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衣平战回宫三天,不见帝和的影子。她不担心他是否安全,在异度世界没有人能伤害他,他不回来要么是事情还没有忙完不能回宫,若不然便是玩得乐不思家。不论哪一种,她都舍不得催促他回宫,她领兵外出的时候,他孤单一人在宫里等待她,她岂能不知道那种滋味,犹如她当年无望的等待他正眼看一次,每有希望却每有失望,失望多了,心便麻木了。她熟知那般味道如何心酸,并不希望借此报复他让他也尝尽,只是她不习惯长久的在宫里安安分分的享福,带兵出去转转更得她的心,非有意让他独守宫中。他是何等的受人爱戴,能安守百年已属不易,她不忍再苛求他。
夫君不归,美娘虽能体谅他,但心中却是思念且且。
等了帝和七日不回宫后,诀衣终是有点儿待不住了,她似乎更为习惯她在外御风飞行风中雨里刀剑游走,而他在宫里等候她的归来。没他在身边的大**似乎不暖和了,也不软柔,睡着半夜翻身没有他的陪伴总是容易醒来,想着他在宫外睡在哪儿,身边是否有人陪着,男人还是女人?异度世界里无人不知他娶妻,可那些妄图嫁入帝亓宫的女子恐怕还有没死心的,次妃三妃这等人物若想进宫,除非她羽化了,不然绝不可能有人能到宫中与她分享他的疼爱。不,不仅仅是宫里,在宫外同样也不可有人沾惹她的男人。
夜里,诀衣再次醒来,只是这次不是被身边无人惹醒的,窗外的风雨实在是太猛烈了,把沉睡中的她惊醒。
诀衣从被褥里坐了起来,**幔顶上的夜明珠亮了,静听着房间外的风雨声,心中念着帝和。
不自觉的,诀衣凝眉,想着帝和此时在哪儿睡觉?或是他还没睡,与一群欢乐的人在喝酒畅聊?亦或是身边围绕着一群美艳的女子,享着众星捧月的无尚感觉。最说不准的是,他所在的地方也许根本就没有风雨,异度空间里的天气说不实,一边风雨一边晴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诡异的天气与这个诡异的世界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哎……鞅”
轻轻的,诀衣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帝和,但又不愿意把他召唤回来,怕他在外办正经事,而她用麒麟心将他叫回来坏了他的事,可真非她所愿了,尤其他若是在抓白幻熹曜灵尊的话,就更加不能分心了。那只东西也是真狡猾,找了她百年居然不见踪迹,她去了许多地方,竟一丝痕迹也没发觉,委实不可思议的很。
外面的风雨实在是太大了,诀衣下**披着外裳走到窗边,轻轻的将窗户推开,只开了一丝缝隙便感觉劲风夹着雨滴吹到了脸上,冰凉的很,一下将她温暖的身子吹冷了。诀衣没把窗户推开很多,从四指宽的窗缝中看出去,不见窗外风雨全但觉风雨紧,心中顿时觉得不该再强忍了。
她惦着他。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麒麟心,诀衣按捺不住内心对帝和的思念,心中急唤他。道路且长,山高水远,不论在何方,他定能感觉到她的呼唤。
果不其然
帝和很快出现在房中,看着窗边披着衣裳的诀衣,心中方安。
“猫猫。”
诀衣转身看着熟悉的身姿,心中一热,快步朝他走去,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
“你这几天在哪儿?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今晚这么大的风雨,你可有淋雨了?”问着,诀衣放开帝和,检查他的衣裳是不是湿的,发现是干的后,放下心来,幸好他没有被风吹雨淋,不然她可真要自责。
帝和问,“出什么事了吗?”
“……”诀衣不明白帝和的话,“你以为我遇到麻烦才回来的?”
“如果不遇到险境,你从来不用麒麟心呼唤我,不是吗?”帝和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笑容,诀衣不知道该高兴他马上来到她的身边还是该苦笑他对她的认知,没有笑容的他让她莫名的心慌,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似乎不该将他召唤回来。
诀衣轻声的问,“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
“没有。”
帝和说着,将诀衣搂进了怀中,并没有拥她多久即放开了她,淡淡的说道,“我去洗身,你先去睡下。”
“嗯。”
尽管诀衣心中有许多的话想问帝和,但见他情绪不高便应了一声回到了**上,盖着被褥一直睁着眼睛。他人是回来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不该呼唤他回来,多日未见的他们,怎会是如此冷淡呢?她的热情在没有笑容的他面前像阳光下的水滴,很快升腾到空中不见
踪迹。他否认她
打扰了他,是真心的吗?应该是怕她自责故意那么说吧,可他的脸色已让她明白了。
没多久,帝和走进房间,到**边见诀衣打开着眼睛,嘴角微微的扯了丝笑,刚准备坐到**上屋外的风雨突然异常猛烈,将诀衣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吹开,一大口的风裹着大雨滴刮进了房间,将白色的**幔撩得飞舞似魔。帝和站起来,迎风走到窗边,将窗户用力拉上,只短短的一会儿,身上的衣裳被雨淋湿了。
诀衣从**上爬起来,“我给你拿干净的衣裳。”
“不用。”
帝和说着,将衣袍解开,光着身子朝大**走去,不穿衣袍睡觉他挺喜欢。诀衣拿着干衣裳回来,见帝和光着身子坐在**上,一下子不知道要不要把衣裳给他了。给吧,好像多余,有被子盖着,穿不穿不要紧。不给吧,拿都拿来了,贤妻良母没有做到良母总该做到贤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