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不甘心啊!我还没有……”
破碎的虚空中,飘荡着一个少年,少年有着一头漂亮的银发。t/此刻他意识陷入模糊,雪色白的长袍上早已斑斑血迹。
少年身躯渐渐冰凉,犹如死去一般。
嘭!
虚空中静静燃烧的一团诡异的黑色火焰突然间膨胀了一下,感应到了什么。火焰周围的虚空层层破碎,好似根本就承载不起这团火焰,被它给压塌陷了一般。
火焰动了,虚空好似被折叠一般,只见它突兀的出现在银发少年的面前。火焰摇晃几下,好似感到了有些奇怪,调皮的在他身上跳动几下,然后钻进他身体……
这一天,东荒大陆许多地方都出现了如同末日般的恐怖景象。天空乌云密布,雷云滚滚,大地摇摇欲坠,出现了许多深不见底的裂纹。动物们全都一时间吓得瑟瑟发抖,发出惊恐而又绝望的哀嚎。
不一会儿,天裂开了,没错,就是裂开了!触目将心!
还不止是一道,而是数道巨大的裂痕出现在天空中,如破碎的玻璃。那些裂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一时间狂风席卷,还带动着阵阵暴雨。那恐怖的气息时不时的从天边传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虽然它远离那恐怖景象的中心,但依旧可以看见这末日般的景象,雷云密布,天空破碎,大地深陷。
村民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瘫软在地,不敢抬头,像他们这样在最底层的村民哪有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都惊恐至极,认为这是老天发怒了。不说他们,就算是那些绝世强者见了这种场面,也都惊骇不已!
偏偏就在这时,一道裂缝出现在村民附近,一团漆黑的火焰包裹着一个东西跌落出来,不一会儿,那黑色的火焰消失不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全身都是伤痕,血肉模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柄血色断剑。
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都惶恐不安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
东荒大陆,有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里盛开着各种各样美丽的花朵,犹如世外桃源。这个山村有个很美丽的名字,花影村。
村中有一个酒坊,酒坊不大,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破旧。院子里有着两颗杏树,微风拂过,带着片片花瓣,洁白如雪。
树下,有一少年背倚着一棵杏树,身边放着一个酒壶,明亮的眼眸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手中还握着一柄断掉的残剑。
少年有着一头亮丽银发,丝丝如雪,与飘落的杏花相映成趣。他看起来有些沧桑。明明只有十五六岁,正是朝气蓬勃之时,但他却给人一种颓废感,一身粗布麻衣,掩饰不了他那清秀的面貌,反而还给人一种落魄贵族的感觉。
“朝雪,千夜,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少女转身离去,慢慢消失在视野之中,最终留下的只有斑斑血迹……
脑中不断的闪现出这个场景,如同幻灯片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忘不了!”
泪水不自觉的沿着眼角划过脸颊。
“姐姐,你说,如今的我还怎么替你报仇!”
少年摸着断剑,抬头望着天,天空依旧是这么的蔚蓝,阳光依旧是这么的明媚,但依旧驱不散少年心头的阴云。
“花葬,突然感觉我们俩的还真是相似啊!都是废物!”
花葬是这断剑的名字,剑身血红,剑柄有着一朵彼岸花的标志,一眼看去妖异神秘,就知此剑不凡,但此刻的它却已经断了,即便曾经有多么的厉害,但如今也只是个残废品!
“此剑本是完美无缺,但却断了,虽然我将它重铸,但这也只是强行将它们粘合在一起而已。就像一块破碎的磁石,打碎之后,它们的接口处就会相互排斥。你要好好的温养它,直到不再产生排斥,它才算是初步修复了。”那位神匠的话语还隐隐徘徊于忘尘的耳旁。
“如若不是跟着我这样的主人,你也不至于如此吧!好不容易修复成功,如今又变成这幅模样了。”
拿起酒壶一口饮下。
“味道有些苦涩呢?”
“喂!忘尘,你又喝酒啦!”
清脆的声音让少年收回了思绪,抬着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喂!发什么呆!”少女的声音很是不满。
少女的名字叫清,与他年纪相仿,十五六岁。虽然不能够说是绝艳,但也很清秀,带着山野里的清晰。双眸灵动,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很清澈。
少女没有姓,这是村子里的规矩,只有嫁人之后,她们才能够有姓,也就是随夫姓。
“有事吗?”少年皱了皱眉,心情有些不好。也许是因为回想起了往事,也有可能是因为回忆被打断了。不管怎么说,此刻他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忘尘,没事就不能够叫你吗?”清气鼓鼓的盯着少年,发现少年眼角滑落的泪水还清晰的印在脸上。
“你哭了吗?”
忘尘将断剑插在地上,擦了擦那些泪水,故作姿势的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拔出剑背在身后,露出个微笑道:“怎么会呢?只是瞌睡来了而已!”
也许他以为他的微笑已经很完美,殊不知这个微笑落在清的眼底,那是比哭还难看。
清微微皱眉,看着此刻在夕阳下的少年,少年很美,美的连女人都要嫉妒。他的笑容也很美,但美的有些凄凉。
“这个不适合你!”
“是吗?”忘尘依旧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