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急电发出后,杨格拿了其他电报占了一张桌子,慢慢批阅。
王昌满头大汗的从前院走到窗外,向里面喊:“星池兄,给口水喝,***,这些人都生怕银子送出去一般,搞成这么个排场?这些人要是在第一军里,统统拉去蹲黑屋子慢慢查,老子觉得,这些人都够得上枪毙的份儿!”
“是的。”杨格回了一句,王昌这才发现师长在电报房里,赶紧立正。“但是现在不行,他们爱送就统统收下,不收下反而坏事。收多少了?门包也得了不少吧?现在外面谁看着?”
“凌连长看着呢。”王昌说了一句,绕过这排厢房从门口进来,走近杨格写字的桌子,兜底翻了腰包,“哗啦啦”一阵响,黄的金裸子、白的银锭子和花花绿绿的庄票都有,粗略估计得值几百两银子。门包尚且如此丰厚,可见正礼之一斑了。
王昌又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沓大红的拜帖来,拜帖中都夹着礼单。一一摊开在杨格手边,说:“职部不知师长已经回来了,好几拨人都挡了架,要不要知会凌连长一声?”
“继续挡,这些人我也不认识几个。另外,晚上准备跟我去恭王府。”
杨格从后门回来,就是不想被别人打乱自己的安排,生出一堆不必要的人事往来。今晚的安排是去拜访堪称“恩主“的恭亲王,商量有关外交策略、移民实边、整编军队和开办工业诸多问题。还有冯虎臣出京的事儿首先要跟他商量,决计不能莽撞的直接向皇帝提及,万一皇帝对杨某人依然存在严重的戒心,此事很有可能弄成僵局,影响目前的良好关系和大好前景。因此,门房上就不能放人进来,先收了拜帖和礼单,择选重要的相机回访,有的直接下个“大婚请柬”就成,还有的根本就无需理会,连礼单带礼物都要退回去。皇帝都说了,没万两银子砸不开杨府的门槛嘛!
批阅完电报,杨格拿了礼单回到内院书房,玉秀随即端来茶水却未离开,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哦,告诉黄大哥,让他准备马车,今晚你和如意跟我去一趟恭王府。”
“是。”玉秀回了一声没离开。
杨格放下手中的礼单,顺手揽过玉秀的纤腰,抚摸着问:“你有事?”
玉秀的脸红了,任由杨格的手上下乱摸,犹豫了片刻,才嗫嚅着说:“爷,奴家想求爷一件事儿,不知道……又怕……”
杨格的手在玉秀的后背停住,皱眉道:“你也不怕热,又裹着这玩意儿?放开多好,在这院子里还怕别人说?先放开这裹胸布再说你有什么事。”
玉秀的脸更红了,她的身形原本是极好看的,可读过列女传和一些道德文章之后,就“自觉”的用厚厚的布裹起来,约束住胸前原本美妙的曲线逆天邪皇。犹豫了半晌,玉秀还没准备动手,背后的手已经胡乱动作起来。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睛顺从了事。
杨格也没胡闹,只是在玉秀后背衣内动作,很快就把那土布的束缚解开,嫌恶至极的远远丢在旮旯里。束缚一去,玉秀的身形自然挺拔起来,好看多了,更能轻松的把玩了。
“说吧,什么事要你开口来求?”
“爷。”玉秀的声音微不可闻,目光不停在书房门口扫来扫去,生怕被别人撞破了羞人的事儿。“都是我家不争气的哥哥,拿了别人的银子去顺义围了衙门闹事,被第一军执法队抓了。嫂子前日哭天喊地的来求,奴家,奴家……”
杨格眼睛一亮,他还在为执法队碰巧抓了凤凰城守尉一事有些伤脑筋,不知明日如何在朝堂上应对肯定会有的指责,陈安守那边的材料又未及时送到……却想不到此事的突破口竟然在此时此刻带着旖旎的风光出现了!
心中一喜,手中对那团饱满的温软也加重了蹂躏,玉秀不禁哼出了声,连声求告:“爷,爷,好了,求爷放过奴家,放过奴家的哥哥。大白天的……”
“你哥叫什么来着?”
“玉徵。”
“玉徵……”杨格回想陈固的电报里并未有此人的名字,想必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兴许真如玉秀所说那样,大烟鬼拿了别人的银子,稀里糊涂就参与进去了,那么,是谁给他银子?放开快要不堪的玉秀,杨格起身腾出椅子道:“你坐下,拟个电文给通永道台杨士骧,请他派人解送玉徵到此来交割。”
玉秀倾了一些茶水在砚台里,一边磨墨一边担心的问:“爷,我哥他……”
“他该死!”
“啊!不……“玉秀是从恭王府出来的,对自己能到杨格身边的原因一清二楚,也能猜出第一军执法队到处抓人、驱散闹事书生,惹得京师满城流言不断的背后原因。陈固,玉秀是认识的,就是这位大人第一个喊出了“姨奶奶”三个字,也是这位大人手下的白袖章军人抓了玉徵。如非身在京师南河沿子杨宅内而将军又及时回到京师,玉秀就会去顺义找执法队求情了。执法队是什么?是军队,被他们抓的人是讲军fǎ_lùn罪,军法是什么?玉秀知道一些,觉着比大清国律令要严厉许多,指不定以军fǎ_lùn处玉徵,还真是死罪呢。本来就担心如此,此时听杨格恶狠狠的一说,玉秀的心如系上重铅一般急速下坠。
嫂子说的话也是实情,哥哥再不济,再心狠,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