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于我所表露出的神情样态,不知有多少学生发出惋叹,神情失落。我则一睁眼,目露精光,一改多愁善感之态,郑重其事道:“校长,请恕我冒昧造访,此番前来,只为一事相询,别无它意。”“噢!”校长暗自一惊,不免问道:“何事?”“私事。”我简而一答中,移步来到围观在侧的杨霞面前,目光平静的直盯着她,语气缓和道:“杨霞,不瞒你说,此次我之所以到校,却是为了玉雪。”“啊!她……玉雪她……她不是……”面对我目光中隐隐闪烁的泪光,杨霞不禁迟疑难言道:“……不是已经不幸逝世好多天了吗?”面对这再一次的证实,我的心沉痛得好似在滴血,可我仍旧强自镇定,极力克制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波动,只不双拳紧握道:“这我不管,我此番之所以到此,只为探知她安葬何处?你若知道,能这就带我去吗?”“啊!这……”听我如此一说的杨霞,不禁迟疑住了。这也同时让在她身畔的其余女孩子大感惊诧于我,几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极其复杂的望定着我!“丁宇轩,你这又是为何呢!”校长对此深为感叹道:“难不成你至今还不能放下已经成为事实的现实悲剧?还心有余恨?”“那是当然!一点儿也不错!”我心中的悲伤痛恨再难抑制,怒红着眼转视于他道:“无论如何我都要眼见为实!”“难道非要认清事实真相,丁宇轩岚你才能够幡然醒悟,不再执迷下去吗?”话语声中,但不为见,一名年逾古稀,但却仍旧满面红光,给人以鹤发童颜之感的老者自校门口大踏步而来,而在其身旁还跟着一名青年俊杰。“是教授?是罗岸教授来了……”顿而只听,随着围观人群循声张望,并下意识惊呼出来者是谁?“校长,这回你算是相信罗岸这老小子占星术之准了吧!”同一时刻,跟随在校长之后,一名年过半百的发福老者,一扶老花眼镜,看去道:“你瞧,还真把人给带来了。”“只能说这都是早已注定好了的劫数啊!”校长却不免有几分感而生叹的意味,有意似无意的瞟眼于我。可我于此这话却并不听进耳里,放在心上,只不着眼望去,顿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几乎是咆哮着立马冲了过去,怒目如血厉声吼道:“诸葛清鸣,你这家伙竟敢现身,你我今日不死不休!”“警卫赶紧拦住他!”眼见于此的罗岸教授自知拦我不住,呼喊声中,并将带在一旁的诸葛清鸣护在身后,以免我俩纠缠打在一起。何奈自我出了车祸,一躺一年多下来,身体素质下降,更为何况,这几日里因琐事缠身心伤不已,饮食不均,更使身体发虚,又哪能挣脱得过这几大警卫人员的抗阻?见将我阻截,罗岸教授这才心平气和对我道:“丁宇轩岚,你先冷静冷静,今日我之所以带诸葛清鸣前来与你见面,可并不是为了让你发泄心中仇恨。相反,我正是受人之托来化解你俩之间的矛盾。”这在我听来,更是怒极道:“这有什么好化解的?除非玉雪能够死而复生,否则,我与他之间的死结永远也休想解开!”“丁宇轩,你又何须说这话,玉雪的死难道我就不悲痛难过吗?”却为不瞧此一时刻的诸葛清鸣,竟已颓废得面无人色,一张苍白憔悴的英俊小脸充斥着丝丝悲怆,同样对我怒目而视,暴吼道:“应该死的人是你!而真正害死玉雪的人也是你!”“够了!”面对我俩的情起激愤,罗岸教授却也淡定不下去了,一声大喝,环视一扫在场围观的师生,冲口怒道:“你们俩若真想指认出个是非清白,何不敢到她坟前去忏诉赎罪!”“那好!正合我意,这就有请罗岸教授领路吧!”在我说着更是奋一挣脱开警卫的阻扰,直朝我所驾驶而来的红旗轿车大踏步而去。在经过诸葛清鸣身旁时,我无不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激愤,沉声道:“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为玉雪的死向你讨回一个公道!”“哼!”诸葛清鸣却是报以嗤之以鼻,甚为不屑道:“丁宇轩,你若非不是仗着现实里政府施以保护,你只怕早已死上千百回了。”“行了,都少说两句。”罗岸教授显有事无不可对人言之态,刻意道:“我可不想你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言及于此,向校长等人使了一个眼神,便即带着诸葛清鸣随我而去。这时,一直在旁密切关注的杨霞见此状况,微一踌躇,正待追来,却听校长发话道:“好了同学们,都散了吧!该上课的上课,该自习的自习。同时警卫听着,今天之内,严禁学生出入校园。”严令之下,十余名校园警卫倒也很有职业风范的一字排开,将通往校外的途径为之一堵,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人墙。眼见杨霞仍旧无动于衷,那名长发飘飞的靓丽女孩语气轻柔道:“走吧!杨霞,已经没我们的事了。”“喂!霞妹,怎么这么多学生都聚集在这里呀!发生什么事了吗?”随着喊话,只见一名样貌清爽甜美的女孩快步走来。“杨漾姐,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回宿舍再说吧!”杨霞语气里不乏隐含着忧郁,不经意间转视一看我三人在校门外互不言语,很有默契的各自坐上轿车,一先一后,驶离远去。我此刻的心境就像是这y霾的天气越发的沉闷,并隐约可以听见乌云密布的上空传出阵阵闷雷之声。似乎预示着,天将要下一场大雨了。此一时刻,脑子里无以做想的我,只不无意识的紧紧跟随在罗岸教授以及诸葛清鸣所驾驶的轿车之后,一路驰骋,远离山城,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