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看着在地上闪着寒光的宝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想杀我么?我给你杀,我就是想告诉你,到死,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打女人的混蛋罢了。”
此时这只愤怒受伤的野兽终于平静了下来,沧安澜被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女子教育的无言以对,正如她所说的,他打一开始就不屑于和那些商人们吃饭,也不稀罕他们为他接风。
他惭愧的看了眼花乐香,发现女将军的眼中闪着欣然的眸光,她在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这时他才明白,为何父皇他最看中花家的女子,论胆量和气魄竟不比男子差。
沧安澜盯着花南蝶脸容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笑意正望着花乐香,心中猛然间“噗通”的一跳,不禁怄气的想着道:总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和我笑!
他俯身把地上的剑拾起来,朝门口走去,又像是想到什么,顿下脚步,带着几分任性的说道:“丑女人,你要感谢我沧安澜没有杀女人的习惯,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这次的清匪我不需要花将军帮忙就能独自完成,若是我做到了,你,要给我道歉,按着我的要求道歉。”
他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什么都没说的花南蝶,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听见花南蝶在后面恼声的问:“阿娘,他是不是把翠花给杀了?”
沧安澜在回去的路上又是一顿闷气,也不知道这花家的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一条狗能这么挂念在心上。
之后的日子,沧安澜果然没有让花乐香参与剿匪的事情,报来的战况越来越明朗。
花南蝶总是能从母亲嘴边听到说沧安澜治军有方,是个当武将的材料,她听到耳朵里却总是不以为然,即便是块材料他也不能做将军。
明明给他安排了住处,沧安澜像是赌气一样,偏偏要住到花府,几乎每天都会赶着花南蝶吃饭的时间,故意和花乐香坐在一起讨论剿匪的情况,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新买的衣裳那样。
花南蝶竟然生出一种错觉,这个疯子不会真的是为了让她道歉,才这样每天往花府跑吧?心眼未免也太小了些。
炎热的夏季,傍晚凉风吹过时,这天花南蝶和花南容正在后院把腿泡在池塘中纳凉,花南容神秘的说道:“南蝶,听说晋源城的连山最是好玩,上面有很多道观,寺庙,据说都很灵验呢。阿娘说有空的话就带我们去,给你求个姻缘符,等你及笄的时候,找个好人家出嫁。”
花南蝶把已经浸湿的鞋袜随手脱了下来,嫌碍事的丢在一边,站在池塘边,踢了一脚和花南容,故意将水珠甩在他身上,哈哈的笑了一阵子,拍着胸脯道:“没出息的哥哥,这种事还用麻烦阿娘么?明天我就自己上连山,给阿娘求一道平安符。我才不急着嫁人,金陵的贵公子们多数是三妻四妾,要嫁就嫁只对我一个人好的男子,最好还要像娘一样的将军,他打仗的时候我不但能给他穿银铠甲,还要和他一起上战场。”
“果真是花将军和宰相大人的女儿,说的做的都是和别家女子不一样的事。”
花南蝶说的正起劲儿,就听到后院的入口处出来说笑声,扭头一看竟然是国子监教书的太傅大人,还有沧安澜······怎么看两人站在一起都透着诡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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