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饥馑天灾**,地球上每天都要发生那么多无力抵抗的大事,就已经看得人心寒胆战了,生活里再发生那么一两桩,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td臭小子!你勾引我老婆,唆使她离婚,敢做不敢承认是不是?!”懒
“你说她要和你离婚?!什么时候?阮正民你怎么着她了!”
“你问我怎么着她了?艹!松开我!你少他妈装无辜,不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如她能离开我?你个欠揍的东西,出国了也不老实,触角伸挺长啊。呸!是不是第三条腿也这么长才勾得她离不开你?!小白脸我看你不顺眼太久了!”
休息室的木门厚重严密,若不是他们可能进去的急且突然,留下一道细小的门缝,外面是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的。
我觉得胃疼,不知是饿坏了还是被这两道声音吓得。机锋对峙的两个人,一个是穆洛寒,另一个是阮正民。他们怎么凑到一块儿正面交锋了!
阮正民的话让我听后一惊,文如姐提出离婚了?那样文静娴雅的女人,一看就是从一而终能忍则忍的性格,等闲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啊。
纵使会走到不顾一切的这一步,也不会是因为三哥。能喜欢阮正民的就不可能喜欢穆洛寒,完全不同的个性气质外貌,一个火爆黝黑,一个闷骚白净,八竿子打不着呀。虫
还有他说的什么第三条腿……是什么意思……
“啊!”我低呼一声,捂着嘴偷偷扭头瞧站在我身边纹丝未动的许南川,只见他面色铁青,冷硬的线条绷得死紧,腮部的肌肉还在抽动。
听到阮正民怒不可遏的爆喝时他就停下了脚步,右脚站定脚跟一旋,左脚随之跟上来,面朝休息室大门的方向一动不动充雕塑。
其实这个位置距离休息室并不足够近,也并非正对面,可他不做移动,头顶蓄积起黑压压翻滚着的强势风暴。视线沿着他的手臂下滑,手背上暴突的青筋泄露出他极力压制的情绪。
我想他不更加靠近,是在克制着距离,更是在克制着怒意。
阮正民不逊的话一出口,他的理智终于崩盘,突出的骨节咯拉拉作响。
我是见识过大川哥打架的时候有多怕人,根本不在乎对方会怎样,暴虐的样子像是在说:你惹到我了,我不仅要你从此不能再跟我叫板,就连让你从此连惹别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样气势汹汹的我怕会出事,也不管他强健的身躯散发出多么凛冽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忘记了上次我上次不自量力的想要拉架,最终闹了个自己受伤的结果,直觉就想要先稳住他,一把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从来没问过大川哥到底有多高多重,我只记得有一次想把他的腿从我身上扳开,闹得我满头大汗还没成功,最后是他自己醒了挪开的。
可想而知现下我飞扑上去的囧像,我双臂圈住他坚硬的胳膊,紧密得就连脸颊也贴上去了。
这个时机恰巧配合上他提步向前走的瞬间,他的长腿大步迈出去,竟拖着我滑行了一小段
他偏头看我,我尚处于震惊中怔愣地望着他。他浓黑的眼底沉寂一片,连一丝光亮也照不进,没有怒火也没有寒光,那样子像是早已被极端的情绪主导了一切。
日子越久我对他的了解越多,我明白许南川虽然从年少起即是那少年老成,晓得控制情绪,喜怒哀乐极少外露的人,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感情就比其他人少。
相反,某种程度上说来,或许正是因为甚少坦诚的剖开,疏通的途径有限,他反而留存掩埋的情感比起许多人要来得深厚,一旦破土而出,其声势不可估量。
许南川和许文如,若说相依为命,听起来用在养尊处优的这对兄妹身上,也或者不甚妥贴,但他们确定是在情感上自幼相依为命的。
他们用高贵优雅,亲疏得体,精确到恨不得标记刻度的态度面对外界,何尝是自愿呢?无非是怕投入进去收不回来也得不到罢了。
思及于此,总免不得一阵心疼,想我年幼无知时,也曾将他们隔绝在城堡之内,而自己留在了广袤的墙外,从未试图拉他出来感受我能够分享给他的那些简单快乐。
当我们遇见了爱慕的人时,灵魂会变得喜欢追溯历史,变得有点迂腐,想象或者想起与对方曾经的擦身而过,时而懊悔,时而又庆幸,我想自己怕是要走进这样一个怪圈了。
许南川对许文如,是兄也似父,当一个男人不惮以如此下流龌龊的言语诬蔑她时,他怎么还能够容忍得了?
我情知自己拦不住他,更何况当事人还有自己的哥哥,冷静下来胳膊上的劲儿也缓缓地松了。
这个时候休息室里的人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爆发出了“哐、咚”的重物撞击声。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两下,他警觉地向门的方向望过去,抽出手臂迈开大步推开门闯了进去。
休息室的门口平躺着富贵牡丹图的四扇屏风,我不用进去就知道坏了,肯定是打起来了。大川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也不知叫谁住手。
我拍着胸口告诉自己要冷静,我进去只会添乱,要想办法,想办法
我旋身往宴会厅跑,我该去找人,找谁?不能惊动其他人,还要解决问题。脚下踉跄磕绊了一下,我扶着墙壁站好大口喘息继续跑。
对,找大哥,去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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