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胡胖子确定关系后白长雨就留在了a市,许诚安却被叫了回去。不过他们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暂时的分别并不代表什么,他们总会见面的。
胡胖子和白长雨的事白长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当时他被白老爷子不知扔到哪个旮旯里锻炼去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很正常,但就是太正常了,反而显得有些不对劲。
其实从小到大白长风与白长雨算不上有多亲近,他们的年纪只差了三个月,他们是双胞胎兄妹,只是当时白妈妈的身体出现了些状况,在不得已之下先生出了白长风。白长风和白长雨其实很像,他们都是个性很强的人,白长雨虽然是妹妹,但从来都不喊白长风‘哥哥’,她不会软软的撒娇,也不会委屈的大哭,加上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小时候一直摩擦不断,老是打架,谁都不哭,只是把对方往死里打。
后来他们长大了,白长风变得圆滑,懂得掩盖锋芒,白长雨却愈发的强势,锋芒毕露。他看不惯她,没个女孩子的样子,她也看不上他,和她心目中的男子汉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他们什么都争什么都抢,打过无数次的架,他们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兄妹之情’四个字。
可白长雨找到了个伴儿,白长风的心情却很复杂。他那个暴力毒舌个性讨厌的妹妹快要迈入人生的新阶段了,有点舍不得。很可笑,但就是舍不得。
听说白长风训练回来了,白长雨拿起了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她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默默了良久,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算了,就这样吧,大不了下次和他打架的时候下手轻一点。
宁林觉得自己变了,以前与许诚安分别的时候他心态很好,并没有多思念许诚安,但现在,思念就像打开大闸的水,汹涌而来。他从来不曾这般失控过。
七月十七日,宁爸宁妈的祭日,这次宁林没有让人陪,而是自己带着小萌宝去了墓园。他抱着小萌宝,带着白色的玫瑰花。明明离四月扫墓并没有隔多久,宁林却觉得恍如隔世。
宁爸宁妈都是非常好的人,他的童年是在无尽的宠爱中度过的,他们会给他讲好听的故事,他们会把他打扮成小王子,他们教会他许多道理,教会他不焦不燥,教会他对世界温柔以待。但他们同时也给他留下了太多疑惑,没有亲友,家里的那些奢侈品,他们的过去,以及突如其来的死亡。
宁林能感觉得到自己比起一年前成熟了许多,但其实有时候成熟了并不一定是好事。比如现在,他看着墓碑前的那束有些打蔫的玫瑰花,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宁妈很喜欢玫瑰花,红色的玫瑰花是她最喜欢的,但因为是扫墓,所以他从来都是带着白色的玫瑰花过来。
知道宁妈喜欢红玫瑰花,不忌讳红色,定是与宁爸宁妈关系极好极亲近的人,可宁林从来都不知道有那么个人存在。
宁林把小萌宝放到地上。
“哥哥,抱。”小萌宝有些懵懂地扯了扯宁林的衣服。
宁林抿了抿唇,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到墓前,拿起了那束红玫瑰数了数,一共十七朵。
放下花,宁林蹲下身,摸了摸小萌宝的头,指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爸爸?妈妈?”小萌宝有些茫然的照着喊。
“对,爸爸,妈妈。”宁林微笑着把小萌宝搂进了怀里。
“爸,妈。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呢?我以为我已经够了解我的父母了,可是,我好像压根就没了解过你们。”
“小时候我问你们我们家还有其他亲戚吗?你们从来没回答过我的问题,久而久之我就不问了,久而久之我发现我似乎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家庭。”
“你们到底瞒了我些什么呢?我其实真的很好奇。爸,妈,我以前一直都相信你们的车祸只是个意外。”
“可是我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怀疑了,上次来的时候许诚安和胡胖子都在,所以有很多话其实我都没有机会说。”
“我以前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如今的我没办法不信了。那么,如果你们可以听到的话,你们可以告诉我吗?”
“家里的那些奢侈品是怎么来的?我还有其他亲人吗?你们到底瞒了我些什么?从小到大我的家人就只有爸妈,后来加上了个小萌宝。为什么你们从来不曾说起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朋友?为什么你们对你们在一起以前的事避而不谈?”
“如果不是小萌宝和我长得太像了的话,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萧正雄不是个好人,爸妈你们知道吗?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忌惮你们?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提防他?如果我没有……那么小萌宝就……算了,你们又回答不了我。”
宁林有些失落地抱着小萌宝离开了墓园,回到家后才知道胡胖子和白长雨出去约会了。
宁林觉得有些惊悚,他实在想像不出他们两个约会的样子。
他不知道,胡胖子也同样觉得惊悚,因为今天白长雨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还带了假发,就是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我这是第一次穿裙子。”白长雨冷着一张脸。
“哦…哦哦。”胡胖子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和白长雨相处还真有点尴尬。
“你是不是很怕我?”白长雨挑了挑眉看着胡胖子。
胡胖子咽了咽口水,低头不语。
白长雨没有生气,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