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孙伯珪正统率八千步骑屯驻右北平,扫‘荡’二张余党,兼备乌丸。
朱广根本没有想过要劝刘虞收缴白马公孙的兵权。因为即使他进了这言,刘太尉也不会听从,反倒惹人怀疑他是妒忌公孙瓒。
到少,到现在为止,公孙瓒在刘虞眼中,仍是一个能征善战,有勇有谋,且广有美名的下属。而公孙瓒对他,也还没有太大不满,更谈不上仇恨。
五月,刘虞派遣鲜于银引军进驻上谷,准备重开胡市。又因收获在即,恐黑山贼劫掠,又派朱广引步骑五千屯驻涿郡。
范阳之围时,朱广击退黑山军总帅张燕,如今他再临涿郡,消息一传开,黑山群贼还有谁敢来犯境?不仅如此,那冀州中山常山诸郡的百姓,饱受黑山贼侵扰之苦,闻听他驻军涿郡,又久慕刘虞贤名,竟大举来投。
在这个时代,人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朱广一边安抚,一边向刘虞禀报请示。
这一日,因有风传称黑山张飞燕要尽起大军,来报范阳之仇。朱广亲自带领云中骁骑巡查边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涿郡各地,收获如常。
“你们带军回营,叫佐军司马来见我。”范阳城外,朱广对张辽高顺等人说道。
“诺。”张高等人正要离开,朱广又想到,一进范阳城,那县里一班官员或地方大家必定又是宴请之类。遂改变主意,与他们一道返回军营。
未至营‘门’,远远望见一群人拥在营‘门’口,正与把守的士兵说着什么。见从事归来,士兵赶紧驱离人群,一时引发争执。
“你们先去。”朱广说完这句,便打马上前,询问原由。
“从事,这些人自称从常山来投奔,‘欲’求见从事。”士兵禀报道。
朱广环视一圈,见有数十人多是青壮年,且都携带兵器。眼下防贼正严,可别让黑山贼钻了空子。遂不打算让他们进营,只在马背上道:“既是前来投奔,我营中有专人负责,带他们去。”
话音方落,那人群中出来一个青年,上前执礼道:“朱武猛,我等自常山真定而来,‘欲’投从事麾下效命!”
“投军?”这倒让朱从事有些意外。近来,要投奔幽州刘太尉的不少,投自己军中的倒不多见。
“是!”那青年正‘色’答道。“当年从事在苍亭曲阳征剿黄巾,我等便早有仰慕之心。如今闻听从事驻军涿郡,乡中同伴互相邀约,都愿从军立功。”
“哈哈,好志气。”朱广赞一声。正要使人将他们带下去考校收容时,突然想起,常山真定来的?
再仔细观察那青年,也是弱冠上下,便问道:“你姓甚名谁?”
“小人真定夏侯兰。”
夏侯兰?这名字,好像有些印象?是历史人物,还是自己在哪里见过?
不等他想明白,夏侯兰已道:“当年,从事率军追击黄巾溃兵,小人有幸,在真定县境与从事有过一面之缘。”
他这么一提,朱广倒记起来了。当时并州狼与董卓留下的西凉骑兵一道往曲阳追击张宝残部。他们中了黄巾调虎离山之计,一路追到了常山真定地界。当时,就是这个夏侯兰,和县中壮士半路伏击。自己还为他的姓氏惊讶了一把。
既然是“故人”,人家又专程前来投军,再加上人数也不多,哪有不收的道理?便下令道:“叫陈忠和吴式来,考校他们的弓马武艺,分别任用。”
说罢,打马入营。
到了军帐内,召来佐军司马议事。现在的他,虽然名义上只是一百石的武猛从事,但实际地位已经远远超过。刘虞幕府上上下下,都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佐军司马这一级别的军官,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谁不服。
正相商时,听得营外阵阵欢呼,朱广初时不以为意,可后来闹得凶了,引起他的注意,干什么呢这是?
摒退佐军司马后,陈忠抢进帐来,一副咋舌惊讶的模样:“从事,这群常山来的壮士,都颇有手段。弓马可称娴熟,器械也使得‘精’纯。”
“那量才录用。方才外头闹什么?”朱广问道。
“旁人都不说,当中有一人,无论步‘射’、骑‘射’、器械、臂力,都是上上之选。吴式不服,跟他较量了一番,结果……”
“怎样?”
“战至十二合,被挑落马下。”
“你再说一次?”朱广有些不信。吴式,就是那‘精’通胡语的特殊人才。虽然经常被他当成翻译使用,但其人自小在鲜卑部落长大,武艺也是了得的,竟十几合就被挑落马下?不会就是那个夏侯兰?
“千真万确,小人亲眼所见,真真手段了得!”别看陈忠有些憨,可他是第一批追随朱广的云中小伙伴,累年来,不管是出塞掠夺,还是南下剿贼,可称是无役不与。在并州狼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张辽高顺,很得朱广信任。
现在,他如此称赞,便连朱广也起了好奇之心,便叫带那人进来相见。
不一阵,陈忠引着一青年掀帘进来。朱广看过去时,先就有些意外。自穿越以来,大小人物他也没有少见,这其中不乏英姿勃发,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的英雄。
但这青年额满鼻‘挺’,脸上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往帐中一站,真称得上是‘挺’拔轩昂!
“从事,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