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早已盘算好这一切,利用蔓榕和薄情的关系,假借醉雪阁之手除去了慕容柳月这个大敌,现在只剩下他和慕容峥了,而他偏偏不惧慕容峥这个过气皇帝,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柳月早已昏死过去,脸上被蚀骨散烧出了几个大窟窿,且大有蔓延的趋势。
“你们皇家的事我们就不插手了,薄情,我们走。”飘雪冷眼笑看这一对父子,她可无心于政事。
但是秦妃可不这么想,她赶忙上前一步,脸上担忧藏不住,“碧落,不,薄情,你不能走,我们之间的交易还在。”
薄情合眼一笑,然后缓缓抬眸,看着秦妃的眼睛说道:“秦妃娘娘,当初让你请来沈寒医好飘雪,我答应你的是除去慕容柳月,我可没说要帮你对付他啊。”说着,她指了指慕容澈。
秦妃暗自懊恼,薄情所说的一点不差,可是眼看慕容峥就要被慕容澈推下皇位,她又怎能坐视不管?
“难道就不能讲点情分吗?你若帮了我这一回,以后我必当以同等回报于你。”
“情分,跟你皇家的人讲情分,你当我是傻子啊。”薄情笑道,像是听了一个多大的笑话似的。
谁人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们醉雪阁才不屑于趟这趟浑水。
秦妃还想做什么努力,但飘雪与薄情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中,夜,突然变得很静,那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更加恐慌。
“皇上,您别怕,玉儿还在。”秦妃挡在了慕容峥的面前,一副要杀就杀我的样子。
“秦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现在慕容璟回不来,你又何必为了他白白浪费自己一条命呢?”慕容澈冷哼,指着自己的生父称呼为“他”,“如果你若是怕丢了娘娘之位,大不了等我坐上皇帝之位,你跟了我倒也好。”
秦妃往地上啐了一口,“皇上您看,太子他说得这是什么话。”
慕容峥捂着胸口,右手颤抖的指着得意嚣张的慕容澈,“你这个忤逆子,竟然说出这等下流的话。”
“来人呐。”慕容峥大喝,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破月之军给朕听命。”
唰唰唰,屋内屋外的侍卫,还有暗中看不见的影卫齐齐出现在了御书房,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
“给我将这个逆子拿下,押入天牢。”
慕容澈临危不乱,仿佛早已算到了这步似的,“来人呐,给本太子杀了这些许久未动、不中用的废物。”
慕容峥大惊失色,没想到慕容澈竟做了这番准备,他的人是从哪里来的?这暗中到底隐藏了多少人的势力?!他竟疏忽到如此程度吗?
“殿下,我这是,来晚了吗?”
明黄色的八卦袍尤在一堆黑衣中尤为显眼,一直在屋顶上观看局势的沈寒险些就要叫出声来,这不是瓷婕,又是谁呢?
瓷婕高耸的云鬓比之前更甚,狂傲的妆容更显出她意图霸业的心从未更改。
“国师哪里话,好戏正要开场呢。”慕容澈狗腿的回答道,谄媚的样子令人几欲呕吐,“还请国师自便,等下好戏就要来了。”
“信风,今晚就由你来助太子一臂之力。”瓷婕说话间竟自己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管他们慕容内部闹成什么样子。
信风抱拳领命,站到了慕容澈的身后,青色的布衣干练十足,眉眼之间稳如泰山,似乎不把任何人事物放在眼里似的。
慕容峥跌回软榻之上,竟然现在就到了殊死一搏的时候。
“破月之军,不管是谁,要伤朕,皆括自己的亲生儿子——慕容澈。
院中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升起一片刀剑之声,烟笼月黑,整个世界都是阴沉沉的,宛如泼墨油画不带一丝别的色彩。秦妃依旧护在慕容峥的身前,眯起的双眼暗中带着嘲讽。
瓷婕端坐着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外面死的那些人都不是她的手下一般。
慕容澈时刻关注着两方的战情,信风抱着剑护在他的身边,主人的命令不敢不从。
厮杀声、刀剑相撞声、衣帛碎裂声,断肢、残颅、一地血迹连成河,各种招式招招取人命,慕容夜观察的十分仔细,破月之军团队战训练有素,各个杀手虽然没有感情,但却会互相配合。
眼见瓷婕所带来的人处于下风,信风便沉不住气了,提起一股真气便欲破了破月之军的优势所在。
但是,慕容夜又怎会容他?
“你的对手,应该是我。”他冷的如同千年寒冰的声音从夜空上方传来。
瓷婕打碎了手中的杯盏,不好,中计了!
“怎么,想走?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沈寒的白凤剑稳稳的架在了瓷婕的脖颈之上,“只要我想动手,任谁都救不了你了。”
信风见状飞身便要去杀沈寒,然而,慕容夜的莫鸾可不允许,一剑横去了他的去路。
更加混乱地场景出现了,高手与高手之间的过招让所有人都有些畏惧,慕容澈更是吓得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殿下别怕,蔓榕可以保护你。”蔓榕对他的死心塌地已经到了一个程度,但是换来的会是什么呢?
慕容澈拉过蔓榕的身体挡在身前,“你帮我挡着。”
蔓榕的心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
“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边关之事处理的不错啊。”瓷婕临危不乱,紫色的唇瓣一开一合。
一听到边关两个字,沈寒便忍不住怒了起来,白凤剑又深了半分,眼看就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