年的心情,所以拖到年后才说。”
“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蒋英年长出一口气。
“什么传言?”
“张献忠当年,不仅烧了凤阳皇陵,而且在一路攻城略地过程中,杀了不少人,包括毫无抵抗能力的妇女和婴儿,甚至‘剖孕妇,注婴儿于槊’,‘聚小儿百十,环木焚之,听其哀号为笑乐’,说是变态狂魔也不为过。这样一个极端的人,让他费时费力把大量金银藏起来,恐怕是不太可能。”
唐易听了有些惊讶,“你是说这个藏宝图也不是真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张献忠把金银藏在成根的木料里沉江是真的,十年前打捞出来的部分木料里的官银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既然要沉江,何必要夹在木料中?照另一个说法,是为了运走,我觉得张献忠不至于这么蠢,他当时腹背受敌,就算逃出去,也得迅速登陆,这批金银量太大了,他哪有工夫去运上岸?”
“你的意思是,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这批金银借助江流的力量冲散,让人无从寻找?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还故布迷阵,散步流言?”
“对,如果故意把固定木料的铁丝缠的不那么牢靠,木料在江水中顺流而下,四散碰撞,铁丝开了,金银就会沉入江底。但是木料散开的时间不同,顺流而下的分布不同,那这大批的金银就会在绵延千里的江流中散失,范围极大,是不可能收集到全部的!”
“嗯。”唐易点点头,“这恐怕也是数百年来寻找大西宝藏虽有发现,却只有九牛一毛的原因。”
“既然我没法留了,我扔了也不给你们!而且扔了之后还要让你们找不到!这才符合张献忠的性格!”蒋英年沉声说道。
“那这张藏宝图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们当年不也到过天府省西部的深山么?”唐易接着问道。
蒋英年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说的传言,是另一个。张献忠对金银如此,但是对心爱之物就未必如此,金银丢了可以再抢,心爱之物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在觉得大势不妙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把心爱之物秘密地藏起来!”
“噢,看来宝藏里,藏的是他的心爱之物和极为紧要的物件了?不过,你们当时肯定没有这张藏宝图,是如何确定大致范围的?”
“当然时查史料!征集办别的不敢说,各种门类的史料那是太多了。有一本明末天府省的民俗志异,说西部有个叫西岭的县,曾有大量流寇出现,但是不去打家劫舍,却行动规律,一直在深山出没。所以我们就怀疑,这是张献忠派出去完成重要任务的!只是,唉!”
唐易知道蒋英年为什么叹息,那就是去之前,准备还是不充分,没有查到这个西岭县曾经有虎鸾出没的事儿,导致出现了意外!如果早能查到,线索多了一个,更加有的放矢不说,还会做好规避遇到虎鸾的风险准备。
“那这张图的确是真的了?”唐易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
“应该是,而且根据你说的,只有具体指示,但是看不出是哪里,那就是两张图中的一张!”蒋英年应道。
“两张图?”
“对,这么多年,探访大西宝藏,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张献忠当年,很可能杀掉了所有参与藏宝的人,但是留下两张图,分别交给了两个心腹,一张是大范围的地图,能看出是天府省西部山区,另一张就是你得到图,有具体的山形地貌,却看不出是哪里。不过,我们只是知道这个可能存在的情况,却一直没有两张图的线索。”
“虽然留了图,但是他最后一命呜呼,自然也没能去找回!这就是说,现在藏宝仍在,而且,因为你们之前打的底子,有这一张图就够了!”
“没错!此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守口如瓶,等我消息!”
唐易想了想,“不过蒋主任,这事儿我已经给家里人说了,但是没说具体地点,只说去蜀都,探寻爷爷当年的消息。而且,也跟文佳说了!”
其实唐易还没来得及跟文佳说,但是他定然是想和文佳一起去的,而且文佳这样的性格,知道这么刺激的事儿,定然也会跃跃欲试。
“你呀!”蒋英年叹了一口气,“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叮嘱一下他们吧,你等我消息!”
挂了蒋英年的电话,唐易立即给文佳打了过去。
“卧槽,这事儿可比去公盘刺激多了,这件事儿你做得对,必须表扬!”文佳果然很兴奋。
“这一不小心遭到表扬了还。”唐易沉吟道,“法器店的事儿怎么样了?”
文佳叫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今儿一早我就供奉祭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