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罢了。
“这位小姐,刚刚与你一起的老人晕过去了。”茶室的服务员追了出来,范依依还没有来得及上车,就听到服务员这样的话。
“叫救护车吧。”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冷静。是不是太冷血了?
“小姐……”
范依依与服务员对视,服务员回了回神,这是那个明星啊。好漂亮。
“已经打了电话了,但是救护车可能没有这么快到,你有车的话……”正说着,那边已经有人背了晕过去的范老爷子出来了。
范依依最终还是心软的让他上了车,送往医院。
她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对他心软,她只是还保留做人的道德底线。哪怕是个不相关的路人,她也会送去医院的。只是这样而已。
范老爷子短短几天就已经两次晕倒,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已经是危险的征兆。
送入医院,范依依并没有留在医院,她只是给范敬诚打了个电话,“爷爷入院了,在x医院。”
然后,她开车离去。
早知道有摊牌的一天,但是这一天来的还是有些快。范依依一直想着,她会等到范氏完全没落下去的时候,才会揭开她为什么这样做的谜底。
但是当她听到范老爷子那么天真的话时,她觉得自己,再这么隐瞒下去也没有用了。
与其他们那么天真无知的认为,她是一个傻到什么也不会去计较的人,还不如直接地给他们判个死刑,他们可以挣扎,如果挣扎有用的话……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为什么心底里是深深的空洞?
眼泪为什么在流,她为什么要哭?
她直接的将车子开往墓园。
这一次她空手而来,看着墓碑上的王一菲的相片,她无力的蹲上,“妈妈……”
墓园里无比的安静,只有她一个活人。
可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她就蹲在地上,看着王一菲的相片,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时间在一点点的消逝,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的打算一般,天空一片昏暗,风雨欲来的节奏。她却依旧不打算离开。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只是给她的妈妈索要公道,她这样做是对的。
可是,哪怕是对的,哪怕一次又一次的这样说服自己,她还是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范依依接了起来,声音沙哑,“喂。”
“依依,你在哪?”电话那头是司徒景凉的声音,范依依回过神,“景凉,我在墓园,看看妈妈。”
雨滴突然的从天而降,范依依抬起头,才发现天开始下雨了,而且这雨一下子就下得变大了,范依依连离开都来不及,她站了起来,才发现她的脚麻麻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蹲着蹲了多久。
司徒景凉见范依依一直在走神,赶紧又问道,“天下雨了,你离开墓园了吗?”
“还没有……”范依依站着,脚麻得很不舒服。
“我去接你。”司徒景凉说道。
“我没事。”范依依摇头,“我自己有开车出来的。”
“依依。在车上等我,我去接你。”司徒景凉明显地听出她的语气不太对劲,而且她突然去墓园看她妈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与范老爷子出来见面这事,范依依并没有跟司徒景凉说。
雨水打落在范依依的身上,反正再跑也来不及,范依依索性等腿没有那么麻了才离开。
因为下雨的缘故,本来上升的气温又降了,范依依全身湿透,走出墓园还没有回到车上,司徒景凉的车子就到了。
看到她全身淋透,他担忧地看着她,“依依,怎么了?”
范依依抬眼看他,然后呆呆的看着他。
司徒景凉脸上全是担忧的神情,她走向她,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景凉……”
司徒景凉抱着她,“我在这里。”
“我冷。”她说。
很冷,心冷,身体也冷。
“好,我们上车,回家换衣服。”他让司机直接离开,他则与范依依开了范依依的车子回家。
暖气调得很大,可是范依依还是觉得很冷,嘴唇冻得发紫,手脚一片冰冷。
她坐在车后座,看着开车的司徒景凉,“你不是说今天有些忙?”这些突然的跑来找她,不会耽误公事么?
“没事。”他当时的确在忙,但是她声音很不对劲,人又在墓园,让他很担心。
她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身体的问题,他却怕她出什么事,或者想不开。
“今天我爷爷约了我见面。”范依依轻声地说道。
听到这话,司徒景凉皱眉,“他找你有什么事,借钱?”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样的原因。
范依依扯了扯嘴角,“他说要给我一部份股份,还说什么对不起我,弥补我。”但是她不是傻瓜,她清楚的看穿了他背后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打亲情牌,然后要她出面求司徒景凉帮范家罢了。
说是给她分股份,也不过是想着这样的话,公司她有份,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可是,他们真的太天真了。
“哦?”司徒景凉挑了挑眼,“范老爷子这次学聪明了?把公司给你吗?”
“你想得美。”范依依看了他一眼,“只是一丁点的股份,大概他已经觉得,这样的股份已经对得起我的身价了吧。”毕竟,那股份再少,一个来亿应该是值的。
“依依……”
“我跟他摊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得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