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厅堂之中,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纷乱。t/
所有人都望着高台上的韩月娥,满脸愤愤不平。
韩冰站在厅堂入口,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方才脑海中陷入了沉思,可是当推算到那样的结局时,忙摇了摇头,心中想到:傻妞在他们手里,如果明日我离开倾城,那么她的日子就不好过。再怎么说,她都是自己从西山禁地带出来的,不可断了她的活路。
想到此,他埋着头,慢慢的挤进了人群,靠着高台方向挪动。
群情汹涌,韩月娥根本就没有应对的办法,只得俯视众人,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好一会儿,韩冰才走到了高台处,举着双手,说道:“各位韩家的长辈,你们静一静,你们静一静!”
可是,谁会将他韩冰放在眼里呢?
依旧是质问之声,一浪压过一浪。
这时,韩翠娥看到了跟前的白袍男子,心中冷哼:一个野种,也敢来这厅堂搅合,真当自己是韩家嫡孙了吗?
韩冰见自己仿佛是海中的一滴微小水滴,根本入不了韩家人的眼,于是拉起袍子,爬上了高台。
韩月娥看着韩冰这可笑的动作,眉头皱得更厉害:这小子,在干吗?嫌丢人丢得还不够吗?哎,原本看他在禁地的表现还不错,可是现在……难道,他的脑子真的有问题,时好时坏?
韩冰站到韩月娥身边,呵呵的傻笑起来,看着台下的众人。
眼尖的人立刻说道:“那不是韩冰吗?他是最后一个见过族长的人!”
“对,问他不就清楚了吗?”
“韩冰,你说,族长现在在什么地方?”
……
韩冰依旧傻里傻气的笑着,说:“各位稍安勿躁,你们要见族长,族长不是在这里吗?”
众人一听他的胡话,指手画脚的说:“韩冰,你真的是个傻子吗?族长在这里?哪里有人?”
“你以为你是族长吗?”
……
韩冰乐呵呵的听着众人的话语,过了一会,着向了韩征利,一跃而下,拉住了韩征利的袖袍。t/
韩征利以为韩冰要对他下毒手,慌忙的甩开韩冰的手,可是韩冰竟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人群中。
韩征利心中暗道:难道,他以为是我把韩征和藏了起来,要对我不利?
韩征利想到西山禁地,韩冰那冷酷的模样,顿时心中害怕。
众人不解的望着韩冰,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韩冰突然望着韩征利,呆头呆脑的说:“爷爷……”
这一声爷爷,顿时雷倒了众人,就连韩征利也是背皮发麻,心中暗骂:这个挨千刀的野种,在玩弄我么?老子韩征利此生无后,是整个倾城人皆共知的事,怎么可能突然跑出一个孙子。
想到这,韩征利眼冒怒火,刚要张嘴,却被韩冰一把用手捂住了。
“爷爷,您现在不想承认冰儿也就算了。可是当初,您求着族长收留冰儿的时候,您忘记了吗?“
韩征利拼命的摇头,吃惊的看着韩冰,可是却无法说话。
“您害怕二长老和四长老知道此事,才故意在这里连您唯一的孙子也不承认了吗?”
“我,我……”韩征利不停的想要解释,可是被韩冰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爷爷,我可是韩家唯一的骨血呀,难道您要韩家断子绝孙?”
韩征名和韩征天走了过来,看着韩征利,黑着脸,无名之火顿生。
“三弟,你居然在外面有了这么大的孙子,真是欺瞒得紧!”
“三哥,我们两个一母同胞,你居然连这也要瞒着我。当年我要收养柳娥的时候,你还反对,说你都没有子嗣。可是现在,你居然连亲生的孙子都冒了出来。好呀,三哥,真的看不出来,原来我们韩家几兄弟之中,阴得最深的,其实是你。”
“我……我……”韩征利此时已经憋红了脸,眼白外露。
“爷爷,要不是您当年把我放到恋家寄养,冰儿怎么会变成一个野小子,土包子呢?堂堂的韩家少爷,却在穷乡僻壤的恋家,渡过了那么多年,成了个野小子,土包子。要不是三个多月前,恋寒的母亲病重,我们也不会回到韩家,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居然是您老人家的孙子。”
韩征利心里不停地咒骂道:挨千刀的臭小子,你还编,你再编,老子看你能够编成什么样。老子不信你能一辈子让老子不说话。
“爷爷,可是我们来到了倾城,韩家高门大户,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山野之人能够随意进入。而恋寒母亲病重无钱医治,最后病死。为了安葬她老人家,可怜的恋寒妹妹卖身清风楼。而我,却在清风楼前一直乞讨度日。”
韩家其他人此时已经不再言语,静静的听着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年,慢慢叙说着自己的凄凉身世。
“有一天,在清风楼前,冰儿看到了您从那里悠然走过,您腰上的琉璃玉佩立刻闪瞎了冰儿的眼。顿时,冰儿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半块玉佩。”
“于是,我们就相认在清风楼的茫茫人海之中……”
“后来,您求族长将我收留回韩家,族长当时并没有答应。可是那日,花荣那臭小子,对我拳打脚踢,他老人家刚好碰到,一见之下,才心软,觉得我怎么说也算是韩家的血脉,怎么可以在外乞讨,并被外人欺辱。于是,我才回到了韩家……”
“爷爷,难道你都忘记了!”
韩征名心中喊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