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攻城,这是摆在徐盛面前的一个选择
因为,城中的敌人,显然并不知道,徐盛已经率领5000精锐的虎步营士卒到达了城外,即使这5000士卒从外表上看,并不像是精锐,那满身的泥点子确实糟糕到了极点。
徐盛正缓缓思索着,却见几个军司马一同来到了徐盛身边。
“将军,要攻城么?”一个军司马跃跃欲试的拱手说道。
徐盛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其他几人,显然大家都有这想法,既然如此,徐盛心想,不如顺水推舟,一鼓作气的攻下鄂县。
徐盛点了点头,开口道:“也好,命令士卒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吃些干粮垫垫肚子,半个时辰之后攻城!”
随即,徐盛看向最先开口的那个军司马说道:“彭司马,本将命你在帮个时辰之内迅速打造好攻城器械。”
那军司马闻言,一喜,轻声应道:“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由于是夜间偷袭,所以所谓的攻城器械,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不过是长梯和竹排罢了。
江南地区,最不缺的便是竹子。
这一带地方,水源丰富,气候适宜,竹林更多得是。那彭司马没用多少时间,就打造好了数十幅竹排。
只要将竹子砍断,用绳子将其固定便可,难度很小。
至于长梯,彭司马发现江边有大量的残存木料和铁零件,便全都给废物利用了。至于长梯的质量,当然不会怎么样,恐怕一夜攻城过后,便会全部解体。
可是这又怎样呢?只要能攻克鄂县,一切都是浮云。
半个时辰之后,彭司马并没有让徐盛失望。
三十副竹排和二十架长梯全部被送到了徐盛面前。
徐盛看着完工的攻城器械,很是满意。
“尔等各领本部,准备登城!”徐盛看着身边的几个军司马开口令道。
“是,将军!”几个军司马领命而去。
此时的天色依旧很暗,鄂县城头上,值夜的士卒正昏昏欲睡。
训练有素的虎步营士卒,在各个军司马的带领下,缓缓向鄂县城墙处移动,发出了沙沙的脚步声。
这轻微的脚步声,并没有让城墙上守夜的江夏士卒惊醒。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夺城的好时机。
士卒们将竹排架在护城河上,一手持盾,一手擎刀,大步跨过了护城河,踩在竹排上发出的吱呀声依旧很轻微。
这是人们最没有警惕性的时刻,昏昏欲睡或呼呼大睡的守夜士卒仍旧没有被惊醒。
徐盛手握长剑,目光冷峻的看着高大的城墙,神情十分严肃。
长梯已经倚靠在了城墙上,铁钩子已经勾住了城墙,两个士卒撑住长梯的底端,几个军司马身先士卒,各拿趁手武器,冲在前面。
大批士卒紧随其后,持枪擎刀各不相同。
还有约莫千人的士卒,在军司马的指挥下,引弓持弩,注意着城头上的动静,虽是准备掩护大军登城。
寂静的夜里,缘梯而上造成的响动,终于惊醒了城上值夜的士卒。
最先登城的彭司马,眼神一动,看那守夜士卒正要敲响警钟,手中短刀已然飞出,那士卒还未挨到身前的警钟,便被飞刀摸了脖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城头上。
这一幕,惊险不已。
若是被那士卒敲响了警钟,攻城的难度显然会增加不少。好在这彭司马反应够快,也不枉徐盛对他看重。
不少值夜的士卒,还在呼呼大睡,悄然登城的虎步营士卒,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手起刀落间,便让这些守夜的士卒在梦中见了阎王。
而有的士卒则刚刚被惊醒,还未张嘴,就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了。
然而,事情总是不可能一帆风顺,当一个军司马率领士卒,转动轮盘,想要将吊桥放下,推开沉重的城门时,终于有士卒发出了惊恐的吼叫声。
徐盛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已经有两千余士卒登上了城头,大局已定,城中的江夏守军已然再也翻不出什么大lang了。
“随我登城!”徐盛对身边的亲卫大吼一声,随即手持长刀,缘梯而上。
很快,徐盛便登上了城头。
在徐盛登上城头后不久,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沉重的城门终于被打开了,无数的火把在鄂县内外亮起。
喊杀声终于响了起来。
城墙根处的军营里,在江夏军低级军官的带领下,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卒,穿着单衣,尚未着甲,便提着刀枪,冲了出来。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睡眼惺忪,刚被惊醒,连甲胄也没有穿的江夏士卒,怎么会是有备而来、全副武装的虎步营士卒的对手。
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徐盛看着城墙内侧,血流成河,却面无表情。
这样的场景,在多年征战的过程中,他早已经习惯了。大量的江夏士卒不过一个照面之间,便被精锐的虎步营士卒砍翻在地。
有的人一下没死,还剩一口气,却只能瘫软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哼唧。
痛苦的呻吟声,愤怒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结合在一起,仿佛是一曲交响乐一般。
打头的几个军司马,很快领兵往鄂县县衙里冲去,那里有一条大鱼。
却说鄂县守将乃是黄祖从子,叫做黄铭,自小便喜好舞枪弄棒。如今乱世之中,武人的地位颇高,因而这黄铭也深得黄祖看重。所以,这守卫鄂县的众人便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