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觉得有点儿悲催,终于明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意思。
果然她起码要三个月后才能正常行走。
中午,祁爷爷和祁泽一起过来了,祁爷爷从家里带了煲好的汤过来,而祁泽则是直接翘课过来。
“你翘课?”颜婳吃惊地道。
祁泽瞥了她一眼,“我没翘课,已经和老师说明情况了,而且今天我也和老师请好假了,以后每天下午我可以提前一个小时离校,到时候会去找胖子帮忙拿你们班的习题和试卷过来给你。”
颜婳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你班主任答应了?”这么爽快?
“嗯。”祁泽冷淡地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
虽是如此,但是颜婳觉得他的班主任可能会被他弄得很心塞,对于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那是打不得骂不得的,特别是这个学生还是个能为自己挣面子的年级第一的优秀学生,那简直是老师们的心肝宝贝。如果祁泽因为这事情使得他的成绩下滑,恐怕高三(3)班的班主任一定会恨死自己。
见颜婳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祁泽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不用想太多。”
不,她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的班主任挺可怜的罢了。
“其实,你也不必这样,若是导致你的成绩下滑……”
“不会。”祁泽打断她的话,“我和班主任保证过了,会保持好成绩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他都说到这程度了,颜婳只能闭嘴。
等颜妈妈将祁爷爷拿过来的汤盛在碗里送来给她后,祁爷爷笑眯眯地问道:“颜婳,腿还疼么?”
似乎长辈们第一句话都喜欢问她腿疼不疼,今天早上颜爸爸第一句话是这样,老家的亲戚打电话来也是这么问,现在祁爷爷也是这么问。颜婳依然回答道:“祁爷爷放心,不疼了。”
就在她这么说的时候,床前的祁泽伸手在她石膏腿上戳了下,怀疑地问:“真的不疼?”
虽然裹着石膏,但是少年的动作依然让她惊了下,吃惊地瞪大眼睛看他。
祁泽也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顿时表情一僵,然后默默地回视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一脸平淡。
摔,你以为你一脸平淡我就看不出你的耳朵红了么?少年仔,你敏感的小耳朵出卖你啦!
颜婳瞪了他一眼。
下午,办理了出院手续后,颜爸爸抱着颜婳,颜妈妈拎着东西,再加上祁家祖孙,一起开车回了颜家。
颜婳坐在家里的客厅沙发上,看自家爸爸妈妈热情地招待上门来的祁爷爷,总觉得好怪异。虽然说她是救了祁爷爷不假,可是祁爷爷并不需要这么惦记啊,话里话外称赞她就算了,怎么短短时间就和她爸爸妈妈聊起了当年的事情,越聊越投契呢?难道你们不是有二十年的年龄代沟么?
而且,这次祁爷爷过来颜家做客,可不是两手空空,还带了很珍贵的礼物,除了市场上都买不到的珍雕木雕工艺外,还有各种专门给颜婳买的营养品等礼物,出手很大方阔绰,和他朴素的外表一点也不搭。
颜婳觉得,恐怕祁家以后为了感谢她救了祁爷爷,还会有很多后续,这么一想,嘴角就有些抽搐。
后来的事情证明,她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要不要喝水?”
颜婳僵硬地转头,看向堂而皇之地进入她家,然后坐在她对面,问她要不要喝水的少年,机械式地摇头。
“要不要上厕所?”
“……不要!”
“看书?”
“可以。”
接过祁泽递来的一本读者月刊,颜婳直接当驼鸟,不想理会这种诡奇的情况了。
相对她的逃避,祁泽在心里暗暗地为自家爷爷的行动力点赞,经过几次见面及相处,他将颜氏夫妻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嗯,是对与人为善的夫妻,同时也热情好客,十分尊敬老人,有点小市民心态,却无伤大雅,本质上仍是带着乡下人特有的纯朴性情,十分难得。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夫妻,才能养出颜婳这样乖巧体贴又有点儿保守的女儿吧。
在知道祁爷爷是民间有名的木雕大师时,颜爸爸十分激动,他虽然不搞艺术,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颜爸爸偶尔也会接触一些种行业的人士,也听说过祁爷爷的名字。
颜妈妈不关心这种艺术的东西,但是见丈夫这么激动,显然祁爷爷是个有身份的艺术工作者,颜妈妈顿时觉得祁家十分高大上,于是态度又转变了下,变得更客气了。
颜妈妈客气的方式是留人家在家吃饭,杀鸡杀鸭地款待=。=!
颜婳用月刊掩了掩脸,有点儿不想看这副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码。
等颜朗下午放学回家,看到祁家祖孙二人已经光明正大地进驻到自己家里了,顿时心情也和他姐一样微妙,甚至看到祁泽和他姐一起无聊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时,这种心情更难言了。
啊啊啊!为毛他有种以后他们家一定摆脱不了祁家祖孙的可怕想法?
这种可怕的想法在祁爷爷送了颜弟弟一组精致的战马木雕时,瞬间被他抛在了身后,爷爷长爷爷短地跟在祁爷爷身后,好奇地询问他关于木雕的事情,听得一脸惊叹,看起来就像个没见识的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