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真是个强大的东西。有人因它‘蒙’了眼、丧了命。有人却以它为治愈百病的良‘药’。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原本发黑的血液已渐渐变成了红‘色’。毒血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暗黑‘色’的怨气是永远散不去的。
“一次‘性’失了这么多血必定很虚弱。你先躺着。这两日我再去寻点补血的‘药’材。”
沈寒将奴笛安置在‘床’上。脏了的‘床’单已经换下。就连被角她也细心的掖好。但是一心忙碌的她并沒有发现。孩子眼神里的冷漠有了一丝转机。
除了娘亲。有谁曾对他这般好。
可。就算她费尽了心思。他也一定要为娘亲报仇。谁都不知道。他亲手割下挚爱之人的头颅之时。怀了多大的勇气与恨意。
“夜。我去采‘药’。你留下來守着奴笛吧。”沈寒收拾着采‘药’的锄头和‘药’筐。瞥了眼失血过多的他。她又开始心疼了。“还说沒事。脸‘色’那枚苍白。”
慕容夜一言不发的调息着内力。直到真气走完全身这才缓缓张开眼睛。
“我陪你去。这周围。不甚安全。”长‘腿’一迈。他已走到了正要出‘门’的沈寒身边。
“有什么不安全的啊。就那个小山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都去了两次了。肯定沒事的。”沈寒将他推入屋中。“奴笛的毒才刚刚拔去。沒人看着怎么能行。”
慕容夜怎能依她。说什么也要跟在后面。他闯‘荡’江湖多年。早已拥有比猎豹更敏锐的鼻子。这周围的杀气他一嗅便知。只是不知他布下的棋会不会晚了一些。
“好吧。好吧。那我们快点回來。”
沈寒脑中回现奴笛坚定从容的样子。不禁少了些担心。那是多么顽强的生命啊。
整个绿谷村总共只剩下了三个人。慕容夜与沈寒一同上山采‘药’。留下的奴笛便在‘床’上躺着仔细修养。可是......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便从暗处跃了出來。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奴笛所在的房间。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奴笛。你还好吗。”男子小声问道。疼惜的‘摸’了‘摸’孩子还有些发烫的额头。
好熟悉的声音啊。
奴笛努力张开那颤动着的睫‘毛’。模糊的脸终于在他的眼前清晰了些许。
“叔叔。”奴笛惊道。黯淡的眸子重新有了一丝光彩。
显然是相识之人。并且关系绝不浅。
被奴笛称作叔叔的男子弯下腰。看着奴笛的眼睛中掩去了一贯凶狠的光。伪装起的全是爱怜。
“都是叔叔让你受委屈了。好孩子。一定很疼吧。”
奴笛泛着泪‘花’摇了摇头。“为了给爹娘报仇。给全村的人报仇。这点痛不算什么。我一定会杀了这两个人。祭奠绿谷村上百条人命。”
多么狠厉的话语啊。竟然是从一个几岁娃娃的口里说出來的。
“叔叔让你忍住一时也是为你好啊。他们两个人用全村的人來试毒。若是不让你假装顺从。怕是连你也活不下去了啊。”男子抚‘摸’着奴笛的发。叮咛道:“他们可会伪装了。说什么你都不要上当啊。”
“嗯。他们是坏人。奴笛不会相信他们的。”
因为叔叔亲口告诉他。给绿谷村下毒的黑衣人就是这两个人派來的。他们是天绝楼的人。
叔叔还说。他们要來寻找瓷郎中留下來的宝藏。拿到宝藏后去投奔那个恩将仇报的‘女’国师。
他们是坏人。奴笛想到这里不禁‘露’出杀意。‘胸’口因气愤而剧烈起伏。小脸也染上了一抹不健康的红。“咳咳......”
“好奴笛。全村的仇可都指望你了。想想曾经疼你的爹娘。再想想隔壁经常陪你玩的小狗子。他们都死被这一对男‘女’害死的。”
洗脑般的话语‘激’起了孩子心中埋藏的火山。一瞬间。人‘性’最黑暗的一面暴‘露’无遗。
“爹。娘。小狗子。还有全村的叔叔伯伯们。奴笛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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