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可是福慧公主暂居的饮风院?”领头的一位白衣俊朗的少年不答反问道,而且言语之中颇有些对钟敬轩这个卖茶翁不尊重。..
钟敬轩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正是!”
少年点点头表示知道,接着他们就再也不管此处避暑的百姓,然后朝着饮风院而去。
“三爷爷,您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来这里避暑的,而是外来的客人呢?”等那些人过去之后,秦澜瑞有些好奇地问道。
钟敬轩这时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是看他们骑的马发现的。”
“那些马有什么不同吗?我看着和普通的大黄马一样呀。”秦澜瑞不解地问道。
海天冬想了一下,然后看着钟敬轩小声地说道:“师祖,这些是不是吴越国的人?”
“可能吧!你们先在这里看顾着,我回去看看!”钟敬轩有些不放心。
饮风院内,秦向争和钟怀邵正各自下棋下的起劲儿,突然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还朝着他们的方向淡然一瞥,直觉上就认为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百姓。
“你们是什么人?”钟怀邵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里可有管事的,我们家公子要见你们家公主!”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很有气势地瞅了一眼前院众人说道。
显得有些无礼的他们一下子让前院纳凉避暑的人都诧异地朝他们看过来。
钟怀邵脸上更是不满,这是什么态度!好歹他也是堂堂的恭亲王爷!
“我就是这里管事的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不必找公主!”钟怀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依旧坐着看向他们不悦地说道。
“就你?”那人见钟怀邵一身布衣,和市井百姓混在一起下棋,还以为他也是个平民百姓,就是看着有些凶而已。
“哼,就是我!”不管来人是谁,这样轻慢不屑的态度已经惹得钟怀邵动怒了。
“你是什么人?”那人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道。
“放肆,你们哪里来的,怎可如此无礼。此乃恭亲王爷,还不跪下请罪!”这时,钟威一个飞身到那群人面前,怒气冲冲地说道。
很显然,钟威的话让他们愣住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刹那,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而且似乎并没有被钟威吓到,也没有跪下请罪,只不过傲慢的态度稍微收敛了些。
只见,为首的少年走到钟怀邵面前笑着说道:“晚辈南宫明义见过恭亲王爷,我这些个手下有眼无珠得罪了恭亲王爷,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怪罪他们。”
“南宫明义?你是哪家公子?”钟怀邵回想了一下,大魏朝姓南宫的似乎没什么能让他记住姓名的人。
“晚辈乃是吴越国南宫大将军之次子,特奉父命来求见大魏朝的福慧公主,还请恭亲王爷行个方便,让晚辈能与公主见上一面。”南宫明义语带恭敬地说道。
“吴越国南宫大将军?”钟怀邵别有深意地看了南宫明义一眼,“你是南宫亮的儿子?”
“晚辈正是!”南宫明义笑着说道。
他这一承认,满院子的大魏朝百姓都交头接耳的低低议论开来,秦向争也抬眼看向了南宫明义,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亮。
整个天下都知道,吴越国虽然论疆土国力与大魏朝和文渊国相比都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但却是其他国不能小看的一个国家,尤其是吴越国善出猛将,上下一心,战场上的能力那是让各国都忌惮的。
其中尤以吴越国国君最信任的南宫世家最为出名,而且每一代吴越国新君的朝堂上都会有南宫世家的一席之地。
现今南宫世家的家主正是娶了吴越国国君亲妹为妻的南宫亮,他不但是驸马,还是大将军,手握吴越国兵权,手底下的兵各个骁勇善战,是天下众人皆知的“战神”。
十几年前,大魏朝与吴越国在北疆溪谷河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南宫亮也被贺老将军斩断了一只手臂,成为了如今的“独臂战神”。
虽说两国休战多年,但是吴越国天生就具有侵略性,吴越国的将士更是十分好战,总会伺机在边疆挑起事端,不过也因为他们这种不睦友邻的行为引起了大魏朝、文渊国、炎埉国和西沙国的不满,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人是喜欢战争的。
所以,在西北这种地方见到吴越国大将军的儿子,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觉得十分敏感的事情,百姓们看着这些人的目光也都透着异样,而秦向争手中的棋子竟被他一时不察大力地给捏碎了。
“老爷,您没事吧?”一直负责照顾秦向争的下人问道。
“我没事!”秦向争摇摇头。
可他又怎么会没事!当年,要不是南宫亮,他的几个结义兄弟不会死,他的双腿也不会致残,国仇家恨他如何能忘,又怎会没事。
时间匆匆一过,都快要十八年了,秦向争永远忘不了,就是当年南宫亮麾下的飞黄骑杀死了自己的兄弟,而他这双残腿也是拜他们所赐。
不过,南宫明义一行人还是没有见到秦澜心,因为秦澜心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钟怀邵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去找钟逸。
虽然没有见到秦澜心有些不甘愿,但南宫明义一行人还是离开了。
到了这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清楚的秦澜心就觉得吃饭的时候,秦向争几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钟逸吃着饭也是皱着眉头。
山风寒凉,她大夏天里还裹着一个薄毯,等到吃完饭大家留在院中闲聊的时候,秦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