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主子,咱们这是要跟到什么时候啊?”一木小心地随着主子的身影躲着,说实话,主子现在的模样每次看到他都会吓一跳,感觉跟见了鬼似的所以他没事不会去打扰他。
荀绍生将手指抵在他唇边示意他噤声,而后两人便偷偷摸摸地跟在那三位娘子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见她们进了一间还未开张的铺子。
“好嘛,在这儿能开个铺子,这小娘子倒挺行的。”荀绍生默默地叹道,一旁的一木补了话:“郎君方才未听见么?向娘子只是投了钱,这铺子是另外那娘子收的。”
“有的时候你蠢得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身边的人。”荀绍生嫌弃地白了一木一眼不再去理他;再回头时却看到了个熟悉人影正在向着这边走来,他眉头一蹙忙是回过身去。
“走。”他冷冷令道脚已经抬起。
“郎君,咱都易容了,怕什么?”一木轻声问道,荀绍生愣了一下。
是啊……他们都已经易容了,怕什么?可是想着他还是紧张,毕竟有那么多意外的可能性。若是被认出来了呢?若是……
“走吧。”荀绍生冷冷地看了那走近的人一眼将自己隐入了黑暗里,耳却向着那处听,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问着一旁的同生:“今日的诗会听闻方大郎君也会来,听闻段郎君与方大郎私交慎密,不知可否引荐一二?”
“荀郎君客气了,这是自然要的。”
那边互相恭维的话语听得荀绍生呕心,他的嘴角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父亲尸骨未寒。这位想来被称作大孝子的就开始忍不住出来活动了。
“主子,二郎君要走了,是否要跟着?”一木开口请示道。
“不了,让他们去吧。方大郎那号人,可还不是他们能攀得上的。”荀绍生笑了笑转眼去看从铺子里出来的那三个娘子冲着小时招了招手:“走,跟上。”
一路不知跟了多久,直到巧台那方的锣鼓声响。这三位娘子才分开了。莫名地那向娘子并未往巧台去也未去寻家人。而是走到了附近寻了个高处要了壶茶坐了下来,在这儿恰好视野正对着巧台还很是清净。
向乐哥刚才经过这处楼台的时候就觉得怪,这儿其实视野很好但是却没人。反常必为妖。然而她却不在意这些,她可不想跑到那边去跟着人挤人地凑热闹,然而上了顶楼时她却看到了一个人,在她看去的同时那人也看向了她。二人均是一愣。遂而面上的神情各自不同。
向乐哥的头上还戴着幂离遂而也就是隐隐能看得出她的模样却见不到神情,然而曲文芝却不一样了。让向乐哥觉得怪的是曲文芝的面上多了些不似从前的神情;她看着自己眯了眯眼似乎想看透那皂纱下的人却因为视力不行无能为力。
夏三娘并不在附近。显然今日她是自己来的。向乐哥想了想那日在楚家的茶会上也并未见过她,难不成她和夏三娘闹掰了?她倒是想不清楚,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与小二要了些小菜坐在那儿观看。时不时还是会将眼睛飘去看曲文芝。
她并不似从前那样的生涩了,在相互看了几次之后她突然站起身走了过来,近前时停下脚步开口的语气都不似从前的柔软。反倒有些生涩的刚毅:“这位娘子,我与你认识么?”
“啊?”向乐哥愣了一下看了看曲文芝。一旁的琳珑与琳琅也愣了一下,眨着眼看着两人,而后琳珑突然一脸顿悟地开口话到:“啊……这位不就是那日寻溪遇到的娘子么?”
“你认得我?”曲文芝面上秀眉轻蹙看向向乐哥就听到那皂纱下的人尴尬地笑了笑道:“哦……记起来了,认得是认得,不过不熟,啊哈哈……”说完她别过脸去。
“既然是认识,那么这位娘子可方便我与你同桌?”
这个要求提出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处小馆的人不多,这一层看来也就四桌有人,其余的全是空台,似乎没有拼桌的需要吧。
向乐哥看着眼前的曲文芝眯了眯眼:“这位娘子有事要说么?”她转头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琳珑,去让小二开间临窗的雅间吧。”
琳珑点了点头就退下去了。
不远处的荀绍生刚准备坐下,听到这边的话就愣了一下。他虽说没有偷听的习惯可是有时候还是禁不住会听那么些话,特别是遇到他感兴趣的事情。
这会儿两人却要到雅间去,虽说不知道那另外一位娘子是何人,可是显然这二人并不是越好的。
二人移了座,想要偷听就不那么容易了;赏音间里,向乐哥看着窗外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的月儿畔坐了下来看了曲文芝一眼。她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
她摘下了幂离露出了脸,当看到这张脸时曲文芝心里一顿将眼向下瞥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想问什么?”向乐哥开口问道,此时房内就她二人,婢子都让侯在外面了。
“我想知道我的事情,我认识的人不多,特别是能想起来的人里竟只有你一个不似是害我的。”她这话说完见到向乐哥面上有些惊愕,心下也紧了一下。
“害你?”向乐哥看了看她:“我跟你是真的不熟,我们可能也就……”她摆了摆手指示出一个三:“至多也就三面之缘,你说的害你要作何解?”
“那……你可否告诉我你知道的我的事情?”曲文芝想了想声音有些沉重;眼前的人丝毫不似从前见过的那个女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