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双手才收了伤,这会儿被他压着,疼得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对于一个愤怒到极致的人,说什么都是多余,她早就明白这一点,如果是以前,她或许根本就不会做无用功,明知道解释不通,还要解释。但今天,她却拼了命地解释,因为这一刻,她觉得背后的男人,根本就已经失去理智,完全化身为野性十足的狼。若是解释不通,今天可能会被他大卸八块。
“我真不是故意晚归,我只是碰上了熟人,多喝了几杯而已。”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裴南铭还是不说话,只用行动说明他不想听她废话。
这一天,阮希两度被人撕了衣服,第一次是孙云,第二次就是身后这个她默默忍受了多年的男人。
明明他有那么多*,明明他的*都那么漂亮,一个个死心塌地跟着他,可他却偏偏不放过她,只因为那个根本算得上是强加给她的罪名而毁了她!
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怨恨!
“求你了,放过我,不要再这么对我!”阮希终于哭出来,而身后的人,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只是更加敏捷而干脆地做他要做的事。
下一刻,她听见拉锁的声音,而这声音无异于在她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惊惶愤怒,不安怨恨,种种情绪堆积在一起,让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身体,而她的挣扎对于锻炼有道的裴南铭来说微不足道。
托起她的腰身,从身后狠狠贯穿。阮希身子一抖,撕裂的痛苦让她呜咽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只能绷紧神经忍耐。
有一种烦躁,无法抑制。
裴南铭知道自己这样躁动早已超过界限,而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可是,他不愿承认,不能承认。
有一种爱,带着伤害,就像是刀刃的锋利与冰冷,爱上了肌肤的温暖和柔韧,触碰必定受伤。
他不知道除了用这份伤害来表达自己的怨恨,掩饰自己最真实的心情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从最初的看不得她有男朋友,到如今连她晚归也不能容忍,这是一种以恨的名义成就隐藏在暗处的爱的心情。
以恨的名义,狠狠禁锢,然后伤害。
病态么?他也知道自己病态,而这种病态已经无法扭转。
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要恨她,结果却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她的动向。不怕她恨自己,却怕她消失不见。
这一刻,纵然驰骋在她的身体里,依然无法满足,无法安心,那是种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血肉,时时刻刻拴在身边的心情。
而这种心情,却在他理智的时候,感到无比鄙夷,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犯贱,折磨也能出感情?真是笑话!
可当她一次次逃跑,一次次和别人欢声笑语毫无拘束,对自己却如见豺狼虎豹时,那种嫉妒的感觉几乎让他想杀了那些人,更想掐死阮希。
记得有一次,阮希挑衅的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那时候,他有种被人窥破心事之后的恼怒!她的得意挑衅以及眼中的鄙视,让他觉得自己变得无比卑微。在他们之间的游戏里,他最先发动进攻,一直是高高在上,永远占据居高临下的位置,然而,最先输掉的居然也是他么?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才不会这样就满盘皆输!这次,他发了狠,几乎把她揉碎,真如一只恶狼恣意撕碎自己的食物,疯狂咀嚼,她的战栗她的痛苦,她每一声隐忍却无法抑制的喘息,都让他兴奋也更加失控。
他知道她流血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手指,可这一刻的他,只想让她痛苦,让她记住这种令人颤栗不安的痛苦。
多少年来,他也是这样每一天每*的煎熬着,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事,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不停的辗转反侧,不停地折磨自己。
在他陷入这样困顿的之时,她却认识了朋友,和他们一块儿笑闹,甚至在不久之后,就有了初恋!
那一年夏天,他十三岁,她八岁。
他第一次主动带她入伙,和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玩闹。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像个瓷娃娃一样,即使不刻意打扮,她在他眼里依然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喜欢秦芷染,因为秦芷染活泼,嘴巴好使,总喜欢腻在他身边,阮希来了之后,秦芷染就更粘他。
他带阮希玩,阮希是很开心的,这点他看得出来,尽管她从来不说。
每天,太阳落下的时候,他都习惯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然后让阮希跟在自己身后,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她离自己只有一步远。
因为,他们背对着太阳的方向,阳光落下,将她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身影有的时候会和自己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青石板上落下一叠阴影。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有些天真的认为,或许他们的影子可以一直这样纠缠在一起。这种心思,要多女人有多女人,后来,他都觉得自己好笑。
回到家里,他们的状态几乎完全变了,因为母亲阮婷的缘故。
阮婷并没有对阮希说过冷言冷语,更没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但他觉察得出,母亲和阮希之间的气氛总是有些古怪,见了阮婷,阮希会变得很拘束很局促,而阮婷见了阮希,尤其是在不经意回头扭头突然看见阮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