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盯着考牌官,眼神里发出愤慨的目光。
“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谁了,不要以为考中了童生榜首就怎么怎么了,还想有上次的幸运吗?痴心妄想,这次可是堂堂的秀才科考,你真的以为能考中秀才吗?如果你能考中秀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考牌官怒视着秦生,满脸的不在乎,接着说道:“要是不捡就算了,不要在这儿阻碍他人!”
说完,考牌官开始看着桌上的考牌,开口喊出了下个书生的名字和考牌号。
看到身后有人走来,秦生无奈,只好忍气吞声蹲下身子捡起了掉在地上,沾着考牌官吐沫的写着自己名字的考牌。
就在秦生捡起考牌的时候,考牌官露出不屑的笑声接着说道:“也不过如此吗?捡还是不捡有什么不同吗?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考不起秀才,哈哈哈哈!”
考牌官得意嚣张的笑,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大阵嘲笑,那是嘲笑秦生的不屑。
秦生捡起了考牌,充满愤怒的看了他们一眼,头也不回直接走向东八号考房。
东考场在文院东侧,秦生走到廊道上仔细看了考房外的门牌号码,走了几间终于找到了东考场八号。
秦生走到考房门口,看到了考房里面的情况,里面的考生除了自己已经全部到齐了,在考房的三尺讲台上做着两个文院监考的先生。
“考生秦生报到!”秦生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
考房里的所有人听到了外面有人自称秦生报到,纷纷转脸看着考房外面,坐在考房里的两个先生一个是道县文院的,还有一个是从大同来的监考。
当他们听到秦生报到,顿时说道:“进来吧!”
秦生走进考房,准备走到考桌时,让监考先生叫住了,叫住他的监考是道县文院的,他属于道县文院当然知道秦生的事情,也因为秦生少年得志而耿耿于怀,早就想教训羞辱秦生了,这时看到秦生最后一个来到考房,于是心里突然生出了羞辱秦生的念头。
当他看到秦生走进考房的时候,不屑的说道:“秦生,你可知道龙生龙,凤生凤的寓意吗?”
说完又接着说道:“秦生考牌拿出来!”
面对监考的追问,秦生把手里的考牌递到了监考的面前。
当秦生拿出考牌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想到这些,监考说道:“秦生枉你也是个读书人,这些你们就是开口了,也未必能批。”
监考说完不屑的看着秦生手里久久扬起的考牌,顿时又接着说道:“秦生,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道县文院监考翘着嘴巴嘟起老高,不屑的看着秦生。
秦生看到了监考的脸色,又看了看考房里的所有考生慢慢说道:“回大人,今天是道县科考秀才的日子!”
“你还知道今天是考科举的日子,知道你还迟到,是不是不想考了!”道县监考没等秦生回答接着又说道:“是不是你怕了,所以故意迟到,还是你不敢来考了,怕丢了祖宗的丑!”
听到监考如此羞辱,秦生没有作声,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秀才,而且一定要考上圣前秀才,为自己的那份尊严正道!
在场的所有考生不经意间大笑起来,他们那是看着秦生不屑一顾的笑,是耻笑和嘲笑。
尤其是也同在东考场八号的考生们,对于秦生遭受的冷落,他们也纷纷对秦生摇头,因为他们心里也极度不甘,不甘秦生曾经的少年有为。
幸亏是从大同来的监考阻止了道县监考,这时秦生在所有不服气的眼神中走到了考房唯一剩下的一个位子,这个位子虽然临近窗口,却在秦生走到那里时,嗅到了一种难闻的味道。伸出头往外一看,突然发现了窗外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对着窗子口。
朱文这时看了看秦生,脸上露出一股得意也还有邪意。
从朱文的表情里可以看出,秦生所遭受的臭味,似乎就是朱文派人所弄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秦生分神考不起秀才。
当秦生做到考桌上,两位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当发到秦生面前时,秦生急忙的反应着告诉监考窗子外有人故意倒弄着什么,秦生想让监考出面阻止窗外的那个人。
发放试卷的监考是道县文院的,他走到秦生身边听到秦生所说,毫不在意的说道:“哪有什么刺鼻的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不会是你秦生不想考试,才会说出这么多莫须有的理由吧!你是考还是不考!”
听到监考骂着秦生,朱文暗自发出得意的笑声。
见此,秦生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的坐在了考桌上。
监考看到没有作声的秦生,这时把试卷往他的桌子上一仍,不屑的说道:“早知道不能考上秀才,还来这儿作甚,考不上就是考不上,想考上秀才,你秦生下辈子吧!”
所有的考生听到监考对秦生的羞辱,纷纷转头看着秦生,有的没有作声,有的却是附和着监考,对于秦生毫不留情的奚落。
没过多久,试卷终于发完,也恰巧在发完试卷后,文院的外面响起了两声清脆的钟声。
钟声响过之后,监考在一个紫色香炉里点燃了一根檀香,这时对着考房里的所有考生说道:“时间到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监考说完,在场的考生开始纷纷拿起毛笔开始做题。
秦生没有注意监考先生所说的话,因为他在第一眼看到试卷的同时,就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试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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