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双腿摇荡在床边,看着花南容异常失落的神情,扭头再看身旁的鬼彻的脸容,忍不住的捂嘴笑道:“咯咯咯,他果然好笨哦。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花南容看着白溪月的表现,再看鬼彻憋着一肚子的坏水的样子,似乎已经明白过来点什么,正要询问真假,从来不会说谎话的小傻子先坦白道:“花公子果然是最好骗的人,竟然相信我会忘记你,真好玩。”
鬼彻则非常自然的把白溪月揽在自己怀里,摸着下巴端看着花南容,眯眼笑道:“花大少来良吉镇一定是调查覃金前的事情喽?”
还没有自报家门,便被别人看透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好,再对上鬼彻那双仿佛漩涡黑洞的眸子,更容易使人生出一种骇人的感觉,花南容偏过头交待道:“是啊,良吉镇的情况我已经调查清楚,正巧还遇到春花姑娘询问了具体事情,小小匪贼覃金前简直是罪恶滔天,这种人被凌迟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想到最初自己知晓前因后果的心情,皱眉又道:“听说他还有自己的杀手组织和鬼怪?”
鬼彻看着花南容义愤填膺又担忧境况的表情,哼声说道:“世间恶人之多,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执念不同,造成孽果不同,以后莫要只看表象,那些杀手差不都被关押在良吉镇大牢里,至于鬼怪我早已处理掉,目前是林萤正装扮成覃金前的样子撑场面,等着可靠官员过来接手。”
花南容深看一眼鬼彻,有些事,这个伪修道之人看的很通透,再盯着鬼彻对着白溪月上下其手却面目表情的样子,他恨不得冲上前痛揍一顿才能解气,真心觉得有点遇人不淑。
可惜他却没有任何资格这么做,但最起码可以看清这位彻公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他背过身扶住抽痛的额头说道:“情况我已经和沧安澜汇报了,到时候让他再汇报给大理寺卿就可以,京城派来的官员少说也要十天才能到达良吉镇,所以得到消息后,应该会让沧安澜先派来可靠的官员整理事宜,然后等候特派官员大理寺卿。”
想想也觉得头疼,凡人没有妙法捷径,千里传书少说也要两日,更别说是派人来,他们这一帮人又是重要证人,突然离开良吉镇的话只会让事情变的拖拖拉拉,鬼彻无奈的抱怨道:“听起来真是一件麻烦事情。”
花南容看着鬼彻不得自由的神情,嗤笑一声,从身上掏出一份牛皮纸质的信封,甩到鬼彻怀里,严肃的说道:“更麻烦的还在后面。”
鬼彻捡起怀里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件,里面的内容让他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花南容在旁解释的说道:“这是尹春花收到的信件,她说让你看看,征求你的同意。李嘉泽要尹春花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尽快到金陵城准备成亲事宜,并且要求带你同去做婚礼司仪。”
信件被鬼彻优雅的收好后,再次甩在花南容怀里,啧啧感叹道:“李嘉泽还真是给我面子啊,沧月国太傅大人的婚礼,怎么也该是宰相或是他的恩师主持,何时能轮上我这种无名小卒。”
花南容也觉得事有蹊跷,要知道,相传有一段时日,这片土地之上,曾无上推崇修炼道法仙家,吐故纳新,师法天地,人们沉浸在奇妙的法术中无法自拔,物极必反,在道法仙家最为鼎盛时期,有名的阴阳师连安晴拐带走帝王之后,掀起仙法与凡人夺取江山的斗争,传言最终阴阳师和道家仙人大多都被东华神君降服。
沧月国在初成之时,拜东华神君的根据也是因此而来,皇族祖训,不得大兴仙法之术,道家从此变得没落。
眼前彻公子的本事虽没有到神乎其神的地步,但不代表他不会惊人法术,若是被皇族之人知晓,福祸难测,彻公子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花南容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了一遍,自我安慰的说道:“兴许让你去金陵城是李庸老爷子的主意呢?你们关系那么好,尹春花这段姻缘也算是你撮合而成,由你来主持合情合理。”
鬼彻看着花南容操心操肺的模样,活脱脱像是小娘子心疼相公太辛苦,低头思忖片刻,佯装无所谓的说道:“李庸他可不敢求我做这种事情,罢了,反正在我在这片地方也腻了,听说金陵的春天不错,女子也不错,指不定有意外收获呢?总归是不会丢掉小命。”
听这话的意思,他真要去金陵城的意思再看鬼彻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的跺脚道:“彻公子,亏你自称修道之人,说出来却是粗鄙之语,害的我和春花姑娘也是白白为你们操心,听说你们遇到言如郁了?”
尹春花的嘴还真是老实,有什么说什么,鬼彻哼声说道:“嗯,看来你又全知道了,明天他就到了,过来取他的连弩,说不定可以顺便跟我散散心。”
说着鬼彻便把前阵子从言如郁手中得来的武器从宽袖中取出,花南容本是诧异着鬼彻宽袖中为何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
连弩差不多五寸大小,别在腰间的话,当然是看着轻巧玲珑,可放在宽袖里实在显得拥挤,但看鬼彻的宽袖像是没有放置任何无间,挥动起随风波掀飞。
目光再集中在银色小连弩身上,也不知是出自那个名匠之手,巧夺天工的花纹,精密的器械构造,这样的武器,只要看一眼,便能成功抓住同是习武之人的眼球,惹得花南容目不转睛的无法移开视线,惊奇的问道:“唉,这是什么武器?看起来构造跟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