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当傅东临第三次将乔瑾舒摔倒在软垫上的时候,乔瑾舒不禁在心中哀嚎。
虽然身下是软垫,可这么一次又一次被摔倒,那种头晕目眩,头重脚轻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旁边那一道道或羡慕,或嫉妒,或同情的目光,以及伴随着傅东临每一次的演示成功而响起的赞赏欢呼声,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道具娃娃,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他的光芒。
耳边响起傅东临生硬平静,没有一丝感情起伏的声音:“这就是‘送足扫’,用脚将对方踢倒,动作要迅速敏捷,大家看明白了没有?”
“看明白了!”整齐划一的是同学们崇拜的声音。
“很好。”傅东临整理了一下他那红白相间的腰带,向着乔瑾舒伸出手,轻描淡写地说:“同学,可以起来了。”
从乔瑾舒躺着的角度看上去,更显得傅东临身型如同高塔一般,身边的两只巨型大脚,让乔瑾舒联想到美国恐怖片中怪物的巨大脚印。再往上看,便是他平静英伟的面容,异常浓黑的剑眉下,双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乔瑾舒纵有万般抱怨,此时当着全体社员的面也发作不得,毕竟,他是在给大家指导演示,非常非常正经的理由。
她很想将伸到眼前的大手狠狠拍开,可到最后,她还是选择就着他的手站起身,肩膀背脊隐隐作痛,她也只是选择笑了笑,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不快。
不知听谁说过,人生要经历无数的忍耐,乔瑾舒深以为然。
“没事吧。”傅东临看着她,面色波澜不惊。
乔瑾舒浅浅一笑:“没事,学长,不过,我是否……”是否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可话还没说完,忽见对方双眼光芒一闪,乔瑾舒心叫不好,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傅东临忽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欺到她身前,抓住她的胳膊,身子侧倒,稍微用力,又将她摔倒在地。
这一次,乔瑾舒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似有金星闪烁,浑身不着力。睁开眼便对上乔瑾瑜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睛。
周围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和惊呼声,以及女孩子们崇拜的呼喊:“学长,好棒!”
乔瑾舒闭上眼,心中升起无名火。
喧哗中,傅东临的声音又响起,“这就是横舍身技!”接下来的话是对着乔瑾舒说的:“同学,你还好吗,我拉你起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又伸到乔瑾舒面前,乔瑾舒暗暗咬牙,抬头露出微笑:“我还好。”接着拉住他的手。
傅东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漆黑深邃的双眸似有光华流动,这一刻的他似不可一世的王者,显得傲气十足。如此的风采又引来女孩子们倾慕的目光。
乔瑾舒一边慢慢起身,一边悄悄打量着他,此时的他双肩放松,站姿随意,显然不将眼前这个四级学员放在眼里。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场面一片欢腾的时候,忽然的,乔瑾舒低喝一声,猛的扑向傅东临,一个娴熟的抱压就将毫无准备的他压倒在地,乔瑾舒整个上身都横在他身上,
周围惊呼声四起。
乔瑾舒使出吃奶的力气按压住他的胸部和肩膀,她直视着他,目光中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一种快意,她大声说:“这就是横四方固!”
他瞪着她,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冷硬的嘴唇抿得死紧,双眸深处,似有火焰在燃烧。
不远处,陶陶地声音响起来:“瑾舒,好样的!干的漂亮!”
乔瑾舒微微一笑,见好就收,以他的水平,真要反抗,易如反掌,自己只有吃亏的份。她放开他,迅速地站起身,然后向他伸出手,用他之前那种轻描淡写地语气说:“学长,你还好吗?我拉你起来?”
看着对方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容上出现的那种明明恼怒狼狈却又发作不得的神情,乔瑾舒心中爽快极了!
哼,乡下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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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活动结束后,乔瑾舒和陶陶淋浴换好衣服出来,行走在体育馆外的道路上。
秋季,万物都褪了色,枯叶悄然凋零,草坪还是迟钝了一些的翡翠绿。懒懒的阳光从树木的枝桠中倾斜下来,洒落两人一身金色的温暖。
“瑾舒,你刚才真是太帅了!”陶陶伴在乔瑾舒的身边,像只小麻雀一般地叽叽喳喳地赞叹,“傅学长可是柔道七段,竟然被你如此轻巧地制服了!”
“才不是轻巧。”乔瑾舒老实承认,“我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攻了他一个出其不意。”
“不过,能做到出其不意,已经很了不起了!”陶陶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大家不知多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被摔得七荤八素?”
“要是能和傅学长如此接近,我宁愿被他摔得七荤八素!”陶陶笑着说。
乔瑾舒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他,我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那种倨傲冷硬,唯我独尊的模样,脸上的肌肉好像僵化了似的,一点表情都无,女孩子们对他表示好感,也从不见他假以辞色。这样傲慢的人,又有什么好理睬的!”
陶陶拨了拨她俏丽的短发,转过身倒退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因为他对谁都不假以辞色,所以大家才会觉得自己或许会有希望,而且,傅学长虽然时时一张冷面孔,可是却不曾真正伤害过谁,他就算再不高兴,也不会恶言相向。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