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史鼎夫妇回京,史仲竹特意告假一天,和史伯松一起,来码头上接人。挂着保龄候旗子的大船靠岸的时候,已是下午。江风猎猎,吹得史鼎身上的披风直往后飞,看到久违的熟悉脸庞,史伯松、史仲竹兄弟俩激动的无以复加。
俩兄弟,快步上船,先给史鼎见礼,又到船舱里拜见郑氏。
“总算让我见到你们哥儿俩了,瘦了,瘦了,没我看着,定是不好好吃饭。”郑氏眼中含泪,仔仔细细的摸着两个儿子,五年没见,思念早已泛滥成河。
“爹娘回京就好,儿在京中无时不思念二老,回来就好。”史伯松性子端方,不善表达,能说出思念二字,已是大进步。
“娘,我哪儿瘦了,京中进流行这样的身段,缥缈嫡仙人,询询如君子。”活跃气氛的工作一直是史仲竹在做。
“扯你娘的皮,我在京里活了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郑氏笑骂。
“要不怎么说没娘的孩子是跟草呢,瞧瞧,弟弟妹妹跟着您,养得白白胖胖的,我在京里瘦的皮包骨头,娘~您可得给我好好补补。”史仲竹撒娇到。
“你什么时候瘦了,我怎么没看出来。”郑氏假装诧异道。
“娘,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郑氏无辜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史仲竹拿眼光看向史伯松,史伯松把头转向江面,啊,今天的江水真漂亮啊!史仲竹再看他爹,已经低头在喝茶了,最可恶的是史季兰,这个小家伙虽然五年不见,一点儿都不生疏,直接打趣到:“娘可没说过,一定是二哥听错了!”
史仲竹一把抱起史季兰,到,“你们娘俩联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拉着她的手转圈,史季兰个子矮,这么一转,就是以史仲竹为轴心,史季兰双脚离地,像飞起来一般。
史季兰可一点儿都不害怕,哈哈大笑,声音清脆。羡慕得史叔梅大喊,“二哥,二哥,我也要,我也要转。”
史仲竹抽空回答,“不转你,咱们家三个男孩儿,就妹妹一个女孩子,她可比你金贵,不信你问娘!”
史叔梅,立刻望向郑氏,郑氏没有第一时间出口反驳,小家伙儿已经眼泪汪汪了。史伯松连忙出来救场到:“大哥给你转,大哥抱你。”史叔梅才转泣为笑。
郑氏笑骂,“好你个史耀昀,算计起你老娘来了,看我不打你。”说着拿了手帕当武器,就要打。
史仲竹做害怕状,抱着史季兰就要往舱外躲,史季兰以为郑氏真要打二哥,大叫着求情到:“娘别打二哥,是我不好,娘打我吧。”边说,还边配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把大家伙逗得哈哈大笑。
众人笑闹的时候,下人过来禀报行礼已经收拾好了,请主子们移步。一家人收拾好,登上侯爵府的马车回去了。
马车直接驶进内院,徐氏已经在二门口,带着史思贤、史思齐和庶女大姐儿等着了,徐氏如今大着个肚子,几个孩子也小,就没去码头接人。徐氏见史鼎夫妻下了车过来,就要行礼。
郑氏忙叫丫头扶住,嗔怪到:“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你如今身怀有孕,更要注意才是。”
“婆婆体贴我,我就拿大了。”徐氏也不坚持行礼,只向史鼎郑氏引见自己的两儿一女,郑氏见了从未谋面的乖孙孙,喜得当场就把史思贤抱在怀里,稀罕的不行。史仲竹见此,怕史思齐心中别扭,也上前去把他抱起来,因为他知道,史伯松是绝对不会当个慈父的。
史鼎、郑氏打头,史叔梅、史季兰紧跟着爹娘,史伯松、徐氏带着庶女走在中间,史仲竹在落在后面逗齐哥儿。
到了正院,徐氏安排人拿了蒲团上来,先是史伯松打头的这一辈给史鼎夫妇磕头请安,再是史思贤这一辈磕头。晚辈磕头请安刚过,下人就来报忠靖候夫人来了。
三婶也不是外人,下人报过片刻,三婶就带着几个孩子过来了。“大伯,嫂子,你们可回来了。”三婶李氏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郑氏和妯娌许久不见,也想得紧,两人抱头痛哭,待她们哭过一阵,徐氏劝到,“婆婆和三婶应该高兴才是,如今回来了,可不能哭伤了身。”
两人止住眼泪,李氏向史鼎解释到:“爷今日当值,告不了假,嘱咐我给大伯赔罪呢。”
史鼎道:“自家兄弟,不讲虚礼,差事要紧。”
李氏又让自家孩子给史鼎夫妇见礼,史忠柏、史孝楠、史湘雪、史湘霞都一通行礼,史鼎欣慰大笑,给几个孩子发见面礼。
看着满地的孩子,史鼎十分安慰,想当年,史家人丁凋零,如今终于兴旺了。
到了晚上,史鼐下值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了个热闹的接风宴,史鼐安排李氏带着孩子先回去,史忠柏、史孝楠念这史仲竹手里的好玩意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史鼎、史鼐、史忠柏、史仲竹四人在书房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