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帮人中就房俊和柴令武喜欢闹腾,其他几个人虽然信了却不会瞎嚷嚷。郭善现在不管他们信不信,只不希望他们在耳边聒噪自己就成。
“那大郎你有事儿,孤就跟程兄李兄先走了?”李泰问郭善。
干咳了一声,郭善拱手道:“如此也好。”
各自拱手言称一声‘告辞’,一帮人就走了。
那边先前跟李晦说话的杨三娘笑着上来,说:“郭公子这是在等苏苏妹子?”
瞧这女人多精!
郭善也压根儿没想瞒这位,沉吟着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道:“正想麻烦三娘借辆车,不知道三娘方不方便。”
杨三娘呵呵笑了,捧着嘴腰肢乱颤。郭善都有点儿受不了这个女人的妩媚,心里还有些嫉妒昨晚跟她同床共枕的程怀默来。
“公子确定苏苏妹妹会跟你走么?”她不再先前那样媚笑,转而浅笑问郭善。
“怎么?想来她是要跟我走的,不知道三娘肯不肯让她跟我走?”郭善皱了眉头。
杨三娘一愣,旋即笑了:“郭公子说笑了,奴家和苏苏妹子是朋友岂有不让她走的道理。只是苏苏妹妹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郭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
看着杨三娘勾魂夺魄的笑,郭善总觉得这个女人想吃了自己。暗想这是这个女人天生的魅惑人的手段,连自己都被她一笑给勾住了,那如房遗爱这样的大sè_láng拜倒在这个女人的裤裆底下那就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正要向三娘请教。”郭善正色道。
杨三娘听言摸了摸发髻,看着郭善苦着脸:“奴家今儿起的早竟没打扮,郭公子却不提醒奴家,诚心看奴家出丑不是?公子先饮杯茶,奴家去洗漱一番再来跟公子分说如何?”
郭善鼻血都差点喷出来!
真不知这杨三娘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你说你左手摸头发就摸头发吧,干嘛还低着头给我看呢?低着头就低着头吧,干嘛把胸口也低下来?你这不是让我正好看见你领口里面的风光么?自己堂堂男子汉..郭善咬牙:“三娘请便。”
心里防范着呢,莫非这女人在拖延时间,想把我支走最后再使王苏苏金蝉脱壳逃走?
郭善心里冷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杨三娘可就小瞧了我郭善。昨天晚上蹲在大门口一整晚都守下来了,现在难道还能让王苏苏跑掉?
“郭善不善饮茶,正好在这儿坐坐,晒晒太阳。”说完话,倒退两步就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阳光对着透过树叶间的缝,斑斑点点洒在他一张脸上。如果不是顶着俩黑眼圈儿,估摸着这副阳光而又美貌的中性脸会迷倒不少人。
杨三娘笑了笑,然后吩咐左右说:“让碧儿和朱儿来伺候郭公子,把家里的好酒都拿出来让郭公子尝尝。”
“是。”一个少女应了,忙往内院走。
那边杨三娘一离开,郭善立刻把头望向了内院。冷哼一下,暗想那内宅的这所院子可没后门儿,想要出去非往这儿经过不可。今儿除非王苏苏长了翅膀,否则她是没法子逃的。
很快,四个侍女二人一组抬着一张案桌,端着一壶酒捧着一张崭新的垫子。后有朱儿和碧儿两人,一红一绿的衣裳各又端着一张盘子往这儿来。
那朱儿和碧儿最是醒目,昨晚上因为醉酒郭善还真没仔细打量这对孪生姐妹。但今儿可是太阳当头照,郭善自然瞧的真切。
那同样黝黑灵动的眸子,一个含蓄的柔,另一个却飞扬的飘。俩姑娘结合起来不是飘柔,但就是特么这么自信。
郭善就不知道杨三娘是咋**的这么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热情似火的,要么是这两个孪生姐妹是自然长成的如此性格?
性格虽不同,但两个姑娘此刻倒是有同样的羞涩和尴尬。别说她俩了,郭善都尴尬无比。
他脑门儿都见了一分冷汗,暗道昨晚幸亏自己还没醉的一塌糊涂,否则真把这两个姑娘怎么着了那自己以后还有啥资格做正人君子?还有什么资格骂房遗爱?
‘咚咚’的侍女把案桌放下,将垫子铺好,后才躬身向郭善告辞。
朱儿和碧儿眼看四个侍女都离去,这下子这儿就只剩自己两姊妹和郭善了。红衣服的朱儿一咬牙,立刻换上笑脸坐在郭善左边端着酒壶往郭善跟前的垫子旁跪下。碧儿忙拿过杯子在郭善右边坐下,听朱儿说:“公子,三娘吩咐,让婢子侍候公子喝酒。”
郭善摇头,道:“不喝。”
那边碧儿道:“这可是好酒,在外面可难尝得到的。”
朱儿瞪了碧儿一眼,旋即一笑,冲郭善告罪:“我妹妹年幼,说话不知分寸公子勿怪。但妹妹说的话也不假,这酒可真在外面没几个地方有的,公子就不尝尝?”
郭善冷笑,这世上的酒半斤八两都差不多。最烈的自家宅子里就有了,其他的名品郭善就没在长安城喝到过。莫非这是外面引进来的酒?
一犹豫,看着朱儿递过来的朱色杯子以及被杯子映衬的殷红如血的酒,郭善就接了过来。
什么酒竟然用红色的杯子装?搞得这么神秘?
郭善一仰脖,酒已入喉,但他又险些没吐出来。这哪里是什么世面上难见的酒啊?这酒自己在家里天天喝,一直喝到不想喝了。
这,不就是自己家里的葡萄酒嘛?
一瞪眼,这杨三娘糊弄自己?随即恍然;整个长安城就陋室,朋来阁和自家里有葡萄酒,而葡萄酒并未对外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