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木的父母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刚刚下了飞机就赶过来,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就跟乔惠子吵了起来,真没来得及看望雷木。经过甄斐的提醒之后,来到一间卧室里,看望了躺在病床上的雷木。
早已有所心理准备的雷木只说他被匪徒绑架到了沙漠里,然后被甄斐给救了。其他的话没有多说,雷木是一个大学生,见多识广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的心里很有数,在关键的时候不能乱说话。
雷木的父母得知儿子差一点死亡还是甄斐给救下来之后,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激,诚惶诚恐地给乔惠子赔礼道歉。乔惠子说道:“我今天火气大,也不是冲着你们夫妻来的,去沙漠里走一趟之后,脸皮爆下来一层,心情很不好,希望叔叔阿姨不要介意,晚上咱们吃大闸蟹,喝杯水酒好了。”
一笑释前嫌,众人坐在一起吃饭,雷木的妈妈说道:“甄医生,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你们才好,我儿子福大命大,这是遇到了好人,如果不是你和惠子小姐,他死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天杀的绑匪,竟然把木木绑架到了沙漠里面。”
甄斐微笑着说道:“我们在沙漠里面也是恰逢其会罢了,换做是谁,都会及时伸出援助之手的。阿姨,真是这样的。”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钟小兰首先忍不住了,扑哧一笑,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咋回事,但是从不说假话的甄斐说起假话来,眼睛眨也不眨,就像是真的一样,大家见识到了甄斐的另外一个面目。
“严肃点,笑什么笑?”冷筱绝对站在甄斐这一边,解释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别介意啊,小兰就是喜欢笑,这孩子,一点也不考虑雷木受的罪,不理解你们心底里的难过。”
雷木的爸爸名字叫做雷山,急忙说道:“甄医生,我们不介意的,今天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不过木木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说到这里,雷山不再说下去了,眼睁睁看着甄斐。
这样的态度让甄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雷木有啥要求不能直接跟他说呢?却跟父母说,这里面有一个倚老卖老施加的压力,是一个心理战术。
甄斐沉着脸没有吭声,他的笑脸放下来之后给人一种泰山般的压力,众位弟子学生都不敢吭声了,谁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就是直接撞到枪口上,自找倒霉。
颇有大家风度的冷筱接口说道:“叔叔,你不要客气了,有啥要求就直接说出来吧,阿斐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雷山也觉察到四周温度的骤然降低,他不安地说道:“甄医生,是这样的,木木请求你收下他做一个弟子。”
“原来是这件事啊?”甄斐的脸放松下来,沉思着不语,他对雷木一点也不了解,收做一个学生还成,但是甄斐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没有医学基础的学生一概不收,雷木不是学医的出身,做他的学生根本不可能,做弟子,在信任度方面欠缺了很多,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而且雷木被发现的地方又是九幽老怪的老巢,上一次邵敏的那件事刻骨铭心,到现在为止,邵敏还没处理掉。
冷筱急忙说道:“叔叔,这件事阿斐会慎重考虑的,等雷木的伤好了再说吧,这个大闸蟹给你和阿姨,吃吧,在兰州肯定没有这么新鲜的大闸蟹,这是从澳洲空运过来的,比较肥,现在咱们苏州的大闸蟹处于瘦小阶段,没有多少肉,到了秋天才能肥胖起来。”
借着吃饭的话题,冷筱很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雷山根本不懂一个医生收一个弟子有啥考虑的,他并不知道儿子雷木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医生,而是法师。做了法师之后,就意味着具有超级的能力,比上学考试、辛辛苦苦工作要好上百倍,如果不是被郭海栋绑架了,雷木这辈子也见不到甄斐这样的人。
在甄斐的家里住院这些天,雷木看明白了,甄斐看似圆和,平时待人和善,其实却极有原则性,如果甄斐说一个不字,别人都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雷木也从侧面问了问态度最和善的钟小兰。
钟小兰帮他分析的道理是:“雷木,你看我的同门中有男人的存在吗?其次,你这个人很笨的,连郭海栋那种坏人都分辨不清,让师父放心不下。”
“那个恶魔的额头上也没刻着‘坏人’两个字,我当然也认不出来了,他不是甄医生的同学吗?连甄医生那么聪明的人也认不清楚,我当然更不可能认清楚了。”雷木又是委屈又是愤慨地说道。
“你要死了,敢说师父的坏话,可见你对师父的态度不敬,绝对不能进入门派里面的。”
由于钟小兰的拒绝,雷木才恳求父母代为说情,雷木看出来甄斐比较尊老爱幼,对于年长的人都很尊重,认为甄斐能给父母一点面子。
但是甄斐考虑的更加复杂,他不会再轻易收徒了,自古以来,师父收弟子都是看资质,讲究缘法的,没有资质的弟子培养不起来,是一个废材,没有缘法的也不成,茫茫大千世界错身而过的几率太多了。
雷木的父母在这里住了两天就离开了,他们在兰州还有工作,既然雷木没事了,还被一大群医生包围着,伤势绝对没啥问题,于是他们回到了兰州的家里。
没想到雷木还很执著,他伤好之后,去了一趟警局,把被郭海栋绑架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做了详细的笔录。回到虹彩屋之后,再也不走了,每天陪着乔惠子去市场买菜,主动当了一个拎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