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闻言一愣,他为什么来,不是明摆着么,何出此问?
但他还是立刻回神,“我想,大概是得知了于小姐的消息。”
悠悠然把左腿搭上右腿,任以秦眉毛一挑,“交给你个有趣的任务。”
不知为何,一听这话,楚亦的心居然揪了起来。
他没说话,保持沉默。
“今天下午,你带着于时苒兜风去吧。我自己来会会贺迟年。”
楚亦一听,立刻摇头,“不行,你自己留下来,我不放心。”
任以秦却笑了,“你觉得贺迟年会兴师动众带许多人来?贺崎那老东西,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贺迟年喜欢一个平民女,更何况,这个平民女还是于京山之后。以前,他和于时苒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那是为了做戏给我看,甚至是想利用于时苒来反击我,那时候的他可以不在乎于时苒的死活,就算贺崎真的有什么想法,查下来,他也可以面不变色心不跳地说那是他的一盘计谋,可如今真的在乎了,便会小心翼翼起来。在贺迟年成为贺家族的家主之前,他绝没那个胆量让于时苒暴露在贺崎面前。就为了这个,这次他也只能秘密前来,就算身边真的带了人,也左不过那几个心腹。”
“可是,你只是一个人。”
“嗯,我是一个人,但我们手中,还有于时苒不是么。他弄不清于时苒的下落,你觉得他敢贸然出手?”
楚亦听后心头一跳,突然弄不清任以秦,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以秦在乎于时苒吗?当然在乎,不然不会大老远从荷兰跑回来,那么,他爱于时苒么?
这一点,楚亦看不出来,如果是他的话,当真爱上一个女人,就绝对舍不得有半分利用,可任以秦明显不是的。
心中微微叹气,罢了,这也符合任以秦的一贯作风,任以秦做事情,向来讲求效果,至于手段,从来不计。
而他楚亦自己,不也一直如此么?自己觉得一旦爱上一个人变舍不得有半分利用,可自己到底是从没爱过呢,会不会利用,此时说来,也实在为时尚早。
两人又说了会儿,楚亦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接听过后,才对任以秦道,“左依夏要求见你,据说吓坏了。”
“既然把她给柳罗夜了,这件事我不会管了。”
这让就让楚亦忍不住觉得惋惜,“那也是个美人儿,你这样拿去被柳罗夜吹残,会不会太可惜了?”
任以秦闻言,眼睛一扬,“楚亦你这么怜香惜玉,那么,这样吧,我把她送你,如何?要是论长相的话,这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秧子,玩起来,也有些搞头。”
楚亦一听,慌忙摆手,“如果像左依夏那种,我宁愿当太监!”
对楚亦的敬谢不敏,任以秦毫不意外,只是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着些神秘的亲昵,“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便给你。机会只有一次,你有一个星期的机会慢慢考虑哦。”说完,任以秦笑米米。楚亦却心中微微寒冷战栗。
任以秦完全是因为自己跟于时苒的纠葛,他一直是霸占于时苒为主,这一次却退步,这样会让楚亦更加觉得任以秦的恐怖。
身体仿佛冰冻,他望着任以秦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任以秦却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没其他的事情的话,就先这样吧,她一会出来,你们就去吧”
于时苒对任以秦的任何安排都表现得十分顺从,所以,当楚亦带她出去的时候,她虽然觉得诧异,却没有半个字反抗。
看着于时苒一言不发,乖顺的上了楚亦的车,任以秦眼神阴鸷,脸色也不是很好,直到车子走远,他才发泄似的,将脚边的石子儿一脚踢出去,正好打在不远处的小垃圾桶上,竟然把垃圾桶地砸地翻出去老远。
车子里,于时苒坐在副驾位上,歪着头问楚亦,“我们要去哪儿,为什么突然要出来玩儿?”
楚亦扭头对她露齿一笑,“秘密!”
于时苒抿嘴,半晌又问,“那么玩什么总应该不是秘密吧?”
这回楚亦倒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说说吧,你喜欢什么运动?攀岩,蹦极,划艇,旱冰?”
于时苒一听,懵了。
什么运动?爬树算不算,翻墙头算不算?可这些都是很小的时候玩儿的了,印象中,应该是幼儿班到二年级的时候做的吧?
后来,她的全部精力都转入学习,对体育运动什么的,都不怎么在意了,仔细想想,这些年,似乎也就跑跑步而已。楚亦列举这些,她一样没做过。
“那个……你选吧,我不知道哪个更好玩一些。”
楚亦闻言笑弯了眼,“攀岩的话,时间来不及了,蹦极比较刺激,要不就去蹦极吧。”
蹦极?!于时苒双眼瞪得溜圆,想象着那高空*时,重力加速度的感觉。突地,当初火海跳窗子的情景窜入脑海。
她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那个太刺激,我担心我会突发心肌梗。”
楚亦放慢车速,玩笑道,“为了不让你心肌梗,我看,我还是把车子放慢些。既然不想玩蹦极,那么划艇吧,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划艇,大海浪花,翻船……
她又大摇其头。
最后,他们居然做了项最没新意也没什么刺激性的娱乐项目,跑去滑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