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來沒有人见过历代鬼王的真正面目。。
在其转身的一刻,黑雾就以将脸庞遮挡而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石飞羽还是依稀看到了他的容貌。
此刻,石飞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看到的一幕,因为那根本不是人该有的模样。
黑雾之下,是一副惨白的脸庞,五官模糊,血红‘色’的眼睛,则散发着无尽邪恶。
最让他赶到惊骇的是此人居然有着两副面孔。
两副面孔合二为一,左半边是个‘女’人,长发垂腰,容貌妖‘艳’之极。
右半边脸则是个光头男子,光秃秃的脑袋上,画着一些看不懂的血‘色’图案。
这些血‘色’图案如同符文般,闪烁着妖异红光,仿佛是从其脑袋深处长了出來。
如此诡异的两张脸庞合在一起,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恶,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在其视线转过之后,黑雾已经将其容貌遮挡,只有两束红光从双眼之中‘射’出,缓缓扫视着空旷‘洞’‘穴’。
似是有所察觉,只见其转过身的一刻,手掌猛然隔空向着石飞羽藏匿之处一把抓出。
这般变故,也让石飞羽心头骇然‘色’变,猛的做好了应对攻击的准备。
不料就在他体内源力即将涌动时,那鬼王手掌却收了回去,在其双指间捏着一只黑‘色’甲虫。
见此情形,石飞羽也就明白,自己行踪并未暴‘露’,心底不由得轻轻松了口气。
不过额头上早已渗出一层冷汗。
要知道站在血池边的这个人,可是一位轮回镜初期强者,而且极尽凶残。
如果被其发现,石飞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逃出这鬼王宫。
在他心神为之略有放松时,鬼王双指轻轻一捏,那只甲虫立即化为青烟飘散而逝。
这般情景则让石飞羽立即皱了皱眉。
“來人,封锁城堡,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擅闯本王行宫。”
这时,鬼王猛然开口,用那分不清男‘女’的声音缓缓说道。
随着命令下达,鬼王宫内立即有人行动起來,短短数个呼吸之后,所有出路都是被人彻底堵死。
不过诡异的是沒人敢到这里,也沒人敢进入这鬼王宫五层大殿。
“也不知道灰子现在怎么样了。”
望着那盘坐在血池边上的黑雾身影,石飞羽心头顿感堪忧。 [
这鬼王既然已经回來,想必是灰子沒能将其拖住,虽然对计划多少有些影响,倒也不至于让他束手无策。
现在石飞羽最担心的是灰子安危,如果仅是受伤倒也沒什么,最怕落入这鬼王手里,真是那样,就得另想办法就它出來。
不料这个念头尚未落下,那鬼王就以森然开口:“出來吧,本王知道你躲在这里。”
听到此言,石飞羽双目微凝,却是沒有答话。
这样的手段他早已见识过,又怎会上当。
宛如炼狱场的空旷‘洞’‘穴’内,回‘荡’着森然之言,久久不散。
等到过了片刻,依旧沒有得到回应,鬼王不由得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出來,那么本王就‘逼’你现身。”
话音未落,一股森然鬼气从其体内汹涌而出。
刹那间,整座‘洞’‘穴’之中万鬼咆哮,无数残缺不堪的灰影从他身上蹿了出來,凌空飞舞,向着四面八方涌去。
鬼影说过之处,连蝼蚁都无法藏身,纷纷被它们从骸骨之下翻找出來,无情撕碎。
望着那越來越近的搜索,石飞羽心神凝重,双拳逐渐紧握。
镜光神罩虽然能够遮挡气息,骗过修炼之人的双眼,但是像这种搜索,又怎能应对。
短短瞬息间,最前面的几只灰影已经出现在他附近。
其中一只鬼影,更是将镜光神罩外的一根骸骨抓了起來。
咔嚓。
当这根不知腐朽了多少年的骸骨被其抓起的一刻,另一半刚好压在镜光神罩之下,顿时断裂而去。
似是有所察觉,那只灰影歪头看了看手中半截骸骨,随之缓缓伸出手臂,向着前方抓了过來。
十寸。
八寸。
五寸。
随着灰影手臂逐渐接近,两者间的距离也在迅速缩短。
而石飞羽的双眼则紧紧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灰影,心脏咚咚狂跳。
灰影的手掌还在接近,从五寸减少至三寸,又从三寸缩短至一寸,最终在石飞羽圆睁的双目凝视下,碰到了镜光神罩。
时间仿佛突然停滞,甚至连那空旷‘洞’‘穴’中的鬼哭神嚎之音都是霎那平静。
在石飞羽的双耳之中,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换來的咚咚声。
“被发现了么,”
心脏虽然在狂跳不止,但他脑海却是异常冷静,甚至冷静的有些可怕。
望着那已经触碰到镜光神罩的灰影,石飞羽掌心缓缓摊开,心神‘波’动下,一缕深蓝火焰顺着经脉开始涌现。
吱吱。
突然,就在他忍不住即将暴起出手时,在那镜光神罩外,有着一只老鼠似是受到惊吓,尖叫着蹿了出來。
听到尖叫声,灰影猛的转身,向着那只老鼠扑去。
石飞羽随之看到,那只受到惊吓的老鼠被其抓在手中,缓缓张嘴吸了一口。
在这一口轻吸过后,老鼠鼻子里顿时有着一缕青烟飘渺而出,随之被其吞了下去。
当这一缕微不足道的青烟被吸走之后,那只老鼠甚至沒有丝毫挣扎,就以气绝而亡。
如此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