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涟洏走近姐妹,压低声音问道,“娘娘在里面吗?”
“在诵经。”
旒箫看了一眼涟洏手里的竹篮,“你还有闲情逸致去拔仙草呀。”
“拔仙草给娘娘啊。”
“娘娘现在没心思做茶。”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其他人呢?”
旒箫朝远处看了一眼,不见有人影过来,脸色又沉了几分,“其他人被帝和圣皇叫去了。”她们四人在这儿的时候还担心着,如今看她过来,稍稍放了点心,还好又无辜了一个,若是真有人为了维护娘娘出头,只怕有得事儿了。
“你去拔草的时候,涟娇不是跟着你一起去的吗,怎么就你来了,她呢?”旒宜看着涟洏,不解遂问。
“我拔草,她摘花,我出门的时候她不在房中,我那会儿认真选仙草,没注意到她几时出门的,不晓得她怎么没过来。”
旒宜轻轻松了一口气,“不管涟娇是不是被帝和圣皇叫去了,你们俩既是在一起的,就一定没她什么事。”
“如果我们六个都没事,那剩下的不就是……”
旒宜瞪了眼身边的姐妹,“别胡说。”
“我去拿仙草给娘娘。”涟洏道。
其他人的确也想进佛殿看看圣后娘娘是个什么脸色,一时找不到借口,涟洏的借口虽然小,但好歹不是没话找话,或许她进去还有点儿用,便都点点头,看着她提着竹篮走了进去,四个人在门口紧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诀衣在佛前无声的诵经,身外无一物,心中澄净空明。
涟洏走到她的身侧后,看着诀衣闭眼淡然的样子,忽然不晓得要怎么开口,只得傻傻在站在那儿,静静的陪着诀衣。
殿外等着的人紧张的不知该不该进来,见涟洏久不出去,心中急的很。
一炷香……
又一炷香后。
过了一个时辰,诀衣停下诵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佛前三拜之后,涟洏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娘娘。”
诀衣转身,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竹篮,“今天的仙草拔得不错。”
涟洏低头看了眼自己拔的仙草,明明是被夸奖了,可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娘娘……”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娘娘,恕我斗胆,你是生气故而在此诵经吗?”涟洏看着诀衣,“如果生气,为何不快意如冲锋战场一般的发泄出来,我看不得娘娘受委屈。不,不单单我,我们八个人都看不得。”
诀衣轻轻笑了。
“鲜花今儿的都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