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总管回来?快快有请。”云歌一听张凌风游历回来了,心中已是满腹期许,不知道这一个多月的游历会给云山派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
“属下张凌风见过掌门。”张凌风依旧拿着他那把折扇,只不过见到云歌时的眼神少了当初的傲气,想来是他回帮以后,见到帮中光景已较之前大不一样,是以对云歌不再轻视。
云歌对他的态度转变并不放在心上,说道:“不必多礼,我见张总管一脸风尘仆仆,此次外出,辛苦你了,坐下说话吧。”
张凌风依言坐下,他见云歌这么客气,却有点不好意思,面色一红说道:“惭愧惭愧,一路游山玩水,倒是领略了江南的风物人情,‘辛苦’二字那是万不敢当。”
尼玛!你这是公费旅游去了呀!我还指望你给我找点秘籍、宝物什么的回来呢,实在不行你给我带个人回来,然后来一句:“属下在游历中遇见郭靖少侠,相谈甚欢,结为兄弟,现引荐给帮主,希望帮主……”
剧本应该是这样写的呀!
见云歌没有说话,张凌风继续说道:“在下离开区区数日,帮中光景已和往日大不一样,不仅设施俱已齐备,弟子人数也较往日多了很多哦。”
“张总管,可不止这些哦,你没有发现弟子们的武功也有了很大提高了吗?”阿碧在一旁笑着说道,“你现在去和林长老切磋,未必能赢得过他哦。”
“哦?竟有此事。”张凌风对阿碧的话却是没有任何怀疑,心下已是打定主意,一会就去找林天河打上一架。
云歌稳了稳心神,问道:“张总管,说说你此次外出有什么见闻吧。”
听云歌这么一说,张凌风正色道:“属下此次外出,倒是听闻了一件千古奇冤。”
“哦?说来听听。”云歌一听这话,心道,莫不是有任务的节奏。
张凌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因平日喜欢书画诗文,听闻附近的湖州毛笔十分有名,故而下山以后就直奔湖州而去。”
云歌点点头,说道:“不错,湖州之笔,徽州之墨,宣城之纸,端溪之砚,文房四宝,天下驰名。不仅如此,湖州自来文风甚盛,历代才士辈出,书画皆臻极品的赵孟頫就是湖州人士。”
张凌风没有想到云歌对书画之道如此熟悉,不由得对他又高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到了湖州,没有买到中意之笔,却听到了一件惨案。湖州有个富户叫庄廷鑨,因病眼盲,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前朝大学士朱国祯的明史遗稿,想效仿左丘明著写一部史书,于是延揽江南一带才子名士共同加以编辑,书成之后不仅庄廷鑨去世,其父心伤爱子之逝,即行刊书,书名叫作《明书辑略》。这本是一件美事,却因书中仍奉尊前朝年号,不想被一个叫吴之荣的贪官告发,庄家因此获罪,庄廷鑨遭开棺戮尸,其父在狱中不堪虐待而死;庄家全家数十口,十五岁以上的尽数处斩,妻女充军发配为奴。就连雕版的刻工、印书的列工、装钉的钉工,以及书贾、书铺的主人、卖书的店员、买书的读者尽皆处斩……”
云歌听他提到湖州庄家,大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庄家的事情可以不管,但是庄家的一个丫头却是不能无视啊。
双儿!《鹿鼎记》中最出色的贴身丫鬟了!在宅男的心目中,双儿的人气甚至要远超云歌现在已经拥有的阿碧了。
“可悲,可恨!”云歌心中想着双儿的事情,嘴上却是要照顾张凌风的心情,“因言获罪,株连如此多人,当真可恨,我等虽是江湖中人,不过问官场之事,但既已知晓此事,断不能置身事外!”
“这……掌门心情在下可以体谅,但若要插手此事,无异于谋反,稍有不慎,恐陷本门于万劫不复之境。”张凌风犹豫道。
谋反?云歌心中笑道,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大宋朝还是大明朝,或是大清朝呢。前几日刚和春秋战国时代的范蠡西施饮茶喝酒,今天又听到了明末清初的故事,身边的阿碧好像是来自于宋朝的人物,刚刚和自己过拳的洪震南似乎是民国时期的人物,在这个乱成一桶浆糊的世界里,想要谋反都不知道把矛头对准谁了。
“张总管不必多言,我等虽是江湖中人,但亦是读书知理之人。行走江湖讲的是行侠仗义,扶善锄恶,而读书人亦要兼济天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既然已经知晓此事,哪怕是刀山火海,在下也要闯他一闯。”云歌一脸大义凛然,“不知现下庄家被囚之人在何处?”
张凌风知道云歌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其实从他内心来讲,也是想要在这件事上有所作为的,于是说道:“我也曾想过设法营救。无奈看守官兵甚多,单靠个人力量,无从下手。从湖州离开之时,我已探得庄家被囚之人将被押往沈阳,这一两日便会路过杭州。”
云歌沉思了一会,便道:“既然路过,断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从杭州过去了,挑几个武功稍好一点的弟子,我们便将这囚车给劫了!”
张凌风点点头,说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在他看来,云歌这般冒险行事是为了替所有因**冤死的人报仇,本还有点轻视云歌的心理,现在已是多了几分钦佩。
“慢着。”眼见张凌风正要离开大殿,云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他叫了回来,“召集门内第子的事情,先等一下,此刻你速速前往杭州丐帮分舵,找一个叫吴六奇的副舵主,他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