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所不知,多支义军兵马,已经从蜀地撤了出来,蜀地的官兵与土司们占尽地利、人和,实力稍弱的义军也只能退出来了,”田见秀怕李创没听明白,反复地补充道。
“天时不如地利啊!”想到百战奇略中在‘地战’中如此阐述天时、地利,李创慨叹道。
“若能使几部人马合兵一处,散于各地的官兵也不会舒坦喽,”高迎祥眼中闪着独特的光辉,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舅舅早有成竹在胸,何不说出来叫自成听听,”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李创笑道。
“有是有,”高迎祥起身在帐内来回走动起来,“却是一处险地,不能轻易进入啊!”
因为对此地地形的不熟悉,李创满脸茫然地看着众人道,“什么地方?”
“我们派人四处打探后,得知距此地往西两百多里的兴安州北,有多处险山,沟深林密,易守难攻,”终究是田见秀为他解开了谜团。
“易守难攻是好地方啊!无限风光在险峰,不放开胆子进入,又怎能知晓他不是天堂。”对于兵法稍有理解的李创来说,这种心里与感官上的刺激,还不能叫他分析出其中的厉害之处,想的都是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兵法云,地利尽失,胜之半也,”此时帐门打开,顾君恩走了进来,“这种胜负参半的战事,难道我王也想去试吗?”
“先生教训的是,我们不熟悉地形,可以找个向导啊!”
“怕是官兵早已算计到这点,有埋伏设于山间,我们会有进无出啊?”顾君恩捋着稀稀拉拉的胡子,质疑地看着李创说道。
“先生既然来了,就过来看下吧,”李创深吸口气说道,“先生且看,官兵再次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不进入兴安州,黄河北的灾难就会重演,且会无路可走!先生若有他法,自成定当尽心安排。”
“呵呵,先生不请自来,想来担心我军如今所处的境地,若有他法,不防说来听听,为兄弟们起到醍醐灌顶之效,”看到顾君恩也只休息了一会,便跑过来,高迎祥心中甚喜。
顾君恩没有立即回答高迎祥的话,而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图,随着李创的手指游走于山间林地。
“陈奇瑜不愧当代名将,再次形成包围之势,竟然如此之快,故计重演,却又防不胜防,”顾君恩对陈奇瑜聪明才智大加赞赏,毫不吝惜华美之词。
思考了片刻后又道:“眼下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进入兴安北部山林后,再给他来个顺水推舟,直取西安,以为我部之立足之本,再行开疆扩土,”得到将计就计的提醒,李创胸中豁然开朗,对高迎祥说道,“舅舅可以派出探子,抄小路进入蜀地,提醒八大王与曹操早早来会,共商天下大计,否则悔之晚矣!”
“若想与八大王会合,就算是最近的路,经过迂回之后也是近千里,如此来回奔波不停,亦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就算他们肯来,估计也为时以晚了,”高迎祥冷眼看去仿佛看透了一切般,平淡的话,却叫人玩味的很。
“舅舅哪里不舒服吗?”如此简单的问题,高迎祥只看到了最惨重的后果,叫李创不得不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哈哈哈,看到你们年轻人精力如此充沛,叫本王想到了一些事情,”高迎祥亦被李创的问题给逗笑了。
“舅舅想到了什么?”
“嗯,要怎么说出来呢?”高迎祥低头想了一会道,“现在的天下是我们的,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的,若不叫你们吃的苦中苦,那知日后的甜得来之难。”
“。。。。。。”
李创瞬间凝固了,毛爷爷的话,什么时候被舅舅给总结出来了。
“君恩虽对此地地形也不熟悉,却是知道兴安州中之山,皆是沟深岭高,易守难攻,我们守上几月,等待八大王与曹操前来会合,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顾君恩怕高迎祥真的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耐心地解释着,才将李创拉回现实。
“多谢先生讲解的如此明了,”高迎祥笑道:“能得先生如此贤德之人相助,迎祥此生无憾!”
“王与闯将皆是君恩的恩人,君恩自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请闯王无需介怀。”
“本王自然放心的很,此事就交由帐中兄弟们了,”高迎祥笑得很是开心,像是马上就要洞房花烛一般,“本王先下去歇息了。”
“舅舅今天是怎么了?忽而忧愁,忽而高兴的手舞足蹈,”望着高迎祥隐入帐门后的身影,李创奇怪地问道。
“人的情绪和人的性格一样,不同的时间、地点,总会有些变化,只是情绪变的快,而性格变的慢些而已,”对如此多变的高迎祥,顾君恩倒是见怪不怪,轻松地回答道。
“那我变了吗?”为了证明顾君恩话的正确性,李创侧头看着顾君恩说道。
“嘿嘿,要老夫说实话吗?”
“当然,要假话,我才懒得理你。”
“你已经从小娇娘变成真正的男人了,呵呵呵,”顾君恩话里有话嘿嘿地笑着,“不对,应该是‘大丈夫’。”
“夸人还没有你这么损的,”顾君恩想说的是,李创原来不愿意杀人像个小姑娘一样,满满的善良之心。而现在却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军。
“怎么能说是损你呢,老夫想说的是,你比以前更加睿智、机灵了,老夫在你面前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好吧,为了你不能成为摆设,先生就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