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邵初琪轻轻念叨这两个字,望着平静无波宛如一块明镜,将周围的景色都映在其中的环溪湖面,眼中一片迟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t/她当着文锋的面,阖动了下眼眸。修长且浓密的眼睫毛,在她的眼底下投射了一片小小的阴影。
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邵初琪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天界,她被天将压到凌霄殿上身旁的那一刻。
“药仙子你可知罪?”凌霄殿上,仙雾缥缈。天界众仙分列两旁,站在大殿的两侧。眼睛一一往众仙的脸上扫过,只见他们脸上有同情的、惋惜的、打抱不平的、幸灾乐祸的应有尽有。
坐在凌霄殿上,那张至尊宝座上的天帝。看着底下被天将押住肩膀跪在地上的药仙子,心头一阵钝痛,眉宇间毫不掩饰地透露着对她的失望。
“天帝,小仙不知错在哪,还请天帝明察。”她双目澄澈,一脸坦荡地迎上天帝的双眼,心中毫无所惧。
天帝看着她澄澈的双眼,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事情不是她做的吗?
站在一旁的甫音天女,将天帝脸上的表情尽收于眼底。她上前一步,晶莹的泪水悬在眼眶中,将眼睛染得通红“父王你也看到了,药仙子当着你的面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过,还不知错在哪。”
“还请父王依照天规做事,将药仙子打进无妄地狱,受尽抽筋魂离之苦。”说着,甫音当着众仙的面,跪在他的父亲天帝面前。
她的话就像一道惊雷一样,顿时在众仙中炸开。
有人说处罚太重,药仙子虽然有错但罪不至于要将她发送到专门惩治至凶至恶至邪之徒之地。有人说处罚恰到好处,是时候要给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药仙一个教训。还有的人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默默地沉思着。
跪在地上的药仙,将凌霄殿上众仙的议论声收于而中,嘴角发出一声冷笑,脸上一片清明好像周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至于甫音天女,听到她的笑声后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站起身将她按到往她的脸上狠狠地踩上两脚,将她这张讨人厌的脸踩扁!
坐在至尊宝座上的天帝听到众仙的谈论声之后,顿时觉得聒噪,他轻咳了几声,大殿上的讨论声截然而止。
众仙停止了交谈声,纷纷低下头,似一脸的抱歉。
天帝眉头微蹙,半眯着眼,视线紧锁着在下面跪着的药仙身上,语气平淡不怒则威。
“药仙,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他很想她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给自己。因为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处罚过轻难免会被人说偏颇她,更何况现在受害的对象是他的亲身女儿还有其他一些受伤卧床的仙家,若是处罚过重,他也难免会心痛。
因为天界千万年来,出了像药仙这样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有一番大作为的新一代神仙实属不易。
更何况,自神妖大战中,天界的实力受损元气大伤,还需依靠药仙将大战中身受重伤的仙家医治过来。
而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药仙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望着跪在她旁边的甫音,语气平淡,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想必天女设计这一场阴谋陷害必定花了不少心思。”
“只是小仙不明,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药仙的话一出,众人将视线的焦点全都集中到甫音的身上。
只见她微微地蹙了下眉,脸上似有一丝不悦,恼怒地说道:“设计陷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药仙子莫要含血喷人!”
药仙子冷笑了声“好处?”
“这恐怕要问你自己吧。”药仙的话再次将凌霄殿上的谈论声挑起,众人纷纷在议论究竟是药仙被陷害还是甫音设计陷害她。
而坐在高位上的天帝,则拧着眉注视着药仙还有他女儿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想要从她们的脸上看出谁在说谎,谁又在说实话。
只可惜,两人均是一脸的坦荡与自然,眼中并无半点闪躲心虚。
药仙将视线从甫音天女的脸上移开,双眼澄澈一片清明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天帝,缓缓地说道:“若天帝不相信毒害众仙一事与我无关,尽管差我的徒儿上来对质,问她我有没有在众仙服用的药物上添加一些不应该有的东西进去毒害他们。”
跪在药仙旁边的甫音,听到她这么说,顿时轻笑出声“她是你徒儿,即使你往众仙还有我服用的药物中添加一些不应该有的东西,她必然也会说没有添加。叫不叫上来对质还不是一样?”甫音的话里,满是对药仙的嘲讽。
是啊,身为她的徒弟,即使师傅犯了错也必定会替她隐瞒。
更何况,天界中何人不知药仙是出了名的疼徒弟?
一个师傅没师傅样,一个徒弟没徒弟样。两个人经常打打闹闹,一点规矩也没有。
试问一直以来,被师傅捧在手心上呵护长大、成长的徒弟,会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不利于她师傅的话出来吗?
即便是真的好了,她徒弟说出来的话众仙能信吗?
众仙听到甫音的话,都不约而同地抚须点头,赞同甫音说的话。
至于天帝,听到甫音说的话之后,也不禁在想究竟要不要将药仙的徒弟传上来问话。
他心里虽有千万个不相信毒害众仙的事情是他引以为傲的药仙所做,但照现在种种证据表明,都是对她不利的,都是指认她就是将一些散去修为的药物添加在受伤的仙家身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