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什么好?”
顾娅哼了声,“你这不懂浪漫的人走开。”
“到底哪浪漫了?”尤里安想来想去想不通,“这些大风车在眼前碍手碍脚地挡人视线,头顶大风呼呼吹,那该多扫兴?”
见他全盘否定,她不高兴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道,“去问你那意大利哥们啊!”
闻言,尤里安眼睛贼溜溜地一转,叫道,“难道你说的浪漫就是指是在外头打野战吗?啊,原来你是在暗示我啊!”
他故意一脸恍然觉悟的样子,那神情又贱又萌,还带着点撩拨。顾娅经不起他挑逗,顿时脸就红透了。
哎呀,死孩子,你的节操呢?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顾娅说不过他,决定不理他,自顾自地停好自行车。向前走了几步,想想不甘心,于是回头突然冲着他叫了一声,“尼玛死!”
德语niemals的发音和中文尼玛死一样,但翻译出来是绝对不要的意思。尤里安哪里知道这词还能一语双关,听她这么说,顿时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在那边道,“要的要的。”
要泥煤!
给他气死。
一不小心脚底下踩到了个石头,顾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圈,弯腰捡起来,转身朝着他使劲扔了过去。
本来只是随手一扔的,没想到,小宇宙爆发后很牛逼,竟然还真给她扔准了。咚的一声,正好就砸在他的脑袋上方,声势还挺浩大。见状,顾娅做了个鬼脸,赶紧转身撒了蹄子就跑。
尤里安把车子一扔,跟着就追了上去,边追边揉脑袋,腹诽,这姑娘练过中国功夫的吧,力气还真不小。
顾娅见他跟在后头就要赶上来了,尖叫了声,赶紧加大马力,朝前面冲了一把。
像尤里安这种天天都在un状态下度过的人,要追上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长腿一跨,两三秒,就闪到她前头去了。
小样儿,胆敢砸我!哼哼。
尤里安一把将她懒腰抱了起来,跟扛一袋大米似的甩在肩上,转了一圈。顾娅只觉得自己的脚突然离开了地面,身体头重脚轻地失去了平衡,大风在耳边刮过,紧接着眼前一阵地转天旋。把她给吓得哇哇大叫,赶紧拽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混蛋啊,快放我下来。”
尤里安还算听话,手一松,终于将她放回地上了。顾娅拍了一下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没好气地道,“以后不准你随便碰我!”
他没压力地耸肩。
顾娅从背包里掏出一块毯子,铺在地摊上,然后又取出吃的,准备就在山间田野上野餐了。见她在拿吃的,尤里安把头凑过来,问,“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寿司,鸡翅膀,还有一些水果。你呢?”
尤里安打开背包,取出包装好的半打啤酒道,“这个。”
她抬眼一看,差点气死,打下他企图抓寿司的手,道,“那你就靠啤酒填饱肚子吧。”
他也不着急,淡定地坐在她身边嘿嘿傻笑。
运动了一上午,热量消耗掉太多,顾娅早就饿了,所以拎了一段寿司丢嘴里。
尤里安问,“好吃么?”
她口齿不清地道,“好吃。”
尤里安躺了下来,然后翻个身,撑着下巴看着她吃。
视线一转,就瞧见那双蓝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跟饿狼传说似的,在身边释放出两团莹莹碧光。顾娅脑中自动生成一个成语:虎视眈眈。他要是再吐着舌头喘着气,便就是她家的那只二哈了,被他看得压力非一般的大,下一口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你狠你厉害,你赢了。
顾娅将食盒推到他面前,道,“来吧,一起吃,别客气。”
很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尤里安雀跃地跳起来,坐直身体,搓搓手开始祭自己的五脏庙。
顾娅在心里暗搓搓地损他,果然是单身狗啊,给点食物就灿烂了。
尤里安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问,“你要不要?”
见顾娅点头,他便把手中的瓶子递给她。
刚想接过,突然想起前两天吃冰淇淋时,他突然说过变相接吻的事,于是话锋一转,道,“给我开一瓶新的。”
谁知,这小子可贼,她这么一说立即就了然。他哈哈一笑,露出个骚包酒窝,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这是不想吃我的口水。”
切。这种事心照不宣就好,干嘛非要说出来,真是。
顾娅白了他一眼,一口吞了手中的饭团。
尤里安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团寿司后,也不知道饱了没,将酒瓶随手一放,便就地躺了下来。
顾娅将东西收拾了下,学着他的样,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就像一块蓝宝石,亮晶晶的。偶然掠过几只飞鸟,远远地传来的啼叫声,远处的大风车一下接着一下,不停地旋转着。风在耳边拂过,吹起她的衣袖,叫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望着这天,这地,这树,这草,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不由叹息,难道这就是天高任我飞的自由吗?
正开动脑子在思考人生哲学,刚想装个13,结果就被身边那家伙捅醒了。她转过头,用眼神询问,干嘛?
他指了指空酒瓶,意思是让她替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