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原以为会被当面斥责一通,哪想到父亲会那样感性的和我说如此一番话。
“年年,爸爸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早就要嫁人了,看我跟你生气,倒也不全然是怪罪,就是……很舍不得。谁家有女儿都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爸爸也想过,可总觉着我女儿这样好,万万要挑个最好的女婿。懒
南川这孩子我欣赏他,年纪轻轻事业做很大,为人也很干净,没有那些子弟们乌七八糟的破事儿,单就这么说着,做女婿没得挑。可说到作你的丈夫,我总是有些担心。
他在外头就算再风光无两,回到家在你眼里头也只是丈夫的角色,你要求、看重的东西自然比旁人不得。
爸爸只希望你的另一半是个上进的青年,懂得顾家、宠你,是如此便足以。身外杂物越多,越会拖累他冷落你。你这个性格是搁着不满也未必会挑明了说,又是小女孩儿脾气,憋在心里不说苦得还不是你自己?
我只是担心南川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疼人的,婆家也未必会护着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你说你该怎么办?”
搁过去我一准觉得我爸这是被什么附身了,不然怎么可能这样婆妈,而现在我却说什么也欢腾不起来。
冬日的夜黑得早,我从天擦黑就钻进了卧室,翻来覆去折腾好久,还捧出《心经》读了好半晌。虫
本来就对婚姻有些恐惧,听了父亲的话就更恐惧了。这样说来和大川哥结婚真是件很有风险的事嘞,莫不是我一直想得都太简单了?
照爸爸的说法我该找的老公应该是那种任我吆五喝六的老实人呐,大川哥显然不是,而且他厉害到根本无须对我高声呼喝,只要淡淡一个不悦的眼神也能完全将我ko啊!
我开着床头灯,咬着嘴唇揪着乌龟玩偶的脑袋,几经一团的空间里突然出现物体撞击玻璃的声音。我看看窗户的方向还以为是被风吹的,接着又听到另一串的敲击。
我拉开窗帘看见一抹漆黑的身影,差点没吓得尖叫起来,再一细看竟是许南川。
“你怎么……嘶……”我刚旋开落地窗,他就从小露台上钻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用那双冰块似的手包上我的,冻得我倒吸口凉气,急忙甩开他关好窗子。
“手怎么这么凉啊?”
“爬排水管来着。”他脱下鞋子钻进我的单人床里,眉眼弯弯舒服的谓叹,“啊,宝贝儿你的小被窝真暖和,别客气快进来。”他勾着唇角冲我“大方”的发出邀请。
“喂!……你当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呢?”我捞起乌龟攥着龟脖子打他,“快出去,你来干嘛来了?被人发现我还要不要活了啊?!”
“嘘……你再这样大喊大叫的,没人来也要被你引来了,快过来。”他拽着我的乌龟尾巴拉着我跌倒在床上,拍打我的屁股。
“小丫头,你不学好,没事儿玩什么乌龟……嗯?”
“啊啊!别打了,屁股连着脑神经的,不能乱打啊!”我翻转过身,半身压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手悬在半空,另一手还握着乌龟尾巴,大眼瞪小眼看了我一会儿,扔开乌龟捋捋我鬓边散乱的发,喃喃着什么。
忽而眼眸变得愈发深邃,搂住我的腰向上提了提,勾着肩膀半抱起我的上半身,俊挺的颜一寸寸压低下来。
他舒爽的柠檬气息喷薄在我的脸上,急促而盛大,仿佛满天满地拢下的云,飘渺而柔软。
他眼帘半阖,迷惘而专注,两种矛盾的神情交织在一起,倒是一幅令人沉醉的风景。我一点点地闭上眼睛,他的唇峰一点点地接近……
“年年,怎么那么大动静?还没睡吗?我进去了?”
我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吓得我一下弹起来,直接撞上了大川哥的脑门。
“哎哟―”
“哎哟―”
一人一声哀号。
我捂住自己的和他的嘴巴,眉毛拧成了弓形奋力的摇头,他闭着眼沉痛的点点头,我这才松开了手。
“别!妈,您等一下我套上衣服的!”
“干嘛呢这是?还害羞啊?是不是屋子里藏人了啊?”
景女士她怎么能是跳舞的,她明明就是搞刑侦的材料嘛!
“哦,等下!我来了!”我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转,这屋子里还有这么大一个活男人呢!可怎么藏?!
许南川一条腿耷拉在床下,用一种万分委屈的表情看着我,像被抛弃了似的。
“我是奸.夫么?”
“嘘――你要是不想落个更坏的印象干脆直接从那扇门走出去好了。”
他的表情万分挣扎,终于垮下了宽厚的肩膀,任命的点头,正要往窗户那走呢,意外又发生了。
“太慢了你,我进来了。”
想从窗子逃窜已然不可能了,我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压,“钻床底下。”
―――――――――许氏夫妇温馨小剧场―――――――――――――――
许先生登上报纸了,不是财经版,也并非时事类,而是娱乐新闻。
自从许先生初涉传媒业投资了一部电影大获全胜后,这位低调贵气又英俊的年轻富豪便成了绯闻新鲜体。
就说和影片的女主角的简单互动,握个手什么的,都能被人解读成相当绮丽的版本。
许先生想压下来,许太作为蹩脚传媒人并不支持,她说,“这也是影片宣传的手段,炒作嘛,都是这样的,放轻松,放轻松。况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