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拜见兄长!”孙权恭敬的拜道。t
孙策跳下马,扶起孙权。
看着身高已经快要和自己一般,唇边已经泛起了青色胡茬的二弟,孙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只见孙策拍了拍孙权的肩膀,笑着说道:“仲谋不必行此大礼,你我兄弟何须如此?”
孙权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若是郭嘉在此,看到此情此景,也只能哀叹,好一个兄友弟恭的场景,都是好演员啊!
想必到了后世,大概都能在奥斯卡上抱得小金人吧!
孙策又看了看孙权身后的二人,想来应该就是妫览和戴员了。
说起来,孙策还真没有见过这二人。
其中一人,身穿精甲,腰挂长刀,看起来器宇轩昂,颇为壮实,应该就是妫览不假了。另一人一袭白色锦袍,看样子文质彬彬,颌下一尺长髯,该是戴员此人。
众人进了孙权的府邸,这才发现,府邸中的奢华可真不是盖的。
镶金带银的各种饰物,遍布整个府邸,堂中器物无不精致,许多玩意儿的档次甚至要比孙策的吃穿用度高上一线,任谁要找不出一点儿的毛病来。
孙策并没有来过孙权的府邸,这也是第一次来。
虽说这是孙策一手安排的,一定要让孙权的府邸足够奢侈,足够豪华,可是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这般奢华。
进了府中大堂,孙策自然上了正坐。
看着身前的沉香木桌子,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让孙策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
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铜酒樽和白瓷茶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仲谋,这两位是你新收的门客嘛?”孙策把玩着手上的铜酒樽,看了看立在孙权身后的二人,仿佛不经意的问道。
孙权闻言,心中微微咯噔了一下。
不过好演员当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心里的不安,只见孙权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兄长明鉴,这两位确实是我新收不久的门客。”
孙策点了点头,却见孙权指着身后的二人说道:“这两位都是已故吴郡太守盛宪,盛大人的故吏。”
然后孙权指着妫览说道:“这是妫览,昔日曾为盛太守门下督。”
随即,孙权又指着戴员说道:“这是戴员,昔日曾为盛太守主簿。”
孙策闻言颔首,说起来,这二人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惜,不能留。
孙策放下手中精美的铜酒樽,抬头看向二人,缓缓说道:“盛太守之子盛匡为会稽郡大末县县令,你二人何不去投奔他,反而来投奔我二弟。”
孙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这二弟身无一官一职,你们为何要投奔于他?昔日既然曾为盛宪故吏,为何不去投奔盛宪之子,好歹盛匡也是个县令。
孙权听了,心中又是咯噔一下,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淡淡笑容。
只见妫览和戴员相视一眼,还是戴员开口说道:“吴侯明鉴,草民二人自太守被害之后,便逃奔山林。将军平定吴会之后,我二人便曾经前去拜见匡公子,只是匡公子言其位卑职低,不敢收留我等。”
戴员话音刚落,孙策便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戴员倒是个妙人,答话还不忘刺自己一句。这不是在讽刺自己薄待盛匡嘛?
不过孙策是什么人,对于戴员小小的讽刺,也不会放在心上。
“盛匡位卑职低不敢收留尔等,那尔等为何投奔于仲谋?”孙策似乎不打算放过二人,继续追问道。
还是戴员继续开口道:“吴侯英明神武,麾下文武之才众多,我等才薄,不敢投奔。二公子为吴侯亲弟,日后必为吴侯重用,我等提前投奔,也算是为日后搏个前程!”
孙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戴员的话。
这戴员反应机敏,说起话来真真假假,似是真情,又似是伪言。
不过,戴员的话倒是提醒了孙策。
历史上,孙权在15岁的时候便被孙策任命为阳羡县长,据说是孙策为了让孙权早日成才。
而刚刚戴员的话里也有讽刺孙策的意思在内,他在提醒孙策,该让孙权外出为官了,毕竟过了年,孙权就16岁了。
孙策想了想,觉得确实该让孙权出去做官了。
新年一过,秣陵书院就要开始招生,若是孙权不外出为官,必然会入秣陵书院学习。
而到时候陆议(陆逊),朱然,胡综,刘基等不少年龄稍小的俊杰都要进入书院,孙策可不想给孙权笼络这些年轻人的机会。
所以,还是给孙权扔的远一点,做官去吧。
只见孙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仲谋,戴员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顿了一下,孙策又继续说道:“明年你就16岁了,也该外出历练一番了。吴郡阳羡县长空缺,过了年你便去上任吧!”
孙权闻言,心中大喜,只是他面上仍做出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说道:“兄长明鉴,臣弟才薄,且无经验,怎能为一方令长?”
孙策听了,心中轻哼一声,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只见孙策一拍桌子,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做惺惺妇人态?父亲十四岁便为县吏,我十五岁便随父亲上阵杀敌,你如今已然十六岁,为何做不得一县之长?”
孙权闻言,心中更喜,面上却是默然。
过了许久,孙权才沉声说道:“臣弟必不负兄长所托!”
孙策听了,这才微微点头。
“好了,这些天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