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人有个大脸,小人有个小脸,老母猪有个长瓜脸。
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做错事的时候,即便没人责备你,你自己都感觉不自在,总想挽回面子,甚至做些比较极端的事。
顾君恩无意将击杀高如岳的事说出来,李创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曾经说过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敢杀高如岳,就不怕仇人找上门来,即便是亲娘舅。
顾君恩心中却不是滋味,悔的肠子都青了,确不好意思与李创说什么,文人的理智让他无法摆脱自己内心的那份自尊。
众人散去后,自己无聊地回到住处,再没人看见他出来。
安置好王自用的住处后,刘良佐、高杰、李过三人走回到李创身边,似乎等候着什么。
“都去歇息吧,明日为自用兄送行便是,”李创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王自用听的,更像是体谅几人连日来的奔波劳累。
转身便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准备修习兵法之道。
未待李创坐下,身后已然跟进来几个黑影。
“叔叔,这就完事了吗?”李过黑着脸看着叔叔怪异的表情。
“哦!什么意思?”
“没什么?”被叔叔反问后,李过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答到。
“什么没什么!”高杰将李过扯到一边后走上前来道:“王自用已经知道是我们杀了高如岳,闯哥,下令吧,让高杰去杀了哪斯!”
“就是,我们不能放虎归山!”刘良佐急忙插话道。
李创眉头皱起,轻声道:“谁说哥哥要杀王自用了,是你,是你,还是你!”
李创连番点指三人,后面的话显然再说,你们胡思乱想,我很生气。
“哪?难道就这样放了他,要他去通风报信,叔叔你变了,竟然要放掉为仇人送信的小人。”
“仇人?高闯王是我的舅舅,怎么会是仇人,王自用自知水深水浅不会轻易出卖我们的。”
发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想说服眼前的蛮汉,不动些心思,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王自用正在联络众反王,一起对抗朝廷,他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一时半会儿不会出卖我们。另外,我们只有两千人,虽是精骑兵,却也不能傻到与其近十万人争锋,哪无疑是自取灭亡,你们那个想看到兄弟们一个个倒在面前,你却无能为力。不想为自己留条宽阔好走的路。”
三人先是点头,后摇头。显然感觉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如何是好,难道要将顾君恩献出去,”刘良佐猜不透李创的心思,确想猜上一猜,这样才能证明处处为李创着想。
“这种事以后想都不要想,顾先生就算直接说是我们杀了高如岳,我依然将他奉为上宾,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撒谎,不会欺骗自己的人,更不会欺骗身边的人。”
李创停顿一下挥手道,“都先下去吧,不许惹事,明日我自有交代。”
领导发话了,几人自然不在纠缠,各自想着心事悻悻地去了。
黑夜对于没有心事的人,总是一觉到天亮,美梦淋漓酣畅。心事重重的人总会辗转反侧,如同锅上的面饼,翻过来调过去,失眠的很。
不但是顾君恩,还有王自用。
回到住处后,王自用很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还好当时反应快,装糊涂趴在桌子上,就是不知道李创会不会来个斩草除根。
听到李创要兄弟们明日为自己送行,王自用心下稍定,却也不敢马虎,和衣卧床,将佩剑压在身下,整夜都睁大眼睛看着窗外,好在一夜无事。天还没亮,王自用便起来揣摩如何才能叫李创相信自己。
众人一夜无话,李创清晨醒来洗漱完毕,便叫人将王自用请了过来,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王自用虽然没休息好,心中的巨石却也落了地。
席间众人都没看到顾君恩,李创直道他读书过晚,没休息好,便没叫人去打扰他。
李创为了表示亲近友好对王自用道:“自用兄不辞辛劳联络兄弟,兄弟自然感激不尽。”
王自用早晨没敢在喝酒,笑容满面地说道:“天下人做天下事,自用也只是出些绵力,能得鸿基兄相帮,在下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好,为表兄弟诚心投靠嘉胤我王,兄弟取你表字一用,今日便改字为自成,一心效力哥哥。”
“好,自成兄弟,今日起你我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日哥哥以茶代酒,世为兄弟,他日你我再行祭奠天地父母。”
“哥哥是笑话兄弟没有好酒?”李创郑重地撞了一下王自用手中的茶杯道。
“哪里话,哥哥要务在身不能久留啊,理解,理解,啊!哈哈哈!”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两人约定:李创不日启程,前往府谷与王嘉胤回合,以抵抗官兵。
对震天雷的研制已进入成功阶段,估计在去往府谷路上实验绝对不是问题。
收拾停当,李创便约刘良佐几人前去查看,计划暂停制造,待有了稳定的营地后,再行大规模的制造。
在几人的等待中,寻找顾君恩的李过跑了回来。
“先生呢?”没看到顾君恩的身影,李创有些不高兴,只怪李过这么小的事都不能完成,何以堪当大任。
“叔叔,先生不在住处,”如今最能读懂李创眼神的人,除却李过外,估计在找不出任何人。
“不会四处找找啊,真笨!”
“这,连侍卫门我都问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